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门被推开,沈明熙不顾千禾的阻拦走了进来。
见房中只她二人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房中就一个侍女也值得萧姨娘这样挡着不让进。”
萧书祺站起看着她,从容淡定的说“我给我自己的侍女吩咐规矩,沈姨娘担心什么?”
“置办规矩还用得着你亲自来呀,那千禾不是你心腹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得我亲自调教才信得过,这还得沈姨娘好好学学。”
沈明熙走上前欲要驳她只见一位侍女走到房门口看了眼眼生的孟娇,谨慎的说道“老爷醒了。”
隔壁房中,沈明熙与萧书祺围在床榻前各种嘘寒问暖。
“陛下可觉得身子有哪里不爽?”
还没等祥安帝回答萧书祺又问道“陛下可觉得冷?这屋朝南但毕竟是冬日,臣妾再去拿床被褥。”
沈明熙当然不愿被比下去也去拿了床被褥盖在祥安帝身上。
见她二人如此忙碌,自己背上的虚汗冒出才喊道“两位爱妃,不必如此忙碌,朕无事。”
夜深,孟娇翻出自己身上藏着的匕首,趁着几人都已熟睡走出房门,在黑暗中摸索着来到祥安帝所住的天字一号房。
身子紧贴着墙走了进去,打开窗风就灌了进来,无奈为了不吵醒榻上的二人只好关上。
黑夜中,她拿出一支火折子,吹了吹便着了亮了一点。
向榻走去,只见二人躺在榻上睡得很沉,孟娇抽出袖中的匕首对准祥安帝的胸膛欲要插下,就离胸膛一指的距离,门外花盆翻倒的声音,孟娇听见动静收回匕首躲在黑暗处。
祥安帝先醒了过来起身看了看门外,下意识的喊道“井五。”才想起自己是在宫外,看了眼在身旁熟睡的沈明熙,自己下榻推开门。
只见是一只猫蹲在被打碎的花盆旁,躲在暗处的孟娇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拿着匕首横着划向他,不料他蹲下抱起小猫躲过一劫。
孟娇见屋内榻上的沈明熙翻了个身便又回到暗处等着机会。
沈明熙见祥安帝不在自己身边,见着门开着亮光照了进来,便下榻走了过去,“陛下怎么了?”
祥安帝回道“无事,是这只小猫打翻了花盆。”他松开猫放走了,起身回头看了眼沈明熙拉着她的手回房歇息了。
待到二人呼吸声均匀,匿藏在黑暗中的孟娇才将火折子再次吹亮,掏出匕首想再次行刺,不料这次门竟然打开了,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人带走。
带到天字二号房中,烛火微光,萧书祺站在烛下看着她,“长公主,您要做什么?”
孟娇见是她坏了自己的大事,甩开她的手说道“自然是杀了孟帝,你方才为何拦我?”
萧书祺有些纠结,方才知晓她要去刺杀时自己是婢本不该插手主子的事,但在房中左思右想心中忐忑不安,见窗外有只猫便将它丢在了天字一号房的门口,打翻了花盆本是想让孟娇赶紧离开结果她不走反倒要再次刺杀,在门外的她急了,拉开门走了进去,将她带了出来。
孟娇见她眉心紧锁不言语便问道“你是不是对孟帝动情了?”
萧书祺连忙否认,但突感胃中一阵翻滚捂着自己的胸口欲要呕吐。
孟娇见她如此想到自己曾有孕时就是这样的反应,“你有孕了?孟帝的!”
她点了点头,但心中一直不确定这孩子是否是祥安帝的,毕竟她宫里还养着一个……
“这孩子不能生出来。”孟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杀意,若是这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那大孟就有了继承皇位的皇子,她父皇就永远不能名正言顺的称帝,自己就不能风光的回到故土,所以这个孩子不能出生,慢慢掏出手中的匕首,萧书祺见此自然知晓她在担忧什么赶忙说道“不是陛下的,这孩子不是陛下的。”
孟娇收回匕首问道“不是孟帝的?那是谁的?”
她为了腹中的孩子就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孟娇听后捂嘴偷笑,“你竟如此大胆,就不怕被人发现?”
萧书祺羞红着脸,“不会有人发现,他长相貌美如女子,只是比寻常女子高了些壮了些,都将目光放在他脸上自然不会有人发现他。”
“那若是孩子生下来长得不像孟帝怎么办?”
“这出生还有几个月,说不定到那时我们萧国就攻进大孟了,我腹中的孩子只是暂时保我一命,若是出了什么事陛下也会看在我有孕放我一条生路。”
“你胆子还真大,不过你就没有担心那男子在宫中真被发现了会如何?”
“自然是担心过,但宫中也是有人害怕他被发现的,如若被察觉到定是会拼力维护。”
大孟皇宫玉沉宫中。
苏觅云日日去太后宫中拜佛念经,双膝跪在莲花座上回来时总是红肿的一块。
“娘娘,您明日就别去了吧,您的伤今日擦了药明日又去根本就不会好。”小楹蹲在她面前,拿着药膏轻轻的抹在苏觅云红肿的膝上。
“也真是奇了,本宫以前去寺庙时跪的莲花座比太后宫中的软多了,只在太后宫中跪了一日不到便会如此,小楹你说会不会是太后在垫子里放了什么硬物故意试探本宫是否真心陪伴她诵经?”
“奴婢也不敢妄议太后的想法,不过如若太后真是不信任您,您也不必再去了。”
“不成,本宫明日还要去,若是真不去了可不是应了她心中对本宫的疑虑?”
看着窗外的天色暗淡,轻声问道“娘娘今日还要宣宝贤来伺候吗?若是被人发现……”
“这几日就不传他来了,近日江嫔害喜害的严重,整宿整宿的睡不去,本宫也是无趣就与她说说话去。”
荣康宫中太后还跪在送子观音面前静心礼佛。
戴嬷嬷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见此劝道“该歇歇了,你都跪那一整天了。”
“听闻江嫔这几日害喜严重,哀家这心中慌啊。”
“太后不必担心,我们的人都在玉沉宫外守着,只偶尔有一位荣德仪宫中的宫女出入便再无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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