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临近摆摊的日子。
想到明天就逢大集,卖完绣球菇后,刘小妮领着许呦呦和翠翠,又在街上转了转。
准备再添一点盛粥的小碗。
就怕万一摊位生意太好,弄得手忙脚乱。
“刘小妮,我正准备去找你。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麻烦你跟我去一趟督理司。”
现在这时,一名市吏装扮的男人走了过来。
“行!行!没问题!”
刘小妮虽然不知道市吏找她所为何事,但还是很配合的应下了。
督理司是市吏办理市集疑难纠纷的地方,由衙门直接管理。
刘小妮一行三人,踏入督理司时,里面还有两个市吏,正在处理一些琐碎事件。
看见刘小妮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市吏,连忙放下手里的卷宗。
快步走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五十个铜板,递给了刘小妮。
“刘夫人,对不住了,之前划给你们的那个摊位,现在没法租给你们了。这租金,你还是收回去吧。”
啥?
摊位没法租给她们了?
别说刘小妮,连许呦呦和翠翠,都惊得瞪圆了眼。
“为啥呀?市吏大人,租摊位那天,您不是说我那摊位还没人租,只要我给了租金,以后我就能长期在那摆摊了吗?”
刘小妮没有接过铜板,抬起头,有些不甘心的问。
“这个,主要是你租摊位那天下午,还有个叫胡玉凤的来跟我们司里另一位市吏租了那个摊位。”
“因为那个市吏不知道,我已将那摊位租给了你,就收了胡玉凤的租金。现在,你俩总得有一个要退出。我们也很为难,胡玉凤那边蒋员外还亲自过来当了说客。”
市吏看出了刘小妮今日不问明白是不会罢手的,便有些耐心的开口,想赶快解释完将她打发走。
“胡胡玉凤?市吏大人,您说的那个胡玉凤是不是住在莲花村?”
刘小妮算是听明白了,她的摊位这是被人给截胡了,而且,极有可能是认识的人。
“没错,胡玉凤住的那地方是叫莲花村。怎么,你俩认识?”
市吏惊奇的问。
刘小妮接过市吏手上的钱,点头笑笑,没多说啥。
领着许呦呦和翠翠,匆匆出了督理司。
刘家小院
一家人围坐在小院里,听完刘小妮摊位被截胡的始末。
刘老爹和刘大娘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刘老大更是怒从心头来,一拍桌子,气愤的道“好她个胡玉凤,平日里看不出来她是这么个阴险的人,啥事不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吗?她这样找蒋员外当靠山,强行截胡算是什么个事?”
“没错,今天我刘老三非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刘老三气冲冲的提起根木棍,就往外冲。
“就是,三哥说的对,我也去。”
刘老四抄起扫帚,跟了出去。
这下,刘老大、刘老五、刘老七全坐不住了。
和刘老爹打了声招呼后,都跟着跑了出去。
见状,刘小妮、唐意、翠翠和许呦呦也跟了。
“老头子啊,你说这叫”
刘大娘的话还未说完,刘老爹就轻叹了口气,低声打断。
“随几个娃去吧,这件事本来就是胡玉凤做得不对,问个说法也是情理之中。”
村头周家
胡玉凤坐在院里,晒着太阳,忙碌的编着草鞋。
她动作极快,没一会儿,就编出了一双来。
“凤儿,你不是租了摊位吗,还编啥烂草鞋呀。这些烂草鞋,就算一箩筐,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多去练练做早点的厨艺,明儿赶大集好多挣几个钱。”
胡玉凤的相公周福才,向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一得知胡玉兰在镇上租了个摊位,连懒觉都不睡了。
一骨碌爬起来,就直接奔到院里找胡玉凤。
见胡玉凤不回答他,周福才有些恼了,一脚踢倒装草鞋的背篓,恶狠狠的道“明天你去摆完摊,记得给我五十文钱,听见没有?”
胡玉凤狠狠剜了周福才,刚想回骂他点什么。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咚咚咚咚”
有些老旧的木门,被敲的左右摇晃。
“催命呢,大早上的,谁呀?”
周福才烦躁的拧紧眉,骂骂咧咧上前推开门栓。
“哐当”
门开了,周福才却傻眼了。
门外,刘家五兄弟提扫帚的提扫帚,拎木棍的拎木棍,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盯着他。
“刘家几位大哥,你你们这是有啥事儿吗?”
周福才身形一滞,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让开!我们要找的不是你,是胡玉凤。”
刘老大一把推开一脸懵的周福才,就大步朝院里走去。
刘老三、刘老四,刘老五和刘老七,皆别有深意的瞪了眼周福才,方踏进门。
“胡玉凤,你不守规矩截我家小妹摊位的事儿,今儿必须给我个交代?”
一来到胡玉凤跟前,刘老大就直接开门见山的点明这次所来何事。
胡玉凤仿佛早就知道他们回来,连头都懒得抬,继续慢条斯理的编草鞋。
“喂!装傻呢,胡玉凤,问你话你听不见吗?”
刘老三不悦的砸了砸嘴。
“我不知道啥截摊位的事,这摊位是市吏分给我的,你们要觉得不公平,就去找市吏啊,关我屁事。”
这次,胡玉凤倒是给了点回应。
就是说出来的话,跟点了炮仗似的,一下就把刘老大几人听炸了。
“胡玉凤,你敢做不敢当啊。要不是你找了蒋员外当靠山,市吏会退了我家小妹的租金,转而把摊位租给你,你当大家都是傻的呢?”
这下,胡玉凤还没回答啥,周福才就火大的冲上前,揪着她的衣领质问。
“啥?胡玉凤,你什么时候攀上蒋员外的,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胡玉凤冷哼两声,咬紧牙不开口。
周福才更恼怒了,脸都快气黑了。
认为胡玉凤肯定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抬脚就准备朝她踢去。
“等等,妹夫,你别误会我妹妹,蒋员外是我去喊的。”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子嗓音,突兀响起。
在场所有人,皆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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