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符箓贴身,本该黄色的符箓纸却瞬时变成了黑色,发出了暗红色的纹路来。
莳泱眼眉一挑,看着露出得逞笑意的男人,再看了看贴在自己胸前毫无感觉的符箓,决定还是先把这不识好歹的男人给解决了再说。
可手刚一抬起,身上忽感一阵钝痛,让她忍不住躬起了身来。
“泱泱!”凤琰再也忍不住冲上台,侧踢将那男人一脚踹飞,把莳泱揽在了怀里,将那道黑色的符箓给掀了开来。
可是还是晚来了一步,符箓离身,莳泱脑中一震,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凤琰怀里,昏了过去。
“泱泱,泱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噔时让男人失了心一般,来不及再归咎男人,凤琰打横抱起莳泱,纵身一跃落于人群,朝承王府赶去。
“哟,防不慎防啊~”看台上的卫曦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阴阳怪气道。
而此举换来的,是今日也在场中的祁南北之女——
祁清澜的一鞭。
祁清澜直接掀桌而起,扬鞭朝卫曦打了过去。
“早就看你这女人不顺眼了!你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防不胜防!”
忍了那么久没见到自己仰慕之人也就罢了,仰慕对象变成了别人的王妃也罢了,变小了更可爱她也忍了,为了来看莳泱擂赛跟她爹再三保证自己会忍住自己暴脾气,刚刚那样气人她都忍了。
现在,看这女人说着风凉话,她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啪啪!
祁清澜一鞭一鞭朝卫曦袭去,除了卫曦尖叫着乱躲,还有她带来的侍卫挡住之外,其余人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连扶孤都是杵在自己的位子上,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清澜疯了一样把卫曦等人赶下了看台这才收鞭,眼瞥着众人都没有管她的举动,生气地“哼”了一声后,闷声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凤南珹见此,也没有说什么,与凤锡对视了一眼后,响指一打,藏在暗处的暗卫便冲了出来,齐齐将刚刚还在擂台上的人都给包围住,就连方才才下台的女人,又被架到了台上来。
凤锡则是叫自己的人将整个武擂会场封锁起来,把京都的尹府请来登记在场百姓,经确认核实后,方能离场。
“妈了个巴子!”凤阳帝直接破口大骂,横眉怒眼,手指指着下方被桎梏住的男人,“把他给我带上来!敢对朕儿媳妇动手!”
说完,又似乎才刚想起这会还有着其他国的人在场,尽量缓和了自己的脸色后,凤阳帝对着扶孤和老人道:“实在不好意思,因着事发突然……是需要你们提前回驿站休息了。”
“不过你们放心,今日之事,朕定会给友国一个交代。”
凤阳帝都发话了,众人自是没有再强硬留下来的理由。扶孤率先朝凤阳帝拱了拱手,带人离开。
恰好与带上来的男人擦肩而过时,扶孤动作一顿,对着男人笑了笑,然后离去。
·
男人被押到凤阳帝的面前,迫使下跪时,身体却是挣扎的厉害。
见状,凤阳帝冷哼了一声,主动从自己的座位下来,对着他的双膝就是两脚,自己还站不稳地踉跄了几步,往后仰去。
惹得凤南珹好笑地扶住他,无奈道:“父皇,您这是审人。”可不要人没审到,自己先栽了跟头。
凤阳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气哼哼地又坐回了位子。手指指着面前跪着的男人,“来人,把他头给朕抬起来,朕倒要看看,有谁敢对朕儿媳妇动手,还喊朕的儿媳妇妖女,简直不想活了!”
“皇上,”一旁服侍的公公悄悄遮嘴提醒,实则拆台道:“伤了小王妃了,已经不想活了哦……”
然后见到凤阳帝恶狠狠的瞪来,太监连忙撒腿跑走。凤南珹指使一人上前把其的头抬了起来。
在见到男人清秀的脸庞后,众人不禁怔住,显然没想到竟然是眼前之人。
“这,这不是梁家那独子……”凤阳帝挠着头,仔细想道,“叫什么来着,朕记得,朕前几年……叫,叫梁皓谦,对,就叫梁皓谦!”
凤阳帝笃定地拍手,锐利的目光朝梁皓谦直视过去,“梁皓谦,说,你究竟对朕儿……朕的爱卿做了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朕不妨念在你父亲对华陵做出的贡献份上,对你从轻发落!”
“呵。”
哪想,凤阳帝的这一番话,只换来了梁皓谦不屑的冷笑。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发现双手被束缚后,梁皓谦嗤笑道:“回皇上,草民不过是为华陵除害罢了,何罪之有?”
“你!谋害朝中重臣,就是死罪一条!”
“草民除的是妖女。”梁皓谦不咸不淡地说道,“妖女”二字,他又咬的格外的重,直视起凤阳帝的双眼,“皇上被妖女所骗,王爷亦被妖女所惑,草民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若皇上认为草民有罪,当可治罪,但草民一事,与家中父亲无关,与家族无关,祸不及家人,还望皇上知晓。”
梁皓谦这么一副坦坦荡荡,倒是真把凤阳帝给唬住了。只是没等他发言,下方坐着的祁清澜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闻声而望,梁皓谦不禁蹙眉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猪头。”祁清澜嗤笑了一声,忍不住扬起鞭子在他面前扇了一下,起身走在他周围,先对凤阳帝行了一礼,“回皇上,恕小女子无礼,不过梁皓谦一事,当真让我忍不住了。”
今天已经开了先例没忍住了,也不差这一会。祁清澜心忖道。
得到凤阳帝的允许后,祁清澜正了正色,围在梁皓谦身边转起了圈子,缓缓道来。
“梁家乃华陵国开朝功臣之一,早年除了邵家外,梁家可谓是征战沙场的第一战将家族。男女老少皆可迎敌,实在是令人敬仰。”
“但现在……”祁清澜忽然一顿,把手搭在了梁皓谦肩上,呵斥道:“梁伯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东西!”
“没品喜欢上邵如馨那女人我不会评价运气,偏偏人现在不知道到哪个旮旯窝逃亡躲避,估计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了,你竟然为了她犯下刺杀重臣之罪!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祁清澜说着,手指一直往梁皓谦头上戳个不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祁家和梁家因为父家关系,他们辈分小的娃娃也是玩的很好。就比如她和梁皓谦,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了。
可偏偏,梁伯父都知道不能同邵阳武同流合污,并且告诫家中人要慧眼识人,偏偏就出了梁皓谦这个瞎子!
竟然喜欢上邵如馨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现在竟然还为了她伤了她的国师!忍无可忍!
哪想刚刚还闷声不吭,一副就义之样,这会听到祁清澜说邵如馨的不是,梁皓谦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双目通红地回头瞪向祁清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束缚,他反手攥紧了祁清澜的手腕。
“不是的,不是的!”梁皓谦失控地由手腕转为掐住了祁清澜的脖子,“馨儿是好人,是被那妖女害了!她还给我托梦了!她说她想我!啊!”
眼看着祁清澜的小脸由白变青,凤南珹赶忙迎上去,挥拳把人给打了开来,身后的侍卫连忙把梁浩谦重新抓住,摁在地上。
“咳,咳咳!”被松了开来,祁清澜一顿猛咳,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向梁皓谦的眼里满是失望。
说不失望是假的,从小到大的伙伴,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杀她,换做谁也接受不了。
想着,祁清澜咬了咬牙,不忍地撇开眼,在梁皓谦身旁跪了下来,恳求地望着凤阳帝。
“皇上,请你看在梁伯父为华陵做贡献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但,仅仅只是饶了他而已。
为他求情,是她为这个玩伴,做的最后一件事。
闻言,被押在地上的梁皓谦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祁清澜会为自己求情,那一瞬的表情复杂不已。
良久,才恶狠狠地吼出了一句,“不用你假惺惺!”
祁清澜不理,向凤阳帝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手还捂在被掐的通红的脖子上,整个过程都没有再往梁皓谦那看一眼,只等着凤阳帝的判决。
而座上的凤阳帝蹙眉沉思着,却一直纠结在了梁皓谦的字眼上。
这托梦,是不是跟刚刚贴在莳泱身上的奇怪符箓有关?
真不愧是父子,凤南珹和凤锡,也恰恰想到了这个问题所在。
三人对视了几眼,凤阳帝忽然做了个口型,凤南珹便了然了。屏退左右,再让暗卫亲自把祁清澜送回家里,凤南珹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球浑浊的梁皓谦,男人还在疯疯癫癫地喃着邵如馨的名字,格格地笑着。
想了想,凤南珹右手悄然化出一道青烟袅袅升起,慢慢地环在了梁皓谦的身边。
过了顷刻,凤南珹脸色变得苍白,步子不受控地噌噌往后踉跄退着,方才化掌的青烟竟是变为了一团黑雾。
“你没事吧?”凤锡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看着他手里的黑雾,眼瞳一缩,拧起了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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