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黄师弟怕是不成了”
宁清羽叹息的说道。
岳不群神情顿时凝固。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不成了?
前两天还生龙活虎的和少林方丈干架呐!
想到这,他不由问道
“黄师弟可是得了什么不冶之症?”
宁清羽这转头看到徒弟的表情,瞬间就明白岳不群想岔了,便说道
“不是那回事,你也别瞎想,就是他往后没空做我华山掌门了,你这下代执掌还是他提议的。”
岳不群出去的时候,人还有点懵。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下代执掌了?
“哒哒哒”
书房内只剩了手指敲击木头的声音。
宁清羽呆坐书房久久不动,双眼放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雁尾谷
“师父,那任我行已死,弟子回来复命!”
“听说你上少林了?那文载本事如何?”
老头子躺在院里翻着本道经。
“实力很强,弟子用了近两百招才将其打败,想杀他,恐怕很难!”
黄麟想了想,他主要还是没有一门速度型的轻功。
虽说推演盘能融合功法,但手中所拥有的轻功都太过粗浅,上限太低。
唯一一门《梯云纵》也不是速度型的。
他此时还不知道真气的厉害,文载可是深受其苦。
“这也正常,你初入绝顶,能败他已是让人侧目,这次少林的脸算是丢大了,连传承禅杖都被你毁了去。”
陈清平说到这,笑了笑,才转言问道
“何老道的那什么道友,可曾救下?”
“弟子去的及时,无量观没什么损坏,临走时那贾道长还赠了本《冲虚经》,您拿着吧,弟子已抄录过一份。”
说着,黄麟便从怀中将《冲虚经》掏出。
《冲虚经》,也就是《列子》,又称《冲虚真经》、《冲虚至德真经》。
此经非是修炼之法,有开人心智之能,给人以启示,当中精义近于老庄。
陈清平接过简单的翻了翻后,嘴角慢慢扬起,胡子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师父?你这是?”
黄麟没忍住,好奇的问了下。
“没什么,等老夫看完这经书,再去找那牛鼻子论论道,看他还神不神气!”
“”
老头子你在想啥?人家老道长一辈子都在钻这个。
没忍心破坏老头子的yy,打听了何老道长的落脚之处后,黄麟钻进了深山。
“老道长,经年不见,身体可还好?”
没花多长时间,黄麟便找到了何道长的落脚之地。
眼前这刚翻新的道观,大概是华山那些前辈们的手笔。
自从宁清羽将突破绝顶的秘密,给几个大佬透露后,那几个老家伙就时不时往山里钻。
“还好还好,小居士倒是越发俊朗了,你先坐,老道去拿点东西。”
老道长含笑抚须,见到黄麟,他仿佛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黄麟没多想,他此趟过来,一来是看望下老道长,二来,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将何老道留在华山修行。
没多久,老道士揣了个布团出来。
“小居士,这金叶子还剩三片,老道可是一直存着没用,你便拿回去吧。”
说道,便要将布团往黄麟怀里塞。
“这可不行,晚辈当初可是承您大恩,别说区区几片金叶子,再多都无法和您的恩情相比。”
黄麟一下就跳了起来,别说是当初老道长帮他消除心理阴影,华山能新出几个绝顶,其源头也在老道长这。
这恩情可大了去,几片金叶子根本无法与之比较。
“这这你要不收,老道往后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道长拿着布团塞不出去,脸上满是失落。
“啊?就几片金叶子,老道长为何说的如此严重?”
黄麟一脸诧异。
“心里那道槛过不去啊,自从收了居士这金叶子后,老道这道心就不稳啦,心中时时记挂着将其交还于你。”
“这真有这么严重?”
看着老道长长吁短叹的样子,黄麟也满脸为难,这要真将金叶子收回来,也太说不过去了。
想了想,他又接着道
“老道长,您山阳附近的那间道观是传下来的?还是”
“老道这一脉一直都是四海云游,那道观也是早年捡的,居士问这些是何意?”
何道长脸带疑问,不知道黄麟为何问起这个。
“这金叶子成了您一块心病,但在您对晚辈以及华山的恩情面前,却又算不得什么。”
“晚辈便想,要不我华山出人出力,在此给你建座道观?您平日里闲暇之余,给我华山门人讲讲道经就好。”
“这样一来,您也有所付出,便不会觉得是占了便宜,对吧?”
黄麟详细的说出了心中打算。
“不不不,这样一来,老道我岂不是又欠了居士人情?”
老道长连忙摆手,几片金叶子都闹得他无心修道了,要再欠人情,这不得道行尽毁?
“道长,晚辈实话跟您说吧,您讲的这道经,对我华山之人非常重要!您看我那师父,天天来和您论道,就是想在武功上更进一步!”
“所以不存在您欠人情,反而是我华山欠您的人情!”
黄麟有些愁,这老道长也太拧巴了?
“当真?”
“比这金叶子还真!”
“要真如居士所说,也不是不行,山阳那道观,离官道颇近,时有路人打扰,确实不是个清修之地。”
老道长这才有些意动,不是占人便宜就好,给华山之人讲道经嘛,又不是讲别的。
了不起搬过来后,多讲些,只要留住《黄庭》作传承就行!
越想越觉得可行,脑中开始想像新建的道观是何模样,脸上也露出了向往之色。
黄麟见状,便知道这事成了,连忙趁热打铁说道
“那晚辈就去安排,动身时再过来请您!”
说完起身便跑,生怕老道长反悔。
“哎哎”
老道长伸手唤了两声,见黄麟已然跑远,才放下手。
这黄居士怎得和陈居士一样,说走就走?
咦?刚才黄居士说他师父常常过来?
他师父是谁?
隔天,宁清羽便派了十多人陪同何道长下山去了山阳。
北直隶真定府
真定府下辖五州十一县,其中有一县名为平山。
平山县西端,有山,名天桂,其最高峰近五百丈。
当地百姓对其三缄其口,讳不敢言,偶有提及,也是悄声以“黑狗尖”来称之。
黑狗尖在江湖上有一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那便是
黑木崖!
黑木崖山势奇特,四面都是悬崖峭壁。
而近峰顶处,有一块地势平坦的宽阔之地,上面建有众多房舍,不知是如何建成。
靠北侧的山壁处,有一大殿贴山而建,便是日月神教的议事大殿!
此时殿内人声鼎沸,声音嘈杂。
其首座空置无人,下方两侧各有五人端坐,斜斜排开。
再往后,便是延伸至殿门的两排椅子了,其上都坐满了人,和黄麟有过一面之缘的东方白、向问天也在其中。
“要我说,干他娘的!又不是没打过华山,咱们去抢了他什么《先天功》回来就是!”
右侧靠前的一精瘦汉子开口嚷嚷。
“哼!打打打,那消息你罗四海也接到了,华山黄不麟日前在少林干翻了文载那老秃驴,已是绝顶,文载曾亲口说华山宁清羽也是绝顶。咱们拿什么打?!”
一个身材雄壮的大汉对精瘦汉子说道。
这人坐在左侧最前端,满脸横肉,一头短发根根竖起,看着像是刚还俗不久的僧人般。
后面还站了两个手下,其中一个肤色稍黑的年轻人,怀抱一杆婴儿臂粗细的长棍,脸色冷峻。
想来这大汉在魔教中身份不低!
“喊,姓于的你怕了就直说,这风雷堂主的位子老子眼馋很久了!”
罗四海当即反唇相讥,他这朱雀堂副堂主当了好些年,一直想往上再爬一步。
“罗猴子,要我说,你还真是蠢,柿子不会挑软的捏啊?白虎堂主的位子不是更好抢?”
“放你娘的屁!”
向问天当即站了出来,怒视刚刚插话之人。
“你算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任我行那小子来了都不敢跟老子咋呼!”
“都给老子闭嘴!”
一声大喝,震的众人脸色发白,除了前排的长老,只有寥寥几个堂主无恙。
便见前面十人中,左侧一人起身。
想来是十大长老之一。
此人一身儒士打扮,在殿内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只是那一脸络腮胡、脸上横肉四布,又眼带凶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读书人。
下方诸人看到此人起身,也都脸带惧色。
“老子也想打上华山,抢了那《先天功》!可老子这半年的书不是白读的,这流言传的古怪!那黄不麟刚刚锤了文秃驴”
“老文,不是说你。”
儒袍大汉说到文秃驴,脸带尴尬的转头,向旁边的人说了句。
那老文一把五柳须,要是再穿一身儒袍,倒更像有学之士,见大汉解释,随意的摆了摆手,想来是已经习惯了。
“那黄不麟刚锤完文载秃驴,消息就传来了,要说里面没点东西,打死老子都不相信。”
顿了顿,又摇头晃脑,摸着那一脸钢针般的络腮胡说道
“依老夫观之,此事颇有溪溪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