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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漆黑的“暗箭-2”比前一个型号拥有更庞大的躯体,更高的灵敏度和稳定性,在瑟琳娜的驾驶下,仅用四台超导磁流体**器为动力,以每小时不足200公里的速度幽灵一般划过夜空,修长的机身留下一个完美弧度的刹那,头部两只大灯骤然亮起,航向机关炮同时爆发
朱斌在后座上两手捏紧开关,兴奋的眼珠子放光,伴随着机关炮吼叫时节奏快速的震颤,嘴巴里发出“嗷嗷”的怪叫
以他超越常人的体质和能力,即使在飞机作出严重不平衡动作的时候,仍旧可以准确的把握每一秒的时间间隙,半点不差的在机头对准地面的瞬间扣动扳机,把手指粗的小炮弹均匀而密集的洒落
“通通通”两挺机关炮以每分钟00发的高速分两列交替扫射,正冲着第四师团增员队伍的脑门,由头到尾一公里长的车马队伍一个呼吸犁了一遍
足可以把日军主力装备之**中战车开盖打废的机关炮用在人身上,简直残忍的过分,狭窄的路面上霎时间硬生生劈开两道血肉横飞的裂缝,数不清的破碎肉块和五颜六色的内脏、崩断的手臂大腿和豆腐渣似的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腾腾的冒着袅袅的热气,把旁边的幸存者浇了个满头满脸
抗在士兵肩头的重机枪和拖行在队伍里的防空机关枪、小炮多半被打成零件星散,倒霉的一辆拉着弹药的大车给曳光弹引燃了,“砰砰啪啪”好似正月里的鞭炮齐鸣,毫无方向和节奏到处乱飞的弹头把几个倒霉蛋打得千疮百孔
街道两边的木质结构房屋一点抗力都没有,穿甲燃烧弹在干燥的门板上凿出海碗大的窟窿穿进去,碰到什么都崩碎焚烧,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大大小小的火头冒起来十几簇,照的中间横七竖八的残存士兵脸色如死人一般难看
“啊啊啊啊”
几个月前还气势轩昂英勇果敢的把大阪警察署扫平了的强大士兵几乎崩溃了一多半摸一把脸上来自战友的脑浆子和血液,出身小商贩和类似家庭的青年们吐得肝肠寸断,叫起来的声音好似菊花被烧红的钢钎戳进去了似的,手舞足蹈连滚带爬恨不能爹娘临时给生两条腿脚,无论如何也要先逃离这地狱一般的街道
“暗箭-2”四道火焰舔过天空,留下一串仿佛是死神的怪笑的呼啸,眨眼间扫过低空飞到了远处,骤然转折冲上无尽的夜空,倏地消失。
“恶魔那是恶魔的叫声可怕,太可怕了”
极度迷信的日本兵惊恐的叫起来,所谓意志坚定什么的优良品质完全不管用了,中下级军官们带着头找到最合适的理由解释眼前的惨剧,然后毫不犹豫的停止前进
寺内寿一接到报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分钟,当即气的一脚踢飞了桌子,晃动着跟五短身材严重不和比例的大脑袋嗷嗷怪叫:“马鹿野郎一群没用的家伙那里有什么黑夜的恶魔?那是敌人的战机……唵?没有晚上能飞还不发出声音的飞机?你们怎么知道米国人研究不出来?”
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啊,一切的古怪都是人搞出来的,剥开伪装的表皮,什么都不过是简单的迷惑手段而已
身份尊贵的他毫无师团长不能随意亲身涉险的觉悟,又一次亲自杀出到前线,看到灯光照耀下已经开始冷硬的破碎尸首,脸色黑的跟锅底相仿。
“不可原谅啊该死的家伙,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寺内寿一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必须要受到严厉的膺惩”
就在这十分钟的空档里,地面狂奔的一个小队迅速凿穿大半警察署布下的阻拦网,轻机枪和手榴弹的交替开道火力压得对方一点脾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拆迁似的扫荡过街巷,笔直的冲到北面淀川直流河边,几乎同时,天上盘旋的“奶妈”抽冷子把肥胖的身躯压在河面上,一帮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涉水冲进机舱,胡乱放倒一地。
水上飞机借着平缓的河面略微调整,加大马力轰鸣前行,就在追杀过来的警员手电筒照过来前冲上天空,慢腾腾的一边爬高,一边向南直接跨越连绵不断直到纪伊半岛的尽头,进入茫茫大海的领空,会和第一小队,在“暗箭-2”的高空照应下,兜圈子飞向茫茫太平洋。
也就在他们刚刚离开日本本土的时候,举母市郊区的丰田汽车厂房内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连串爆炸,刚刚建起来不到一年的厂房顷刻间陷入一片火海,所有的设备和样车全部炸得稀巴烂,烧得彻底看不出原型,丰田喜一郎辛苦了三年建立的基业化为乌有。
东京方面,发生在大阪的袭击震动了所有朝堂重臣,正熬夜加班处理国政的天皇裕仁听到又一次神秘的夜袭发生,终于保持不住仪态,挥袖子把笔墨纸砚扫荡在地上,青筋暴突、面红耳赤的大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大日本帝国是什么地方?公共のお手洗い么?告诉他们,我不管要多么的努力,花多少钱,必须把夜间预警和防空驱逐武器拿出来朕绝不想看到第三次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主辱臣死,嗷嗷叫的裕仁变了调的鹤音传出去,一堆的大臣们脸面那是无比的难堪,即便是以保守和温和文明的斋藤实总理大臣阁下也禁不住腮帮子抽搐,面容扭曲,很像拿刀砍了肇事者。
可问题是,这事情到底是谁干的,没有证据啊
“中国人?袭击爱知县和大阪,抓走了丰田喜一郎和鲇川义介,就是为了他们两人的所谓侵犯专利官司?这……什么时候他们有这样的能力?不可想象”
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发生,日本人满世界的寻找可疑目标,停驻在本土和中国沿海的海军、陆军以及各个情报机关全部被从睡梦中揪起来,火烧火燎的四处乱钻,寻找可疑的对象,确定凶手。
而真正的肇事者,朱斌为首的三架飞机在高空一路狂奔,三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古镇口基地,留下两支突击队修整,他和瑟琳娜压着俘虏乘坐“梭子鱼”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上海,从头到尾一个人都没惊动。
第二天,便是特区法院起诉日本侵权官司的最后一日,按照要求,日本方面必须将两名当事人传到上海开庭审理,可直到下午…半,也没见有任何人出现在北浙江路191号。
“难道日本人不来?”早已等候在这里的数以百计的媒体记者和各国探子,以及成千上万看热闹的市民差点把脖子伸的脱臼,等了好半天都没消息,不由的议论纷纷。
“肯定不来啊日本人那么横,怎么可能听咱们中国人的审判?这就是个笑话”
“哎,看来还是咱们国势太弱啊这要是美国人英国人,他们敢不来?”
“我早就说了,这就是个意思意思的玩意儿,就算他朱汉臣又如何?人家日本不吃这一套,他也无奈何难不成,还能去日本把人请了来?”
“啧啧难,太难可能把日本外相逼得扯谎,也算不容易了,可着民国上下,这算头一份吧?”
“大概其是……。”
嗡嗡的议论声好似超大号的马蜂窝,小商小贩脖子上挂着盒子,嘴里喊着“骆驼香烟……五香瓜子”穿梭在中间,间或有人送上热腾腾的茶水,威严肃穆的特区法院搞得跟菜市场似的。
高高的法院楼里,正对马路的窗口后面,郭云观院长脸上掩饰不住的淡淡失落,看看正在散开的人群,悠然喟叹:“看样子,日本人是不来了,此事只能这样,总不能,缺席审判后强制执行吧?”
本来做好打算要大干一场的沈鸿儒大律师也是满脸的遗憾,晃动着大胡子道:“我们若有那等骨气,倒也不是不可,但国府肯定不支持,他们巴不得就此糊弄过去呢,哼。”
唯独王屏南脸上笑得从容淡定,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二位且稍安勿躁,再等等,一定会来。请相信朱汉臣的保证,向来言出必践,绝无虚假。”
两人面带讶异的转头看看他,问道:“哦?难道是此事还另有玄机?”
王屏南微笑着点点头,却不肯说破。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发现了对方的疑惑和隐隐的震撼,脑海中迅速闪过朱斌干过的事情和种种传闻,忽然想到,此人做事向来出手不落空,既然敢这般开局,就一定有完美收场的把握。
“他能让日本人都乖乖的到上海受审……嘶---不好要出大事”
两人可都是智慧超人的贤达,一想朱斌的作风,和日本人的强硬姿态,就知道肯定会闹出要命的冲突,虽然到目前都没得到消息,但只要是两个被告人现身,就意味着,他们不知道的变故已经发生了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们勃然变色的当儿,忽听到外面一阵浪涛般的喧哗传来,急忙扭头看去,见法院门口,两辆挂着日本膏药旗的汽车停下,被告人丰田喜一郎和鲇川义介各自穿的整整齐齐,打扮的一丝不苟,脸色惨白两眼发直的迈步下来,朝着四周“霹雳啪啪”猛拍照的记者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迈步就往里面走(。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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