“……郡主,这,这不合适吧?”
为嘛郡主的动作这么的顺溜呢?
祈宝儿蹲那翻过来覆过去的的数着银票,头也没抬反问:“为嘛?”
哪不合适了?
她觉得甚合适。
“……那个,郡主,咱好歹现在也是朝廷命官。”赈灾使虽然是临时的官,可那是一品大员呢。
话说一品大员‘摸尸’,这传出去好像不是太好听。
祈宝儿用‘你傻了吧’眼神撇了十二一眼,“这就咱俩。”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抽出张五百两的张他,“呐,得空了到城内各药店但凡还有药材的,甭管是啥都给买下来,不够再来拿。”
“好勒。”
十二完全是线‘口嫌体正’,嘴上叨叨着不成不成,手接得贼拉快,咧着嘴把银票往怀里一塞,义正言词道:
“郡主,巴城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必不只庞家夫妇二个,您身为朝廷命官,理应为百姓除恶。”
像那些同样和丁洪林有勾一结的开粮庄的齐员外啦、布庄的马员外啦、糕点铺子的包东家啦等等。
岳县令拦住了庞氏这夫妇俩,应该其它那些不太可能全跑光,咱去光顾光顾呗。
咱也劫一次富济一次贫。
祈宝儿昂首表示同意。
于是,俩完全没有官品的一品大员及其侍卫,用了半天时间在巴城内扫荡了一圈。
下午回到县衙时,他们不仅已经荷包满满,两人的背后还各用一根长绳捆了一窜的人回来。
正在门外帮太医的鋰郡王:“……”
哇了个大糙,就这么一早上,安乐主仆俩又去干了什么大事呀?
惨,太惨喽。
这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亲娘面对面都认不出来吧?
“安乐,这是···???”都什么人呀,私仇呢还是公事?
十二乐巅巅的拉着一窜过来,“参见郡王,这些都是和海州驻军统领丁洪林有勾一结的商户,…巴啦巴啦…”
越听鋰郡王的周身气息越寒,“丁洪林真是好大的胆子。”
竟然为了私一利,至现今巴城近十五万百姓的生命于不顾,真真是其心可诛。
等等,,
“此事钱知府可是知晓?”他与安乐和钱知府吃过饭,瞅着钱知府不是那知一法一犯一法的人。
祈宝儿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了眼鋰郡王,没理他的纠结拉着窜窜烧回衙。
窜窜烧们除了痛得哎哟哎哟叫的跟着走外,哪怕到了县衙门口他们冤也不敢喊。
全被打怕了。
祈宝儿先是揍他们前亮出过身份,赈灾使令牌老百姓不认识这些人可认识。
做了缺一德事的本就心虚,不知情的也惧怕一品大员,冤嘛肯定要喊一喊,可在喊一声就要被揍一拳后,双重的惧怕下,现在被拽进县衙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件幸事,好歹暂时能活着呢。
窜窜烧的后面还有其它没被绑住的人,是十几个姿色都数上层的女子。
鋰郡王参与过几次抄家活动,对此倒是没感觉有啥稀奇,只是···
原本没大在意的收回目光准备继续投入太医临时助手的工作中,猛不丁的脑中一个机灵,他又疑惑的看向县衙大门方向。
正好瞧到最后几位女子姿态妖娆的走进县衙。
瘦马二字挂上脑门。
难怪他觉得怪怪的,觉得有点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哪儿见过类似的女子。
回想起来,瘦马他其实见只见过一次,那是父亲家里兄弟的丑闻。
卫家能娶个长公主为妻,家世自然差不少,鋰郡王的太爷爷可是太傅,卫家也是候府。
只是现在卫太傅已经致士回老家轻闲养老,候爷之位也已传给了卫大老爷,卫驸马,乃是卫二老爷所生。
而卫家与瘦马有关的丑闻,正与这位卫候爷有关。
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当时卫三老爷正任户部侍郎一职,也是当时卫家唯一还在朝的一员。
那位瘦马都不用猜,是一位南方的商户送与卫三老爷的礼物。
卫家家风清正,至少着明面上是这样,一个瘦马是绝不可能被纳为妾室的,可卫三老爷又舍不得,于是置了房产将人养在了外面。
也不知是不是孽一缘,这位瘦马被卫候卫给看到了,然后嘛,这俩滚到了一块。
再之后呢,也不晓得是被人算计还是真巧合,卫三爷抓了卫候爷和他瘦马外室的女干,紧接着,卫三夫人抓了他们兄弟俩和瘦马外室的女干。
总之,就是卫家一下丢脸丢得全京城都知道了。
更甚至是惊动了皇上,卫三爷的户部侍郎一职没了,本可世袭罔替的候爵,也仅只到卫大爷这一代为止。
在老家养老的卫老太爷,为卫家搏了一辈子的功勋,被这俩兄弟给剥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那些也是瘦马?
旁边有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的百姓在小声议论,都声儿小,一时只能听到嘀嘀咕咕声,听不太清大家说的是什么。
祈宝儿这边把窜窜烧拎进去后便丢给了衙役,全先关进大牢,后面要审要定罪等岳县令醒了再说。
瞅她要走,再瞧瞧妖妖娇娇的女子们,张师爷头大的也顾不上敬不敬了,忙拽住要跟着离开的十二的袖子。
“十二大人,这些姑娘该怎么办?”
十二怔了下,他给忘了。
“愿意离开的就把身契还她们让她们离开,不愿意的,该发卖就发卖了。”
不是他们心狠,而是··瘦马都是打小就开始培养的,那是完全被洗了脑,这些瘦马被调一教得不仅一身勾一引人的本身,一心也只执着于勾一引人。
放她们自个出去,她们最终还是会走上那条路。
那何不废物利用呢,县衙还能添笔进项。
普通仆役全家,几两几十两就能买到。瘦马可贵着呢,随便一个没个千两上那都是甭想。
真以为祈宝儿救她们啊,这些女子可没得救,祈宝儿把她们给带回来,那是把她们看成了活银票呢。
张师爷别看只是个小小师爷,晓得的事可不老少,他原还担心郡主年纪小烂发心善,十二这么说便能松口气了。
一边叫来几个粗使婆子让她们带这些瘦马去安顿,另一边叫了个衙役去请官衙的牙公过来。
这可是足足二十六个,咱就不说提钱不钱了,多放她们在县衙里一会儿,他都担心一个个汉子的心会跟着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