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皇后介绍,赵良娣对皇后福了福身,随后走下去对陈昢说道“我叫赵柳珠,家父是赵闽侯。”
陈昢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恭敬的说道“原来真是赵家的妹妹,从前去舅父家也见过几面,今日进宫是来与母后作伴的吗?”
皇后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母后这是见你赵家妹妹长大了,该许个人家了,才让她进宫商议一番,昢儿觉着柳珠怎么样?”
陈昢见一旁的赵柳珠低着头没有说话,表情立马就变得严肃起来,“赵家妹妹自然是怎么都好的,只不过不知母后想将她许配给哪家的公子?”
皇后笑了笑说道“你觉着让柳珠嫁与太子,作为良娣如何?”
陈昢愣了愣,又看了眼瞬间抬起头脸色剧变的赵柳珠,道“作为二弟的良娣自然是好的。”
“那么昢儿是看好这门亲事了?”
“母后自然有自己的定夺,作为二弟的妾室还是委屈了柳珠妹妹。”
“这有什么委屈的,这可是当太子的良娣,可是旁人都求不来的。”皇后看着赵良娣说道,眼神中的亲情像是淡化了不少。
“柳珠你觉着姑母给你的这门亲事如何?”
此时的赵良娣怔在原地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语不发。
“柳珠妹妹是高兴的说不出话了吧。”陈昢提醒倒。
赵良娣听后赶忙说道“是,是柳珠高兴坏了,做太子的良娣是柳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后来,几人又闲聊了几句过后,杭宛便将赵良娣送了回去。
可在路上,陈昢却追了上来。
“元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是姑母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赵良娣说道。
“不是,就是我想与你聊聊,你是否真心想嫁与太子。”陈昢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去,像是跑了一路。
赵良娣看着他问道“柳珠想知道元王殿下是怎么认为的,您觉得我嫁与太子好吗?”
陈昢挠了挠头说道“自然好了,二弟可是太子,未来是要继承皇位的,而且还是良娣,那可是众多宗室之女多想要的位置。”
赵良娣福了福身说道“多谢元王殿下,时候不早了,柳珠该回去了。”说罢转身离开。
正当陈昢要追上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同四拿着他那拂尘走了过来,叫住了他。
“元王殿下,皇上让您去勤政殿。”
勤政殿内,陈国皇帝正批阅着奏章。
陈昢低着头走了进去,作揖道“父皇。”
陈国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萧国那边不同意让泺悦公主这么仓促的就嫁过来,所以婚事还是照常举办。”
“是,若没有其他的什么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见他要走,陈国皇帝立马就叫住了他,“欸,你等等,你那养在御花园的那只大狗可是吓着许多宫女内侍,也有各宫的嫔妃都来与朕说过,如今那御花园除了皇后和你再没人敢靠近。”
“父皇,黑果子可乖了。”
“乖?朕看是,和你一样‘乖’,每天晚上大半夜的在那嚎叫着,还是交到兽园让驯兽师驯化驯化。”皇帝苦口婆心的说道。
而陈昢怎么说都不肯,最后还是让那黑果子暂时养在了御花园里。
萧国,煦岚宫中。
萧若若正看着书案上的一副画像,而一旁的侍女碧云正研着墨。
“公主,二皇子带回来的墨真是上好的,等这奴婢磨好了,晾一晚上,明日公主用着定是极好。”碧云看着自己手中的墨说道。
待萧若若收起画,看了眼砚台中的墨说道“听闻这次陈国还送来了不少好东西,都拿去库房吧。”
“那您不要看看自己喜欢什么?听闻这次陈国送了一对鸽子血玉做的手镯,您要在大婚的时候戴着吗?”碧云问道。
萧若若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你说让本公主在大婚的时候戴血玉的镯子,这不是相冲吗?”
见她眼神中有了怒气,碧云连忙跪下求饶,说自己说错了。
萧若若冷冷的看着她,说道“罢了,你也跟了我多年,就让碧檀挑几件好的送来,你再去打听打听,大孟宫中怎么样了。”
此时,在大孟皇宫的荣康宫内。
因各国都在筹备婚事,所以边疆的战乱就停了,那些在边疆的太医也都回宫,太后的病也日渐好了起来。
戴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殿内,放在太后的面前,道“太后,该喝药了,您昨日才从梅济州日夜兼程的回宫,明日也不用上朝了吧。”她一脸担忧的看着面色依旧不怎么好的太后。
只见太后缓缓地睁开眼,单手将碗端起,一饮为尽,随后说道“昨日友七的书信写了什么?”
“友七说她在梅济州遇见了陛下。”说罢,她有些担忧太后会听到陛下在梅济州生气。
但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笑了起来,“方才宁逅予也给哀家送了一封书信,信上说陛下要科考了,也不知躺了四年,还中毒失忆过的陛下考不考的出来。”她笑着说着。
戴嬷嬷见太后眉开眼笑的,脸色也好了些,便坐在一边说道“听闻陛下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是内阁侍读学士秦岑之子,殿阁大学士刘一统之孙。”
“这官员的家室哀家倒是不大管,怎还有这儿子不与自己姓的理?”太后问道。
戴嬷嬷解释道“听闻是刘大人的夫人姓秦所以让秦大人跟着母亲姓,据说是敬仰陛下对先皇后的深情,但最近说是要将这姓给改回来,说是梦破了。”
太后摇摇头,道“这一家子还真是异于常人,罢了,还是与哀家说说这几日哀家不在宫里,后宫都出了什么乱子。”
戴嬷嬷想了想说道“倒是没什么乱子,只是听闻荣德仪带回来了一个脸上有疤的侍女,整日蒙着面也不让人看。”
“你觉得,这侍女有古怪?”
“老奴是觉着这人像是在哪儿见过,虽是说从小长在宫外,在宫外也被沈贵嫔调教过几日,但这规矩也忒懂了些,而且熟门熟路的,倒像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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