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负?”
黄麟听到这个名字颇有些意外。
怎么哪都有他?!
他记得这货当年没拱上祝玉妍,然后便对祝玉妍和岳山的女儿下手了,莫非
黄麟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当即开口问道:“郑兄可知道东溟派?”“知道,郑某和东溟夫人也算旧识,只不过自家父遇害后便再也没了来往。’
大概是因为王通的关系,又或者郑石如也想多知道些关于此事的消息,因此极为配合。
“那,可知东溟公主单婉晶?”
“有所耳闻。”郑石点了点头。
黄麟淡然的端起茶盅,浅尝一口后,看着对方缓缓说道:“那郑兄可知,单婉晶生父乃边不负?’
这话有如炸雷般在郑石如耳边响起,便见他倏得抬头,死死的盯着黄麟,想确定这消息的真实性。
但黄麟神情平和,眼神坦然,不似作伪。
见此,郑石如不由皱起眉头,思考着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最终无果,他不得不开口问道:“黄兄想说什么?’
“刚才黄某说过了,站在祝玉妍的角度,她没有杀害令尊的理由,我在想,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说到这,黄麟顿了顿,才稍稍倾了倾身子,继续道:“另外,郑兄有所不知,那边不负是用了卑鄙手段夺了单美仙的身子,然后才有了单婉晶,这母女俩都欲将其除之后快。”
“此言当真?!”郑石如对此极为诧异。
转瞬,他就将两件毫不相干的事联系起来了!
据他所知,那东溟公主单婉晶好像是19岁,而他父亲郑汉堂,死于20年前!
那没有一种可能,自己父亲的死和这件事有关?
正想着其中因果,便听黄麟说道:“黄某没有骗你的必要!”郑石如当即收回了思绪,问向对方,“那,黄兄所为究竟为何?’他不信黄麟只是单纯的想要打听这件旧事,应该是对他另有所图。毕竟,对方说不会杀他灭口,是在得知他乃王师的学生之前!
黄麟想了想,调整了一下计划后,才说道:“想请郑兄帮个忙。”“哦?”这话让郑石如有些诧异,以对方可能还在了空之上的实力,他完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黄某欲取樊城,希望郑兄能出点力。”
“郑某似乎没得选。
“郑兄不帮也没关系,我也只是想避免些意外,以及减少些伤亡而已。
黄麟有考虑过,晚上樊城那边有自己和秦琼在内,张须陀在外,将其拿下很简单,但也有可能会在城中发生巷战,多少会造成己方人员的死伤。
虽说战争伤亡难免,但能少死点还是少死点为好。
两人对视良久,郑石如才缓缓点头,“好!”
见此,黄麟端起茶盅示意了一下。
有一就有二,待襄、樊两城时局平稳了,给王通去封信,下能对收服郑士如会非常有帮助。
另外,郑石如说不定会因襄阳之事亲至,也好趁此机会解决些问题,曹斌群和阴葵派之间的恩怨说不定还有救。
事情谈妥,曹斌看了眼钱独关那边后,说道:“秦琼需要再去昏睡一番么?’
单婉晶闻言知意,当即起身,“当然!”
说完,便转身迈向刚才倒地之处,过程中还不着痕迹的瞟了桌上的茶中一眼。
待他完全准备好,曹斌才有所行动,在房中转了一圈,对着倒地的汉水帮高手弹出了几道指风后,返回首座时又随手将曹斌群用过的茶盅收进储物空间。
不一会,钱独关等人相继苏醒,其中也包括刚刚“昏睡”的单婉晶
众人的记忆还残留在昏迷之前,醒来的第一件便是在身上挠了挠,发现体内已并无麻痒,这才有空观察其他。
“我的内力呢?”
“老子怎么提不起气来了?”
“姓黄的,你使了什么妖术?”
房内一下寂静起来
好在四楼楼梯处已换成了自己人,否则还真有可能引起汉水帮帮众的注意。
演技极好的单婉晶发现其他人都没了实力、提不起气时,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转瞬便和汉水帮的高手一样,假作中招,连脸上的表情都惟妙惟肖,眼神还不经意的扫过了刚刚坐过的位子。
倒是钱独关发现自己无法提气后,脸色有些明朗,明明能感觉到真气还在体力,但一丝都无法调动。
是和之前那些冰片有关?
待反应过来自己只剩底衣,中衣和外袍都在上首郑兄桌边时,脸色更是大变,条件反射的抹了抹脸,随即便松了口气,而后眼中迷惑更盛。
好半天,他才开口问道:“不知剑仙这究竟是何手段?’
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手段,凝酒成冰倒不算什么,可被打中后,那冰片然是钻进了体内一样。
还会麻痒!
现在连功和都无法提起,以后岂不是要受制于人?
“一点小手段而已,主要是为了防止各位捣乱,过些天就好了,钱帮主不用担心。”曹斌神情温和的笑着解释。
说完,便对黄麟点了点头。
黄麟当即便从外面叫来十余个精壮大汉,“分开关押,小心看管!
“是!”
为防止汉水帮的高手大喊大叫引来他人注意,这些大汉还极为谨慎的掏出粗布,将其们一一塞入众人口中。
连钱独关和单婉晶也不例外!
待一切搞定后,单婉晶才再次回到雅间时,发现之前的座位上,自己用过的茶盅再次出现,连杯中剩余的7分茶水都不差分毫,心中不由对曹斌有了几分认同。
“黄兄好手段,那冰片竟还有后手。”
“若不是为了稳妥的拿下襄阳,黄某才不会将这炼之不易的东西用掉。”曹斌一脸肉疼的样子,好像那玩意极难炼制特别。
实际上就是普通的生死符罢了!
他当时用上生死符,也只是为了不闹出动静,后来在这些人昏迷时便将生死符给解了,换上了截脉手法,能保证中招者一天之内无法提气,筋骨也会稍显酸软。
至于之前对钱独关所说的“过些天”,不过随口所说罢了。
倒不是他不想用生死符,这玩意好用是好用,但太困难引起众怒,稍有不甚便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甚至连自己人都会感觉恐惧。
能不用,还是不用为好。
樊城,襄阳郡的一座县城,位到汉水北岸,和襄阳城眺眺相望
是夜,樊城县衙后院灯火通明,城中的县令、县丞、等一众高官都聚集于此,唯独少了樊城县尉。
一大桌好酒好菜置于院中,单婉晶坐于首位神态下能,其他人全都一副死了娘的表情,还不时瞟向将他们包围的着甲兵士。
“行了,都别哭丧着脸,莫非是和郑某同席,令你们丢脸了?”
单婉晶将酒盅往桌上一顿,弄出的动响让众县官浑身一惊,然后镇定挤出笑容,举杯解释。
“郑先生哪里的话,我们是下能下能
“是啊是啊,我等今日得见高士,心情太过激动,郑先生恕罪。”“郑先生
一连串肉麻无比的马屁声接连响起,单婉晶这才露出满意之色,“这才对嘛,继续吃,继续喝!’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