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的人,那你为何还要去招惹他?”
刘熹解释道“我那是在拖延时间,方才本是小事化了,但我见他身后跟着几个鬼鬼祟祟的,借着人潮又与他争执一番,他身后的人差不多都被挤散了。”
“有人跟踪?他爹又是内阁的人,会不会是敌国的奸细?”祥安帝心中有些慌又有些激动,想着如若是敌国的奸细,若是凭此机会将他们抓住,撬开他们的嘴知晓是哪国要对大孟不利,那自己这次出宫也不枉来。
刘熹细细的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若真是敌国的奸细,那便不会跟踪的如此明显,想来许是太后的人。”
“太后?这又关太后何事?”
“蒙兄不知,这太后近日病情又有所稳固,但这病情反反复复,扰得她老人家心烦意乱,便渐渐生了疑心,我想许是这次太后派这荆苑来抓捕钱太医,但又不放心便又派了人去跟踪荆苑。”
祥安帝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感到有些许的隐隐不安。
“既然刘弟你知晓这么多宫中的事,那你可知为何太后一定要抓住钱太医不放?算算日子那太医院医术与钱启晟差不多的穆太医应是回宫了。”如今祥安帝还是不明钱启晟的身份,但听闻太后一直在找寻钱启晟的下落,心中难免产生疑虑。
刘熹看了看周围将他到了一边,轻声说道“我也是听说还不确定,听闻那钱太医来宫里当太医其实有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难道是敌国的奸细?那也不对呀,钱启晟是宏辰二十年入的宫,在宫中已有十几年了,当初各国皆还友好,且入宫的太医都要经过查询身份,追溯世家,若说是敌国的奸细就更不可能了。”祥安帝心中虽对钱启晟的身份已起疑心,但想着宫里的规矩应是不会有什么纰漏。
刘熹见他对宫里的事如此明白,不觉的在祥安帝身边走了一圈,细细看下来只觉他是一个考了十几年还没考上学子,“蒙兄,我觉得甚是奇怪啊,你不懂官场上的道道,不明陛下的种种,却将宫里的规矩说的头头是道的,你莫不会是……”
“是什么?”祥安帝有些心慌,以为他猜测出了他的身份。
刘熹啧啧了两声说道“这还真不好猜,蒙兄你既不懂官场就说明令尊不是官场上的人,你也不知陛下就说明你在大孟待了没几年?或是不了解我大孟的国情?但也不对呀,这全天下都知我大孟出的什么事,你不知也说不过去,但你竟知晓宫里太医院招收的规矩,也熟知太医入宫任职的时间。”说着刘熹捏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锁。
“你莫不会是太医吧!”
此话一出,祥安帝瞬间松了口气,“真不愧是刘弟,这几番言语竟猜出了在下的身份,我确实是太医院的人,只不过不愿一生都在宫中做一名小小的太医,便辞去了太医的身份,想着学无止境,便想借着科考去梅济州试试自己的水平是否能在莘莘学子中脱颖而出,不过路上遇到了刘弟才知晓,是在下轻敌了,想着已刘弟的年纪能有如此想法,蒙兄真是惭愧。”
“欸,蒙兄你这就是太夸赞我了,我也不过是受家中的熏陶,那纯臣说的得但定是难做的。”
祥安帝叹了一口气,“例数每朝每代都出奸臣,但这纯臣真是难得,倘若刘弟坚持自己的初心,想来定能助我大孟重回繁盛!”
“唉,我问蒙兄一个问题可好?”
“愿闻其详。”
“狮子与羊要决斗,羊这边它的身后都是狮子,而狮子这边却都是羊,试问哪边会赢?”
祥安帝想了想说道“不一定,若说是狮子赢但它手下都是弱小的羊,倘若真的厮杀起来还是羊会赢;但如若是羊赢,如若羊指挥不当,害怕敌方的领头那便是狮子赢。”
“这……”刘熹本是想表达的意思是领头人很重要,被祥安帝这么一说,似乎问题转换了性质。
但祥安帝依旧是在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察觉到刘熹的脸色有些难堪。
“我自是知晓刘弟你的意思,但还是手下的人厉害这整个王朝才强盛,所以历朝这么多的昏君但都没有将我大孟的江山送到别国的手中,虽也有几次别国来攻,但都一一压了回去,这都是臣子的功劳,君上虽是昏庸无能但都没有一个是不信任臣子的。”
“臣子忠诚知晓君上无能但都不曾谋位,正所谓不在其职不谋其政,这些我大孟的臣子都是知晓办得到的,所以没有什么羊与狮子之分,在我大孟羊与狮子是齐心协力,不是单独指出谁来当领头而是相互信任相互帮持,为的是天下的苍生,为的是天下只求平安的百姓!”
一番话下来,刘熹听后彻底傻眼了,怔怔的说道“蒙兄,曾误以为你多次没考上科举是我想错了,凭蒙兄的境界此次去科考定是能得榜首。”
“其实我还是很看好刘弟你的,若是你这次考上了,陛下定会好好重用你。”说着就自觉的搭上了刘熹的肩,见他依旧是没回过神来,也看这天色不早,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因两人都没带多少钱财出门,便只能找了家普通的客栈。
这客栈是在城的外围,没有多少人经过所以僻静的很,许是这客栈没什么人住,客栈里的烛火也十分暗沉。
客栈的老板娘见二人进来,竟显得十分厌烦,手上拿着一把瓜子,看了他们一眼便说道“打尖没菜住店没房,二位去别处吧。”
刘熹上下打量了这老板娘一番,这老板娘估摸越有二十多,样貌平平手上都是老茧许是多年干粗活的原因,但身材却是极好,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是一根素银簪子,在烛光下耀着白光。
刘熹将祥安帝拉到一边背对着那老板娘,轻声说道“这客栈有些怪异。”说罢又回头看了眼那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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