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都是司空泽野精心为白云裳挑选的,刚从法国空运过来。
可惜,白云裳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买再多的礼物有什么用,她迟早是要走的。更何况,有了那张黑卡,她想要什么不能有?
不过,司空泽野送了一份令她十分感兴趣的大礼——
半个小时后,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能够再度回到白家。
司空泽野让人把所有的礼物和白云裳的行李打包带好,都拖回了白家。
重新回到这个地方,白家被粉饰一新,地扩大了十倍,除了主别墅楼,还另外新建有2幢小洋楼。其它都是花花木木,后院有一个小型的马场。
其实这都是司空泽野早就布置好的,只是白云裳一直没有回来过,所以乍然看到这样的变化,愣了片刻。
大门缓缓打开,中央洒水系统在草坪上扩出一道彩虹。
宽阔的中道两旁,佣人们早就收到消息,列队站好。
“少爷,二小姐好。”
“喜欢么?”司空泽野低声在她耳边问。这里从动工到竣工,都有他监制,所有的房子和家具都保持18世纪20年代产生于法国并流行于欧洲的巴洛克风格,极致的奢华,极致的辉煌。
白云裳这才知道,自己给司空泽野做了这么久的玩物也不是白当的。
至少白家生活在很优渥的环境里。
看到白云裳冰冷的面孔软了一些,司空泽野提了提嘴角,也终于露出笑容。
这次从法国回来,他已经算是花尽了心思在取悦她了……
可是他瞻前马后的态度没有让她高兴,他精心挑选的那么多礼物没有让她高兴,就算他在说要放她自由时她还是没有高兴。
“小姐,”张妈出现在领头,朝白云裳行了个礼。
没有看到白飞飞,但是久未见面,这个讨厌的佣人白云裳也觉得有些亲切。
“嗯,”白云裳点点头问,“爸……白老爷和白夫人最近还好吗?”
“小姐你放心,白老爷的病情很稳定,为了身体健康,他现在住到长白山去了,听老夫人说他每天在山里练练拳,呼吸新鲜空气,排除了身体多余的杂质,似乎病情好了很多。”
白云裳沉声:“那就好。”
被司空泽野囚禁的时候,甚至跟家里一通慰问的电话都没有。
怎么说,白家也是生她养她到大的,听到现在一切都好,觉得自己的付出也算值得了……
司空泽野问:“你想住回原来那个房间,还是住到后面的洋楼里去?”
当初小洋楼是他特别为她建的。
想的是两人可以在小洋楼里共度两人世界,没有外人打扰。
不过现在意义变了,白云裳怀孕了,住在洋楼里也算清静——
白云裳想了想,问:“房间里的东西你都换了?”
“并没有,”司空泽野回答,“除了你的房间原封未动,其它地方都换了。”
“那我要住回原来的房间。”才有回家的感觉。
刚进大厅,就看到白飞飞了,看白云裳的目光有很可怕的仇视。
“贱人,你居然还敢回来?你给我去死!”她的情绪很激动,显然失去理智,抓起一个杯子掷来——
白云裳没有料及,发愣地站在那里。
好在司空泽野及时拽了她的胳膊,杯子碎在她脚前。
白飞飞从沙发上起身,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被几个佣人拉住。
“滚,全都给我滚!让这对贱男女滚出去!”白飞飞大叫道,“我们白家不要他的帮助,不要那些肮脏的钱……”
司空泽野冷冷的皱起眉头。
“肮脏的钱?”他一步步朝她走去,声音冰寒,仿若来自地狱,“你们白家是靠我这些肮脏的钱才能度过难关。”
“……”
“没有我的帮助,你恐怕早就过着沿街乞讨的生活了。”
他没有动怒,仅是这样冰寒的声音,就把白飞飞震住了。
他真的很可怕,眼神,表情,全身都有杀气,仿佛在警告着她:杀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白飞飞骇然地朝后退了两步,后知后觉的害怕。
她一向任性惯了,生气起来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别过来!”她的身体被佣人紧紧地抓着,逃脱不开,“你敢地我怎么样,我爹地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地?”司空泽野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阴冷的笑声,带起阴风阵阵。
上次白飞飞对白云裳的所为,他还没有处置。
因为,他要让白云裳亲眼看到他怎么处置:“马仔。”
“是,少爷。”身后的马仔立即迎上前来。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少爷,饶命啊,大小姐最近精神不太好……”张妈胆颤求饶道,“二小姐,大小姐一向性子娇纵,她是为了莫少爷的事太伤心难过了……”
莫流原……
白云裳的心猛地一动,见马仔叫了两个保镖上前,立即喝止道:“等等,你想做什么?”
司空泽野的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她曾打过你,你忘了?”
白云裳盯着他:“你也打过我,我没忘。”
“……”
“放开她!”
白云裳知道司空泽野要么不下手,一下手可恨了,不是要了人命也至少半条命。
她虽然不喜欢白飞飞,但从小一起长大,总有半分情分——再加上,莫流原都是她害成这样,她的心里也自责难过。
“我和她的事,我觉得由我亲自动手最好。”
司空泽野微微蹩眉:“你要亲自动手?”
白云裳已经走到白飞飞面前,在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刷刷两个耳光过去。
她的力道不重,那是那两个耳光打下,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这两个耳光是告诉你,现在白家不再是你做主,你若是乖乖的,还是你的白家大小姐,吃穿样样不会断了你的;你若是还敢对我动歪脑筋,下一次,我可不会再站出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