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后,家辉出差了。珊雅还是在酒吧徘徊,像一只没有归宿的鬼。“小姐,一起喝一杯吧?”珊雅转头看,又是那两个。“滚开!”珊雅骂骂咧咧。“哎呀,不要这样,出来玩就是要开心。是谁惹我们的小姐不开心了?”说着伸手抓向她。
意识开始模糊,用力地甩甩头想保持清醒,但酒精的作用在慢慢发挥。“该死!”她被两个男人就这样架着离开了酒吧,脚底如踩着棉花,像一具尸体般软绵绵地趴在他们肩上。
“终于到手了!”狡黠地神情似是得到什么宝贝。酒吧外零星地停着几台计程车,车灯闪烁着,远离了酒吧,喧嚣在这个城市永远画不上休止符。
一路上珊雅只觉得眼皮浮光掠影般跳过许多灯影,时梦时醒间感觉有只手伸向她的胸口,在身上慢慢游移,那只手竟悄悄地像蛇一路蜿蜒至大腿内侧停留在那里探索。
顿感浑身没劲,努力想推开那双黑暗里的手,但扑了空。只得胡乱地在空气里抓,脑海里浮现王玉鑫的面容,眼角滑落泪滴。
一盆冰冷的水泼醒她,睁开眼看见了那两人的脸,难以置信得瞪大了双眼。手脚已被绳子绑住,她死命挣扎,嘴巴被胶带黏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嘿嘿嘿。不要挣扎了。我在酒吧注意了你很久,你知道吗?像你这样清纯的美女真不多见了。”咸猪手就爬上了珊雅白嫩的皮肤。
在微微亮的天光里,相机的咔嚓声把她的心都打碎了。断断续续地从嘴里低声吼叫道:“不要!不可以!”要知道是她自己蠢笨到过火的选择才让罪恶乘虚而入。
难以启齿的秘密是她夜里的噩梦,是她在千回百转里所想遗忘的伤疤,是她在每每夜里想方设法忘掉的痛。
有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时间会抚平一切的。然而无以复加的仇恨在内心一点点膨胀到快要窒息。
可是清白不允许为自己发声,所以宁愿选择沉默。在沉默中爆发,在沉默中死亡。
转而又想到自己的家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冲动左右自己的大脑。她已然铸成大错,结果裸地摆在面前。千不该万不该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任人宰割。
“他值得你这样为他吗?”好几次珊雅都在扪心自问。心甘情愿为他做的所有事都一点点地从记忆里随时间远去。明知是好马不回头,还指望悬崖勒马重新开始。改变了自己又堕落了,偏离航道毁掉大好人生。叫人唏嘘不已啊!
冉冉时光里错过的青春,随着时光流逝所雕刻在心里的皱痕,它们一条条参差不齐地交错着,与日俱增深深浅浅的鞭策着,是自我心灵的折磨。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有些人你一旦认定是他,就会像飞蛾扑火般不计代价,明知道那里会让你玩火,但是就想往里面钻。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当珊雅这样问琳妹时,她落寞地看着手里的烟星掉落在地上。琳妹是多年闺蜜,所有的心事都可以倾吐为快。
但就算感情再好,有些时候有的话还是适合烂在肚子里。自己酿的苦酒还是入喉吞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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