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赶到目的地便立刻投入了战场,行程匆忙的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根本来不及搭建旅部,彼得罗夫政委正在指挥着旅部相关人员在那里紧急施工、搭建忙碌,但坛坛罐罐一大堆的旅部要想真正拉起架势来还需要那么多一点的时间。
一幢被德军炮击轰塌了半边的木屋里,马拉申科与拉夫里年科以及一营长库尔巴洛夫三人正在开会。
一张勉强还能用的落满泥土和灰尘餐桌被临时当起了会议桌,几个摞在一起的弹药箱成了几人围桌而坐的板凳,首先发言的便是我们的旅长同志马拉申科。
“刚才这一仗打的漂亮,我们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干掉了德国佬至少半个装甲营和两倍于这个编制的步兵。那些党卫军步兵的人头可以算在友军的身上,但是那些德国佬的垃圾坦克,每一辆都是我们亲手击毁的,现在是时候为此来庆祝一下。”
马拉申科口中的庆祝比较寒酸,也就是哥仨每人抽一根他之前从卡拉切夫医生那里搜刮来的美国香烟。
马拉申科一直很省着抽这玩意儿,这东西的入口味道有一说一真的非常不错,毕竟卡拉切夫的家庭在美国也算得上是小中产阶级,他那个经营粮食生意的老爹在镇子上可赚到了不少的钱、人脉也算不错,一切都归功于那聪明的头脑。
作为家中独子的卡拉切夫是这一切的最终受益者,所以才有资格去念代价不菲的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也能抽得起品味高档的好烟,马拉申科也就是跟着蹭点、沾了些光。
三个大烟鬼围坐在一起火光闪烁、吞云吐雾,浓郁的异国他乡烟草风味很快就让每个人的脸上都眉开眼笑,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美国佬的车子不错,罐头好吃,烟也很棒!哦,可惜他们不信仰,不信仰斯大林同志,太糟糕了!水深火热中的美国人民。”
手指之间夹着青烟袅袅香烟的拉夫里年科一阵慨叹,他确实对处在被资本家压迫当中的水深火热美国人民感到同情,并不是说着玩的。
“嗯,至少他们在现在还有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是我们的战友,美国人也巴不得那些德国佬赶紧死绝、希特勒最好能立刻消失。我听说美国人和英国人的飞机正在狂轰滥炸西西里岛,我们的报纸都报道过了,似乎美国人的飞机很是厉害,德国佬的空军都不是对手。”
库尔巴洛夫一说这话,同样闲着没事爱看报纸的拉夫里年科立刻接过了话茬。
“对,我也看到了!报纸上说美国人和英国人的轰炸机铺天盖地,德国佬和那些意大利鬼佬的飞机足有一千多架!可就是抵挡不住美国人和英国人的空袭,每天都会有几百架飞机在天上扫射投弹、你追我赶,没想到德国佬的空军也会有被教育的一天,听着真是解气!”
拉夫里年科和库尔巴洛夫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作为上级的马拉申科自然也得来点总结发言。
“嗯,这件事是真的。墨索里尼在非洲摸了英国约翰牛的屁股,结果惹了一身牛骚让希特勒来帮他擦屎,现在这两个蠢货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美国人和英国人在西西里岛一登陆,我们这边的战局压力也会相应地减轻很多。德国佬将不得不抽调重兵集团回防,防止美国人和英国人合起伙来把意大利和西欧给掀了,那样的话对希特勒来说可就是后院着火了,这可不妙。”
“德国佬现在的兵力使用程度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在我们苏联境内的战略预备队几乎等同于没有,国内也是一样,他们现在连十六七岁的孩子都在强行征调训练新兵,失败已经行将不远。”
“德国佬把所有的精锐都投在了库尔斯克,要抽调兵力只能从这里动手,希特勒肯定明白一般的下三滥垃圾部队根本不是美国人的对手,要遏制美国人只能上精锐。所以只要我们能把德国佬再拖住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相信我,到了那时敌人的进攻能量必然会骤减。”
差不多已经把烟抽成了烟头的马拉申科抬起军靴往脚下一拧,滋灭的烟头就好像日薄西山的德国佬一样冒出最后一缕青烟。
“到了那时,胜利必然是属于我们的!所以一定要对战局和形式保持乐观,绝不能被德国佬这暂时的虚张声势给压垮了!”
马拉申科对整体战局和战略形式的分析研判绝对有一手,这是彼得罗夫政委都曾不止一次地在公开场合夸赞过的话语,在水平更低的库尔巴洛夫和拉夫里年科二人听来就更是如此了。
“啊,照这么说,我已经非常期待收复乌克兰,再一脚踹过边境、踢烂那些德国佬的屁股了!罗马尼亚、保加利亚还有芬兰,这些德国佬的帮凶走狗一个都逃不了!我们要把赤旗插遍这些被资本主义和法希斯压迫的国家!让这些给德国法希斯当走狗的蠢货头目知道,红军的拳头才是最厉害的!”
比起憎恨入侵自己祖国的德国佬,拉夫里年科对于甘当法希斯走狗帮凶的那些仆从队更是咬牙切齿。
等到红军的铁拳打进德国佬腹地时,这些仆从走狗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没有第二种可能。
“呵,也许不必等到我们的坦克开到他们城下,我打赌他们一定会被红军的势不可挡吓尿了裤子,自己主动向我们举手投降的。指望这些三流都算不上的垃圾军队抵抗伟大的红军,你还不如想着德国佬会被突然刺杀暴毙现实点,拉夫里。”
库尔巴洛夫毫无保留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认真聆听的拉夫里年科脑袋这么一转弯想了想倒也觉得有些道理,接下来又到了已经从随身挎包里取出了战区地图的马拉申科发言的时候。
“好了,我的兄弟们,踹烂希特勒屁股的事情以后再聊。”
“现在,让我们先看看怎么教育库尔斯克的这群德国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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