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内心只想翻白眼,她不想要圣上的嘉奖,她只想静静地做着她自己的事。
……………
连夜安静与张大力就被孙仲理派人护送着赶往了北地边境。
皎洁的夜色中,安静坐在自己的马车里,看着一旁的几个西瓜,想着临走时孙仲理抱着西瓜的那个呆愣表情。
暗自生气,该!本来全是他的,谁让他连夜将她赶走了,管他怎么吃呢!
最后想着孙仲理的表情,安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车外一心赶车的张大力,听到安静的笑声说道,“东家,还是歇歇吧!这一路可有的走呢!”
安静掩住笑声,想着这一路的匆忙,这北地必是有什么万分紧急的事在找她。
前一刻左靖对她还是十分猜忌,现在却四处找她。
她猜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看病,二是当初她弄粮的事,被他发现了什么。
这看病不至于,当初她在灾民营只是跟在老军医身后问诊,下药方的事都是老军医在干。
她的西药可是一粒也没有敢外露。
这十有是弄粮食的事被左靖查出了什么?
……………
赶了七八日的路,一路暑热难耐,路途颠簸,与安静一同随行的十多个士兵,个个身娇体健,但还是有些受热的迹象。
安静将西瓜给大家分了一个,用来解暑,快到北地的时候,反而是安静头昏脑胀,晕晕沉沉的病倒了!
头一次赶这么远的路,晕车加疲惫,加上天气太热了,白天她坐在马车里就像是置身一个火炉。
闷热!
坐在车外是烤炉,炙热!
北地边境,昌宁。
安静吃完药,在马车里睡着,士兵拿出孙仲理的信件,指着安静的马车说明了来意!
那士兵上前对着马车谨慎的查验了一番,然后派人迅速的去往军营通信了。
边防军营,营帐。
左靖的眉间笼着一抹愁色,看着桌前的账目。
而下方站着的三四位钱粮官看着脸色下沉的左靖都有些欲言又止。
沉默许久的左靖,终于说话了,“你们说说看!
这粮还能维持几日?”
其中一个膀大腰粗的钱粮官上前思虑再三说道,“不足七日。
这些天我们已经将三餐减至两餐,军中各将领士兵多有怨言!
若是到时这军粮还是未到………
将军要早做安排!”
左靖满含期待的望着下属,希望可以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丝解决的办法,“诸位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几人纷纷丧气的摇着头。
半晌,一个瘦如竹竿的钱粮官说道,“实在不行,我们也只有杀马一路可走了!”
“不行!”
“不可!”
他的话遭到了其它几人的纷纷反对,唯独左靖没有说话!
看着左靖不说话,一人激动的劝道,“将军杀马决不可行,一但敌人知道我们在杀马度日,到时敌情来犯。
到那时,我们就是案板上的猪肉,只能任人宰割。”
接下来几人就对着,这战马该不该杀而争论不休!
看着争论的几人,左靖挥手道,“下去吧!”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他连番的催促下,朝廷送来了几车粮食,与一道圣旨。
几车粮食对于他十几万大军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而圣旨的意思是让他,抓紧放残余士兵归乡,以减轻朝廷的压力,还让他抓紧北地建设,恢复生产!
与朝廷共度难关!
总之就是一句话,现在朝廷没粮了,一切他要自己想办法!
他倒想问问朝廷,没钱没粮怎么建设北地,军队的存活都成了困难。
难道就凭那送来的几袋粮种?
距离左靖初次去信给孙仲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此刻他已经对找到那女子不报任何希望了!
难道真要逼得他全军将士反了不成?
“好消息!好消息!”
曾毅一路小跑着到了左靖面前。
左靖坐在桌前,纹丝未动,现在什么好消息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除非是粮食。
“将军,好消息,那小大夫已经到城门口了!”
曾毅轻快的嗓音充满了活力,一改上午的颓废。
左靖听到消息,看着曾毅愣了片刻,接着嗖的一下!
从椅子上窜了出去!
等到曾毅扭头,帐外早已不见了左靖的身影!
左靖满怀着希望,一路骑马纵横,飞快的赶回昌宁城,而曾毅紧随其后。
一路疾驰到了安静一行人的车马旁。
护送的士兵纷纷对着左靖行礼,而左靖眼无旁物,只是紧紧的盯着安静的马车。
张大力被左靖强大的气势威震,站在马车旁边不敢说话。
“她在车上?”
左靖的语气极速,而又充满了期待。
张大力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清左靖的问话,不过他还是猜到了左靖问的是什么。
“是!东家在车上。”
思量一下继续道,“东家赶了一路,病了!”
病了?难道是犯病了?
左靖连忙撩起车帘,看着睡着的安静,想要将她抱出来,看个究竟。
可想到围观的众人,觉得不合时宜,又缓缓收回了伸出的双手。
“我来赶车,你去找军医来!”
左靖将张大力赶去一旁,又对着城门的士兵吩咐了一句。
接着只见他熟练的跳上马车将马车稳稳的赶着。
前往了他的镇北王府。
而车中昏睡的安静药效过后已经好了许多,就是身子有些疲软!
她看着晃悠的马车,怎么还在走啊!按说不是因该已经到了吗?
“张大力,还没到吗?”
“到了!”
嗓音粗野而又富有磁性。
是他?
安静急忙上前撩起帘子一看,可是她身子太软,身形不稳。
车马一晃,她一下子差点一脸撞到马屁股上。
好在左靖及时伸手将她拽了回来!
“回去,坐好!”
惊慌过后的安静乖乖的回到了马车,不停的安抚着她的小心脏!
是他。
一路上安静再也没说话,很快车子就行到了镇北王府。
车马站好以后,曾毅撩起了帘子,“下车。”
安静缓缓从车中出来,左靖一双漆黑如墨的幽瞳,从她身上放肆的扫过,恨不得探到她骨子里。
今日的她穿的是一套天青色窄袖长裙。
生病的她话少了许多,看着倒是有一些端庄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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