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么感应,轩辕鹏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泓清泉,似乎透彻见底,根本没有那种压塌苍穹,横扫无敌的可怕气势。
意外!估计刚才一战,纯粹属于意外!那苗人疯,太过轻敌,太过蔑视对手,这才猝然之间,被轩辕鹏暗算!对,肯定是暗算!不然的话,同样是入门级的仙宗大能,轩辕鹏凭什么,就能弹指间镇压了苗人疯呢?——东方一龙等四人,惊讶了片刻,猛地醒悟了过来,他们自以为猜中了真相,顿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嚣张跋扈,傲慢蔑视!
因为他们判断,轩辕鹏也仅是三天之前,才刚刚突破仙宗秘境的大关,被元老院获悉之后,才召唤他晋入圣子殿的,而他们,有的是七天前,有的是三天前,有的是昨天刚刚突破的,苗人疯,便是昨天刚刚突破的入门级大能!
轩辕鹏,也仅比苗人疯,多了三天的修炼优势而已。当然,最主要,还是苗人疯不遇到真正的对手,难以爆发他疯狂的战斗性格。这才最终遭了轩辕鹏的暗算!
“龙沧浪,你去镇压他吧,记住,不要太低估那个轩辕,刚才苗人疯就是太蔑视他了,遭到他的猝然暗算,你只要以狮子博兔用全力,就绝对一举镇压之!”东方一龙,显然是五大年轻才俊之首,他巍然矗立着,发号施令!
“是!”暴风手龙沧浪,一脸杀气的,踏步而出!他一边走着,一边杀气腾腾的盯着轩辕鹏,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着,整个仙躯,宛如平地起暴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层风暴罡气,缭绕他的身周,一重又一重,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风眼,恐怖的风眼,他的仙躯,看上去都模模糊糊。似乎幻化成了风暴的本源……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轩辕,跪下来,在我的脚下,跪下来,再磕三个响头,我可以决定,放你一条生路!”暴风手龙沧海,声如炸雷。倏地喝道,气贯长空,震得身周大片空气,嗤啦啦破碎如蛛网……
“白痴!”轩辕鹏森冷的盯着龙沧海。忽然伸出手来,冲着东方一龙等人招了招:“来来来,你们干脆一齐上吧,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逼人下跪。那很好,都学着苗人疯的样子,当众带头。跪下去做个表率。我今天决定了,你们什么仙苗五蛇,统统都给我跪下来,在圣子殿门前,给我跪足三个时辰,才允许起身!”
“什么?”东方一龙等三人的眸子,几乎要爆炸,他们被轩辕鹏这句狂妄无比的话,气的怒火飙升……
“大胆,轩辕,这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手狠!”暴风手龙沧浪被他一句话,气的长啸一声,大手一扬,一招“风卷狂飙毁万物”,恶狠狠的便劈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一道风暴,席卷而来,嗡的一声,一道风暴仙域,破空凝现,蓬的一声,便把轩辕鹏圈入了仙域的晶壁系中,龙沧浪和轩辕鹏像是从众人的眼中,消失了一样,现场十多万仙苗弟子,只能看到一圈青色的晶壁气膜的轮廓,却根本看不到内部的决斗情况……
“哇,好厉害,龙沧浪师兄,竟然触发了仙域,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当众施展小仙域啊!”
“轩辕师弟完蛋了,同阶高手,撞上拥有仙域者,必败无疑,这是修炼界的常识,规则,传统!”
“不愧是天才级高手呀,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跟龙师兄一比,我就算是个渣儿,难怪他能突破仙宗秘境,而我还停留在仙侯巅峰大圆满的层次,迟迟难以突破,这就是差距啊!”
现场十多万仙苗弟子,无不被龙沧浪爆发出的风暴小仙域,惊得眼球暴突,人人惊呼,儒生帮的两万多帮众,一个个哭丧着脸,都感觉不妙,而亲近东方一龙等人的仙苗师弟们,则一个个趾高气扬,冲着儒生帮众冷嘲热讽,儒生帮的人,此刻都不敢还嘴,唯恐等会儿被迫下跪,被人揪住话柄,当众刁难收不了场……
“啪喇喇……”突然,一股雄浑的仙罡,震天而起,那道晶壁气膜,宛如不堪一击的玻璃,炸成无数的碎片,只听得小仙域之中,龙沧浪惨吼一声,似乎吃了大亏,紧接着,轩辕鹏一只手,掐住,龙沧浪的脖颈,像提着一只鸡似的,大踏步从小仙域中,破壁而出!
“给我跪下来吧!”轩辕鹏重重一掷满脸扭曲,凄厉如鬼的龙沧浪,腿骨啪的一声,被震的寸寸破碎,龙沧浪惨嚎一声,嗵的双膝血淋淋,跪在苗人疯的身侧,像是一只气的鼓着眼球,腮帮子的大蛤蟆般,连动都不能动,说话都发不出音来。
“我嚓……不会吧,竟然能把仙域的晶壁,强行震碎?还把龙师兄,打得那么凄惨,连说话都说不出来?”这惊人的一幕,简直惊爆无数人的眼球,儒生帮的两万余帮众,顷刻之间,低落的情绪,重新抖了起来,而东方一龙的崇拜者、拥护者,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都蔫了,不敢多说话……
“轩辕,你竟然能震碎龙师弟的风暴小仙域?你能这么强横?我不信,你肯定拥有一件极品仙器对不对?不然的话,就凭你,也能镇压龙沧浪师弟?”鲸霸王观澜双眉一挑,大步便走了出来,跟他一道走出来的,还有一个不喜欢说话,神色木讷,像从来不看任何人,不对任何事务动心的年轻高手。
那人也是五大仙苗天才之一,木霸龙成树!他和鲸霸王观澜,一个是木系仙功,一个是水系仙功,都是相当霸道的仙道年轻高手。他浑身上下,青色仙袍,连手掌、脸庞,面部五官,甚至眼球,都是青湛湛的,宛如木系精怪;而王观澜,则浑身黑色仙袍,连手掌。脸庞,面部五官,甚至眼球,都是黑漆漆的,恍似墨染……
两人一起逼向轩辕鹏,唯有东方一龙,自恃身份,也觉得,木霸鲸霸,一起出动。应该能轻易镇压轩辕鹏。
“让我兄弟下跪者,今天必须跪在我们面前!”木霸龙成树,面无表情的喝道,他自从出现,从未说话,这是第一句话!
“哼,你们动辄便逼人下跪,心里早就应该做好,跪别人的心理准备!”轩辕鹏毫不客气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句话奉送回去!
“就凭你这句话,你若非本宗同门,一百个轩辕,我也绝对撕得粉碎。让你万劫不复,死的不能再死!”鲸霸王观澜,狞笑着低吼道。
“哦,你若真的向生死决斗。我们可以立下生死契约,决斗被杀,谁也别埋怨。好不好?我给你一战的机会!”轩辕鹏不屑的冷笑道。
“轩辕,你难道不觉得,你很狂妄吗?不过,你今天遇到我们两人,无论再狂妄,都要被镇压!”鲸霸王观澜冰冷的说道。
“指责别人狂妄的人,先反省一下自己好不好?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是你们,因为跟儒生帮的私仇,被人言语刺激,中了激将之计,弄到现在,收不了场,丢人现眼到了姥姥家,还有脸说我狂妄,简直不知所谓到了极限!”轩辕鹏讥笑道:“像你两人的智商,真的需要认真的跪三个时辰,反省自身的不足了!”
“牙尖嘴利,轩辕,希望你的手底下,跟你的话语一样犀利!”鲸霸王观澜,被他气得七窍喷烟,**裸的一声吼,他和龙成树,同时大手一伸,蓬的一声,两道小仙域的晶壁气膜,一青一黑,骤然爆发……
“唰!”仙域扩散如闪电,陡然圈住轩辕鹏,从众人的眼中消失,只剩下一青一黑两道若隐若现的晶壁轮廓在闪烁,波动,宛如涟漪般一圈圈的扩散着,说不清有多大,似乎贯穿了一个异度空间,平行世界!
轰隆!……如天摇,似地颤,轩辕鹏突然被拖入一片无边无际,仙域的世界之中,他的身下,是滚滚的汪洋大海,沸腾了似的,怒卷着无数浪花,惊涛拍案,卷起漫天浪花;海洋之中,则是生长着数不清的参天大树,好像是海洋中的无边森林,每一株都不知多深,光露出海面,插入高空,都在数万米,十多万米甚至有数十万米之高的可怕巨树……
五行相生相克,既相辅相成,又可以相互克制!轩辕鹏同时被困在水木双系仙域世界之中,整个双生仙域,便是一种水润木的气象格局,滚滚汪洋海水,滋润着无数的参天大树,而木霸龙成树,便踏足一颗,最高的巨树,有数十万米高,甚至,轩辕鹏认为,只要木霸龙成树愿意,他的那棵巨树,还可以无限的伸向高空……
因为,这是龙成树的仙域世界,一切的法则,被他操纵!
“哗啦……”一道狰狞的鲸背,浮现海面,炸起万重浪,鲸霸王观澜,半鲸半人,恐怖无比的浮现海面,大手恍似一座峰岳,他的人头似泰山,他的手臂似长锚,随便一扬手,便有十多万星辰之力,爆发出来!
“杀,镇压了他,看他再嚣张?”木霸龙成树,森冷的挤出一句话,这句话,是他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杀气腾腾。
“哼,等会儿抓住轩辕小子,我会有酷刑一百招,一招一招的让你尝试的,小子,是你自己的狂妄,给你惹祸了,以后给我老实点,是龙你给我盘起来,是虎你给我卧下来,我五兄弟,会让你轩辕看看,什么才是修炼天才,什么才是正道高手?”鲸霸王观澜,更是宏声说道,震的海水炸起冲天浪花……
“杀!万木凌空!”木霸龙成树大手一伸,轰的一声,宛如撕开了一道仙窟的大门,数以十万计的巨木虚影,蓬的一声喷射出来,每一根,都蕴含着可怕的星辰之力,像是一场巨木暴雨,缤纷砸下,势不可挡……
“杀,大力龙鲸掌!”鲸霸王观澜,一跃暴起,峰岳般的大手,宛如巨鲸的鱼鳍,疯狂的劈了出来,一掌轰出,便看到一头太古龙鲸的虚影,咆哮一声,从他的拳眼之中劈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嘴,吞噬一切的吞了下来……
“米粒之珠,也敢在我面前放光彩?”轩辕鹏眯缝着眼,这般程度的攻击,仅入门级大能的功力,倾尽全力,也不过十数万的星辰之力,在仙侯级高手面前,绝对惊天动地,但落到他的眼中,一尊曾跟七阶中期仙君,慕容飞雪决斗过的轩辕鹏,却是根本不够看,跟慕容飞雪对比的话,根本没有可比性!
“火山爆发!”轩辕鹏猛地吐气扬声,他的大手,蓦地劈出,一道席卷天地的火系仙罡,摧枯拉朽似的爆发了!
“轰隆!”一道火系仙罡劈下,整片汪洋,刹那被一掌蒸发,化作无穷的水蒸气,而满天巨木,也被焚烧苍穹的火系仙罡,焚烧成虚无!
一招连破两大绝招,轩辕鹏直接以压倒性的火系罡气,同时克制水系和木系的攻击,如今的话,一掌蒸发一座海洋,绝对不是神话了,而是百分百的事实。而十数万巨木罡气,也都被势不可挡的火焰仙罡,一掌焚为灰烬!
“怎么……这么强大?……”木霸和鲸霸,被那一掌震得,浑身破碎,血窟窿乱迸,他俩亡魂大冒,在仙苗殿横行这么久,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凶狂的攻击浪潮,一掌对轰,他俩的仙躯,如中雷击,浑身颤抖的跟打摆子似的!
“啪啦啦……”双生水火仙域晶壁气膜,大片大片的崩塌着,轩辕鹏在天翻地覆的气流震颤中,一步跨至两大霸者的面前,冷笑道:“两位,还记得我刚才说过什么吗?好好跪几个时辰,反省一下自身的问题吧!”
他出手如闪电,根本不容两个被一掌震得,浑身破碎,差点崩溃的霸者反抗,便一手一个吗,抓住了他们的后颈,两股仙罡狂潮,从他俩的颈部轰入了他们的仙躯,顷刻之间,木霸龙成树,鲸霸王观澜,就像是两只被拎着脖颈的鸡崽似的,连动都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