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fil才算是漏出了真正的面目,各色灯光闪烁,场馆内的每一处地方都是能激发起人最深处所在。
沈雨梦走在其中,头脑非常的清晰,她得找到宁北台。
她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把沈辞羽怎么样了,可是宁北台自从被林晏之修理过后一直怀恨在心。
想必也对没有真正吃到手的沈辞羽耿耿于怀,只要能利用好这个男人,把沈辞羽正在查找自己身世的消息卖给他,不愁没有钱赚。
fil的正中心是个半圆形的水池,水池中央的舞台上有两个搔首弄姿跳舞的女人,离水池最近的环形卡座是这里低消最高的地方。当然,这和包场的宁北台没有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在沈辞羽身上失利的关系,宁北台这段时间就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换着女人和地点,一刻都不曾停歇。
顾薇薇虽然对沈雨梦有疑虑,但到底没有骗她,fil最显眼的卡座中间,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风流浪子必备的半长卷发,可不是宁北台无疑吗?
沈雨梦带着笑走了过去,听见卡座里头的声音传过来。
“宁少,这两个您有喜欢的吗?”
宁北台似乎是喝多了酒,声音有些含混,“这?这种货色给老子提鞋都不陪!”
他是见过真正的极品的,虽然没吃到还磕掉了两颗牙,但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反而让他对那个女人更放不下了。
“宁少。”
沈雨梦抓住这个机会亭亭袅袅的走了过去,宁北台周围的陪酒都认得这位沈小姐,纷纷把地方让开,只有顾薇薇一个人还固执的黏在宁北台身边,看沈雨梦的眼神很是戒备。
宁北台睁大眼睛,看清了来的人是沈雨梦,有点没好气。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感受到对方似乎并不太想见自己,沈雨梦也不生气,甚至主动坐了下去,给宁北台到了一杯酒。
“当然是来找宁少的,我这儿有个消息,宁少您一定感兴趣。”
宁北台的酒醒了一半,他一看见沈雨梦,就想起那个他没吃到嘴的姐姐,听见对方这么说,条件反射的想到了沈辞羽。
顾薇薇看着两人眉来眼去脸都要气紫了,拉了拉宁北台的胳膊。
“宁少——您不是说好要给人家再开两瓶酒的吗?”
宁北台一想起对沈辞羽的惊鸿一瞥,可就再看不上顾薇薇这等庸脂俗粉了,挥手将人推开。
“开,你自己开,记我账上。沈雨梦,我们去那边说话。”
说完也不顾周围人的眼神,直接站起身来,沈雨梦仿佛战胜者一样跟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顾薇薇。
后者看着两人走开的身影,狠狠给自己灌了一嘴的酒,弄得旁边的人非常尴尬,纷纷过来劝和。
“薇薇姐,别生气,咱们喝酒,喝酒。”
另一侧,宁北台虽然跟着沈雨梦出来了,但脸色很是不好,他拉了一下丝质衬衫的衣襟,满是不耐烦。
“你到底要说什么?”
沈雨梦知道宁北台没能放下对沈辞羽的觊觎,卖了个关子。
“宁少,之前姐姐的事情,您真的打算就这么过去了?”
一提起上次的事情宁北台的脸色更加拧巴了,他原本跟着沈雨梦出来就是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拉出了那件事情。
火气上涌的宁北台一把箍住了沈雨梦的下颌,用力收紧,沈雨梦被捏的生疼,还不敢反抗。
“沈雨梦,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你是来嘲笑我的?就凭你这么个在男人裤脚下面舔生活的贱人?你不配。”
沈雨梦是来求人办事的,伸出手轻推了一下宁北台的手腕,没推动,忍着痛强颜欢笑。
“怎么会呢宁少,我是想告诉您,沈辞羽找到了我一个朋友,说要调查自己的身世。您可以抓住这个大好的机会,好好教训她一下啊?”
疼痛侵蚀着神经,沈雨梦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但好在是确实传达给宁北台了。后者的脸色果然一变,松开了手。
“多少钱,你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
和宁北台这种人说话就是爽快,沈雨梦大口呼吸着空气,脚步有些踉跄,嘴角却带着笑,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宁北台果然对沈辞羽恨之入骨,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让宁北台去动手,就算到时候出了事情,吃苦头的也不是自己。如果宁北台得手了,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沈雨梦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眼里透出一点狰狞的疯狂。
等着吧沈辞羽,我一定让你好看!
沈雨梦和宁北台谈好了价钱,痛苦的把吕飞的电话给了对方。
三四天之后,沈辞羽就接到了蓄谋已久的电话。
“什么?这么快吗?已经有消息了?”
沈辞羽在花房打理眼前的风铃草种子,冷不丁的接到电话,对面的吕飞一副自己花了多大多大功夫多么辛苦的样子,听得她甚至还有点感动。
人家为了她的事情这么努力,感谢是基本的。听到自己的身世有了眉目,沈辞羽高兴极了,捧着电话连连点头。
“是,对的,我知道了,这周日吧,我这周日休息。”
她挂了电话,心里一片光明,太好了,不用给沈志强掏五千万,就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是什么意外之喜。
沈辞羽的这份没有一丝一毫掩盖的喜悦自然被陈瑶瑶捕捉到了,后者笑嘻嘻的凑过来。
“小羽,有什么好事啊?快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陈瑶瑶最近满面红光的,沈辞羽猜测她应该遇到了什么喜事,只是一直没问,现在对方反而反过来先问她了。
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沈辞羽一直不想声张,就像她现在也一直没告诉陈瑶瑶自己其实是黎家的未来的未婚妻一样。
抽出了一下,沈辞羽笑了笑,含混其词的回答陈瑶瑶。
“这个就是一点我的私事而已”
对方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再追问了,只是一副我很受伤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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