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睁开眼,周围尽是身着囚服蓬头垢面的犯人。
听他梦中呓语,不断的呼喊着。
“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身旁一个年轻的问着他的情况。
刚刚还以为是真的呢?可面对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哎,是啊!也不知怎地?这几天老是做噩梦。”
一个老者一摆手回头又窝在刚才的卧儿上躺下。
“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还有啥可怕的?
消停的等死就得了,一天天的净整洋事。”
大家也都纷纷散了。
话说他也不解,梦里的事情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要不是受了伤的地方完好无缺,恐怕真的就相信了。
这一连着几天晚上夜夜都梦见师傅过来教自己修炼。
要不是自己已经死期将近,他还真愿意相信梦里的事情,可是眼前昏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
看到、闻到、感觉得到,哪里还能有假。
此刻的天还没有亮,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委身躺了下去。
此刻的县太爷还依旧酣然入睡呢?
梦中的他尽然知晓了当年的事情。
事情还没有结束,不知为何,猛然一激灵坐了起来,怔怔的望着窗外,眼神一阵迷茫。
“老爷,这天还没亮呢?要不在睡会儿吧!”
他侧过头看了夫人一眼,迷惑的问了一句,
“夫人,你说当年吴府的事情是真的吗?”
这一问,把夫人都问蒙了,尴尬的笑道,
“那时候咱们还没成亲呢?
我也只是听爹爹提过一嘴,不就是大姐夫在新婚之夜去了风流场所给大姐独自一人冷落在家中。
后来咱爹还是求人将此事给压下来的。
随后便让你顶替了他前来这松阳县任了这县令之职。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爷怎么突然提起了?”
县令老爷凝眸沉思了片刻,长叹一声还是开了口,
“刚刚我梦到了当年跟我一起参加科考的准姐夫郭维,他说他有冤情。
还说现在的吴府老爷并不是他,真正的他早在当奶年成婚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当即吓了夫人一跳,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问道,
“老爷,您不会是受了风寒吧?
又快到秋天了,不会是有冤魂厉祟把?要不请个道长过来做场法事去去晦气?”
刚刚还觉得此梦定然有所暗示呢?听他夫人这么一说,觉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嗯,我觉得也是,要不天亮了,你就去城南道观中把赵道长请来,做场法事吧!”
“嗯嗯,老爷,这事儿你尽管放心吧!
眼下天还没亮,要不在睡会儿吧!”
夫人应承了一声,二人便又躺下睡了起来。
这时候,叶松他们一众人都给震出了梦境。
冷萧的魂魄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才一睁眼睛,就见到对面立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不禁吓得目瞪口呆。
“怎么是你?
我警告你赵苍然,你的秘密我已然知晓,如果你要是听我的话,那便两不相干。
否则我一定会将你的秘密都给抖落出来。
让你在这整个泰安州都无法立足。”
嘴上虽然没说话,可却悄悄运着体内的气息。
约摸过了半刻钟左右的功夫,眼神微眯,浸透着邪魅之气,不禁开口说了一句,
“我说冷萧小姐,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你这般不识好歹,那可就休怪本道我对你不客气了。
刚刚不知从哪里窜出个毛头小子,差点坏我好事。
你以为我就会这点子工夫?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回恐怕再没有人出手相救了。
只要你乖乖将我的经卷、还有你手里的天蓬尺一并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如何?”
其实此刻冷萧的内心多少还是有几分惧怕的,可这天蓬尺乃是他爹再三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一清大师的。绝不能被这妖道给夺去了。
正焦急之际,想出了一个绝顶的办法。
“天蓬尺啊?那可不能随便就交给别人的。我师傅当时说这天蓬尺可是万年不遇的雷击枣木雕刻而成。
据说道士得了能捉妖。
妖怪得了能助其躲避天雷劫,进而加速修行的进程。
此刻宝贝岂可轻易示人?”
赵苍然面色已然渐渐阴沉下来,怒道,
“今日恐怕由不得你,不交也得交。”
正要去抢,但见冷萧不禁笑道,
“赵道长,您先别急啊?
我说不能轻易交出,可没说不交出啊?
其实刚刚我就已经交出去了。
不过是交给了一清道长的弟子了。
总之,此刻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您要是想要的话,尽管可以去找他要。”
“什么?你说刚刚的那个毛头小子吗?
他怎么可能是我师傅的传人呢?”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由不得他不信。
刚刚吕斌使用的却实是同门法术,单凭这一点,就没有理由反驳冷萧的话。
可是师傅什么时候收的这个弟子,他着实想不明白。
“莫不是这趟云游收的弟子?
可我们苦苦修炼数十年,都没能习得此等上成法术。
他一个毛头小子又凭什么?”
愤怒之余,再度拔剑出鞘,嗖的一瞬便朝她刺了过去。近乎疯狂的怒吼道,
“说,刚刚的那个小子到底是谁?
还有我的身体去哪儿啦?
这回可没人来救你了,不想死的赶紧给我说。”
冷萧心里也没底,看他这样暴怒异常,万一哪句话惹怒了他,恐怕这条命真的就交代到这儿了。
焦急的寻思着办法,
“赵道长,我有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反正我也跑不了,要不您先将剑放下?咱们好说好商量嘛!”
此刻的赵苍然已然暴怒到了极点,其实他也只是怨恨他师傅偏心,自己明明十分努力,为何偏偏不得师傅喜欢呢?
起初他的想法就是想讨个公平而已,可是逐渐的发现哪里都是一样的弱肉强食,根本就没有半点公平可言。
心也就变得越来越狠,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可是听她这么一说,不知心里想到了什么,面色渐渐的由怒转喜。
“好啊!那我就姑且听之,可你要是敢耍我的话,定然要你死的很难堪。到时候就算哭破嗓子求情,我也不会再听你多言一句。
快讲。”
“我听说那个人就在县衙大牢,且被判了死刑。
赵道长你要是动作再慢些,恐怕不用你出手,他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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