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术灵?”晃哥这才正眼打量了一阵月光。
这么好看的术灵吗?
沉默片刻,他看向游楚“看不出来,你身体挺不错啊。”
游楚“?”
等会儿你说清楚,这跟我身体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术灵经常维持召唤状态,相当费精神力的吧?”晃哥眼神有些怪异,“我试过,一只术灵维持召唤状态两小时以上我就顶不住了。
你能动不动就把术灵放外面,精力挺旺盛啊”
确实,普通来说要维持术灵召唤是会持续消耗召唤术师本人精神力的。如果是换成一般术灵,像这样一直呆在外面不回牌库,早就把召唤术师掏空了。
但月光不是一般术灵,她是极其罕见的史诗品质的术灵。
这个级别的术灵能从自动从周围环境里吸收少量维系自身存在的能量,足以维系她平常保持召唤状态的消耗。
所以游楚并不会被她折腾得很虚。
这还是洛晴学姐告诉他的。史诗品质的术灵实在过于少见,大部分召唤术师大多都根本没见过,自然不知道这样的特性。
“不过你居然炼出了这样的术灵”小胖子神情复杂。
果然还是好羡慕!
想当年晃哥最开始炼卡时,专门偷偷整了一套《异种族兽耳娘术灵入门全解》研究,攻读了几个月,最后也没能如愿炼出想要的兽耳娘
游楚这只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打,但起码人家好看啊!
小胖子一下就不想接着聊下去了。
“我还在等人,就先不聊了。”余晃起身,“本来想说这趟去异次元咱一起组个队的,但是我这边已经有队伍了。那就下次吧,下次一定。”
游楚表示理解,挥手跟他告别。
其实余晃虽然确实跟人有约,但多带一人上车也不见得就不行。
只是他印象里的游楚还停留在过去那个太行的概念上。再加上游楚刚刚说他才突破没几天,料想应该只是个萌新。
众所周知,萌新的第一只术灵往往都是派不上用场的战五渣,一些面板低的术灵往往连召唤术师本人都打不过。
尤其月光这会儿穿着衬衫和短裙,双腿裹着过膝黑丝,虽然模样很好看很养眼,但怎么看都是一副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模样,已经自动被晃哥划入了花瓶行列。
在他看来,游楚这趟来参加这活动根本就是凑热闹,属于是肯尼迪探头——就图一乐。
如果是平常带带老同学也就罢了,但老实说没有老师带队自己去异次元领域探索余晃也是头一回。而且他和队友也都想着趁这机会多捞点资源,并不是很想带上个拖油瓶。
分开后又坐了没多久,大厅广播就通知参加考核的召唤术师们进去了。
对于考核方式游楚还是挺好奇的。在这种地方考核也不像是有能对战的场地的样子,而且事先也听说了考核重点在召唤术师的精神力强度。
游楚自动脑补出了考生们被一个个叫上台的画面。每人上去摸一下考核场地上的一块石头,然后考官就在旁边大声喊“牌之力,三段!”
“”
好吧,那并没有发生。
考核者的号码和名单很快被公布了出来,看起来果然这次接受考核的统统都是青铜召唤术师,一个白银都没有。
看来岑雪学姐说得确实不错。小小蓝城,全部加起来也没几个白银以上的召唤术师,其中并没有人对这种开放探索活动感兴趣。
考核被安排在专门的房间里,前后由一面单向玻璃隔开,就像电影里的审讯室。
考官会在广播里叫号,被叫到号码的考生单独去考试房里接受考核,其他人则在外面等候。
考试房里的配置隔着单向玻璃也能看到。
里面放置着一台巨大的制卡仪,机器上装满了花里胡哨的led灯,机身仿佛被各种彩色的极光包围。
进去的考生都会被要求使用制卡仪配套的感应笔在接触屏幕上作画,绘制炼卡图阵。
绘制炼卡图阵是任何制卡配方里都必不可少的环节,并且每种配方里设计的炼卡图阵也全部都是不一样的。
但考官说,这次考试并不要求考生们绘制任何特定的图阵。考生们可以随便绘制任何配方里他们最熟悉的图阵,或者就算画教材里练习用的基础图阵也行,只要画出来就好。
众考生们听到这里时都是不以为然的。
绘制图阵可以说是召唤术师们的基本功,几乎是整套制卡流程里最容易的一环了。任何召唤术师都会有自己最拿手的一两个图阵。
实在不行画教材上的基础图阵,那不是有手就行?
听到这里,不少人都已经开始相信这考核也许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应该会超级简单。
“号,喻方岳。”
第一位被叫到号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自信满满地起身穿过人群,走进了考试的房间。
和其他多数人一样,喻方岳也完全没把这种考核项目当回事。
他最熟悉的制卡配方的炼成阵他都已经绘过不知多少次了,可以说是烂熟于心,睡着了都能画出来,根本不可能出岔子。
喻方岳按照考官的指示坐下来,刚提起笔,密封的房间里不知从哪传出了一阵悦耳的乐声。
他从没听过这个旋律,只觉得声音波澜壮阔,就像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岸边的礁石,连血管里的血液都没来由躁动了起来。
但此时的喻方岳还没有在意。他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在考官示意开始后,提起感应笔准备作图。
这时他就开始意识到不对了。
感应笔落到制卡仪空白的接触屏上的瞬间,那笔居然有如瞬间沉重了千倍万倍,他的手不自觉颤动,竟有些不受控制地迹象。
喻方岳脸色微微有点变了。
开什么玩笑?
自己单身三十年的麒麟臂加一阳指,居然搞不定这破笔?
喻方岳不信邪了,愈发地使劲,却发现好像还真这么邪门!
他强迫自己的手臂拽动这支沉重的笔,歪歪扭扭地在屏幕上留下一条线,只觉手臂已酸痛难当,就像持续运动了一整夜一样疲惫。
就离谱!
不仅如此,喻方岳感到耳边的乐声也越来越响。那听起来就像有一百个汉子在他耳边敲腰鼓,每一下鼓点都落在心头,让他心烦意乱。
他感到大脑发胀,无法思考。记忆仿佛被封冻,血液沸腾般地跃动。手里的笔越来越重,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在屏幕上画了些什么。
同时制卡仪的接触屏上的内容,全部被同步投影到了大屏幕上,考官和外面的其他等待的考核者也都能看到。
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画的是个啥啊?”
“里面的老哥怕不是睡着了?”
只见画面上的内容七歪八扭不成样子,别说炼成阵了,连一根像样的线条都没有。
“给狗子脖子上挂块饼干,狗子都比这画得好。”有人开玩笑。
“我家狗子看到,连夜清空屏幕帮忙画了炼成阵。”还有人起哄。
进去了不过二十多秒,喻方岳已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似乎最后一丝精力也被那笔榨干,手一软,感应笔啪嗒掉到了一边。
直到考场里的音乐停下他才缓过劲,透支般地剧烈喘息。
这会儿喻方岳也才注意到,自己在制卡仪上画的玩意儿根本就不能说是炼成阵,连说是鬼画符都显得对鬼不尊重。
他脸色惨白,觉得这次肯定是搞砸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是这声音邪门!
就是这音乐让他的手就不听他使唤!
喻方岳灰头土脸地出来时,外面的考生都伸长了脖子,看到他这副千精散尽的虚脱样时都不禁意外。
“不会吧?这哥们才进去二十秒吧?”
“不会吧阿sir,这么虚?”
有些考生开始怀疑这考核也许没那么简单了,不过也有人还不以为然。
但当第二位老兄进去,也就在屏幕上留下一道乱七八糟的涂鸦、过个二十多秒同样精疲力尽地出来时,更多人开始觉得不对了。
那破笔真有这么邪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