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颜悦儿跪的的倒是挺快,那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眼朦胧。
“王妃娘娘,悦儿不知哪里得罪了您?您竟将这满门抄斩的罪名扣到悦儿头上!”
瞧瞧,多可怜,只是她又是个什么东西,值得苏文倾费心去对付她?
“住嘴!你个没规矩的东西,在王妃面前,竟敢自称‘悦儿’!怎么,你娘生你的时候空给了你容貌,倒是忘给你带脑子了?”
“噗嗤!”
铃兰数落人的话音刚落,厅堂里几声轻笑就紧跟着接踵而至,杏雨和似云几人倒还隐隐憋的住,只是那几个小丫头却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铃兰姐姐这张嘴啊,惯是不饶人的,今日将这颜悦儿说的是半分脸面都不留,只怕是彻底和颜姑撕破脸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们母女二人仗着王爷在后院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忌惮着她们是因为王妃没来,如今有了王妃,谁还怕她们,倒是真把自己当颗葱了,还有那颜悦儿,一副未来王妃的样子,也不想想,王爷若真有意纳她,又岂会留她到今日!
“你们?!”
颜悦儿双唇都在颤抖,指了指铃兰,最终将手里的东西重重的扔在地上,转身就要离开,只是还没走两步呢,就被苏文倾叫住了。
“站住!本妃让你走了么?”
颜悦儿却猛的转身,瞪大了双眼,反驳道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竟还不让奴婢走了不成!”
这会子她倒肯自称是奴婢了,只不过为时已晚,她苏文倾自打来了这绝王府,一贯的风格就是能动手绝不动口,颜悦儿这一张如花似玉的巴掌小脸,要是不肿上个一两圈那还真是可惜了。
“铃兰,颜悦儿以下犯上同王妃顶嘴,挑拨本妃与王爷的关系,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该当何罪?”
苏文倾瞟了一眼不忿的颜悦儿,戏谑的问铃兰道。
铃兰颇有些得意,白了一眼颜悦儿,故意大声说道
“按照王府的规矩,当斩!”
“啧啧啧!”
苏文倾感叹似的摇了摇头,只见下面的颜悦儿这才略有些慌张,紧接着为自己辩解道
“王妃恕罪,奴婢和王爷从小一起长大,这才失了分寸,至于挑拨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实在是子虚乌有啊!”
都这时候了,还把着慕容绝不放,颜悦儿这是明里暗里提醒她慕容绝和她的关系呢。
“你倒是生了张巧嘴,只可惜,本妃不吃这套。铃兰,杀她倒是不必,就掌嘴吧,一百,一下都不能少!”
苏文倾说罢,给铃兰使了个眼色,铃兰瞬间会意,还不等颜悦儿反应过来,铃兰清脆的巴掌声已然响起,左右开弓还不等几下的功夫,那白白嫩嫩的脸上就多了几个巴掌印,顺便还肿的老高了,别提有多好看。
苏文倾倒也不是怕了颜悦儿,只是给宁兰儿下毒的事证据还没确凿,若此时处置了颜悦儿,一来容易让人说她栽赃,毕竟死无对证,二来自然就是怕便宜了她,要知道,宁兰儿醒来后若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必然暴怒,盛怒下的宁兰儿手段之狠辣绝非常人可以忍受,再一个就是,把颜悦儿扔进宫里顶罪,也能让宁贵妃无话可说。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厅堂内回想,没一会就安静了下来。一百下的掌嘴结束后,颜悦儿的那张脸算是彻底成了猪头,别说之前是个美人了,如今的模样,扔出去都怕吓到别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
似云见颜悦儿捂着自己的脸一味的在地上哭,厉声呵斥她,颜悦儿不甘心的瞪了眼似云,冷哼一声,倒是一句废话都没有,转头就离开了锦华院。
颜悦儿走了之后,铃兰才注意到了之前被颜悦儿扔在地上的那些首饰,又问到
“王妃,这些首饰怎么办?”
“收起来,好好留着,日后可是有大用处呢。”
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的首饰,苏文倾不屑的撇了撇嘴,颜悦儿也就这点本事了。
夜里的时候,雪凌刚刚看完账目,苏文倾却唤了她过来。
“怎么了,大半夜的让我来。”
雪凌十分嗜睡,此时苏文倾叫她来,她当然不情愿。
“你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苏文倾也不理雪凌,只是将一个荷包扔到了她面前。雪凌有些惊讶的拿起来闻了闻,接着就更加震惊了。
“这不是千寒散吗?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东西!”
苏文倾神色冷了下来,将白日里颜悦儿送过来的一盒首饰扔到了雪凌面前,不急不慢的道
“还能是哪里,就是颜悦儿白日里送过来的那盒首饰,这脏东西就混在里头。”
“她好大的胆子!那你还在等什么,证据确凿,我们正好处置了她啊!”
雪凌愤怒的瞪大双眼,这贱蹄子哪里来的胆子,这种栽赃的事也敢做!栽赃就罢了,居然还明晃晃的将脏水往苏文倾头上泼!
看着雪凌那副样子,就差提着剑杀过去了。
苏文倾却白了她一眼,这玩意是送过来以后才被发现的,有谁能证明是颜悦儿塞进来的,现在揭穿她就是打草惊蛇,还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她才好见招拆招。
“先别管那么多,你现在就把这东西悄悄放到颜悦儿的屋里头去,你身法快,想必不会被发现。”
雪凌听罢,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道
“看不出来,你居然是打的这个主意!嘿嘿,那小贱人惹上你,算是倒大霉了。”
“还不快去!”
苏文倾瞪了眼雪凌,就是赶紧催促她,这东西在她这儿多留一天都是祸患,雪凌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被催促的雪凌收敛了笑容,几个闪身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苏文倾放心的松了口气,看来这王府的后院,很快就要不平静了。
文华,太子府……
“属下见过太子妃!”
苏文月的房间内,一身黑衣的暗卫半跪在地上,手里正捏着一封密信。
“起来吧!怎么,苏文倾那边,有消息了?”
苏文月位于梳妆台前,任由丫鬟替她梳洗,那身后的丫鬟看到暗卫,脸上都没有过大的波动,想必是见怪不怪。
暗卫却摇了摇头,沉声道
“太子妃恕罪,苏文倾在绝王府里甚少出门,属下实在找不到漏洞,不过属下这里倒有一封密信,是东岳的宁贵妃写给娘娘的。”
说罢,暗卫双手将密信呈上,自从上次暗杀苏文倾失败后,他们的日子越发难过了,幸好还有这封密信,否则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子妃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