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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平已经醒过来了,七姑婆纵然心中再怎么愤怒不快,也不好当着安平的面发作。
但是为了上师的面子,一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哼,你这厮言而不信,我本该一掌拍死你,不过今日看你这妹妹的份上,我就饶过
了你这一次。”七姑婆说到这里还待说什么,哪想旁边的素素却插了话。
“七姑婆,就这般算了?他刚才那般对待我,怎能轻饶了他!”此时素素刚刚从刚才
的惊恐之中回过神来,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才干净。刚才那种危急时刻心中的惊恐自不必说,
最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事,是易天行居然将她紧紧地压在身下,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与
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所以被易天行压在身下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愣住了,直到易
天行对她道歉,她才幡然醒悟,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当下心中的羞愤盖过了一
切,不顾生命危险的施展了最强的护身手段。
于是,易天行就在毫无防备之下,猝然之间被狂暴的阴阳二气炸开掀飞了。
不要以为易天行是大宗师后期战力的超强武者,就能对付绝大多数的玄级阴阳师了。
别看他那天在赤车城里杀掉三个玄级阴阳师如同杀鸡屠狗般,但是那三个玄级阴阳师只是
散修,先不说那三人是否达到素素这般的日阶层次,单说掌握的阴阳大法,护身手段就绝
不能和圣山这样的超级阴阳师宗门比的,何况素素还是圣山中玄级阴阳师中的佼佼者,羞
愤之下使出了最强的护身的阴阳大法,只是将易天行掀飞了,而没有一下子打死,那已经
是她对敌经验不足的缘故了。
七姑婆见素素如此反常般的不依不挠,不禁展了展眉头道:“那好,你想讲他怎么办,
你说出来,七姑婆帮你。”七姑婆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打趣神情。
“我要将他”素素一听七姑婆答应了她,想就没想就要说出什么,但一见趴在
易天行背上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安平,心一软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虽然她恼怒易天行
将她压在了身下,但说到底她还是个活泼善良精灵般的女子,怎么忍心做出什么真正伤害
人的事来呢。
“你要将他怎样?”七姑婆笑着继续追问道。
“我要将他,”素素又将刚才的话说了出来,确仍旧没说出个怎样来,反而因为安
平满眼泪水盯着她的眼睛而声音有些轻微与犹豫了。狠不下心来将易天行怎么样,她狠狠
地向躺在地上的易天行瞪去。不过易天行此时连翻过身来的力气都没有,却也看不到素素
这可爱的愤怒了。
“算了,我也看在这小妹妹将来要加入我们圣山的份上,饶了这无耻之徒一次。”素
素最终还是妥协在了安平可怜的眼神中,决定不给易天行什么惩罚了,而且看他现在连动都不
能动的样子,也经不起什么其他的惩罚了。
这时,七姑婆望着和易天行在一起的安平,脸上露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轻柔的道:
“小姑娘,跟婆婆去圣山好不好啊?你不是想见到你爹娘吗,只要你去了圣山,我保证要
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你爹娘。”
不得不说,七姑婆的话真的说到安平最心底的渴望上了,眼泪还没止住的安平听了不禁
双眸一亮,“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婆婆可和你这言而不信的哥哥不一样。”七姑婆的笑容仍旧很和蔼,面
对一个即将成为圣山未来的天级阴阳师的种子,七姑婆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哪料到,安平听了他的话立即返回了一句,“天行哥哥最讲信用了,”接着她看看躺在
地上的易天行,忧郁的说道:“如果你说的事真的,能不能将天行哥哥一起带去?”
“这?”七姑婆没想到安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接着想到安平与易天行相处了这么久,
肯定与易天行的感情不浅。不过易天行这样的凡人武者是绝对不能待会圣山的,圣山与一般
的阴阳师宗门不一样,是绝对不让任何非阴阳师体系的人进入的。今天的事看来还要费一番
功夫啊。
“圣山,是不要让凡人进入的,我们不能让你哥哥去圣山。”七姑婆拒绝了。
“哼,咳咳,我还不想去呢!”躺在地上的易天行忍不住道。
“哼!”听到易天行说话,素素不仅冷哼了一声,接着对安平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说道:“小妹妹,刚才我可是看在你将要加入圣山的份儿上,才不杀你你哥哥的,你要是不
答应和我们一起去圣山,我就杀了你哥哥!”
“你杀了天行哥哥,我就和天行哥哥死在一起,也不和你们走!”安平毫不犹豫的道。原
来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外柔内刚的小人儿。
躺在地上的易天行听到安平这么说,一下子感动了,他知道自己对安平的感情很深,却没
想到安平对他的感情更深。他不禁想,跟安平相处了两三年,一起走过了几十万里的路,经历
了多少坎坷,磨难,不就是为了将她的病治好,让后再送她去见他的父母吗?当初自己还好是
个小小的武师的时候,就向傅雷大哥保证过,一定会完成这个承诺。而今,这个承诺可以完成
了,自己也要和安平分离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舍不得呢?为什么舍不得?
他记得义父曾经说过,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或许,离别是最好的选择吧。
“安平,”易天行说话了,不过他现在是怕在的上的,又身受重伤,说话很困难,又有些不
清楚,“你还是跟这位婆婆走吧。”这句话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天行哥哥,我不走,我不要和你分开!”安平一听眼泪又流了下来,以往十分听话的她这
一次却没有一点听易天行的话的意思了。
“安平,咳咳”易天行听见安平不同意,不禁心头一急,说话又不行了,那边七姑婆
见事情居然在易天行这里出现了转机,那还会对他不管不理,衣袖一甩,空中涌动着一股柔和的
阴阳二气,将易天行包裹着携带者飞到了床上,躺了下了。易天行这才能勉强正常的说话了。
“安平,你难道不听哥哥的话了吗?你难道不想去见你的爹娘了吗?你要知道,你爹娘已经
三年没有见到你了,你想想,这几年他们一直没有见到你,又不知道你身上的病情,他们该会有
多么担心你。你现在病好了,快成为一个大姑娘了,还能成为阴阳师,你难道不想让你父母好好
看看?”说话的时候易天行紧紧地看着安平的眼睛,见她眼里满是泪水,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
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和哥哥分开,哥哥也同样舍不得你。但你要相信,我们
以后一定还会见面的,这个时间或许是五年,或许是十年,或许到时候你已经也你爹娘在一起了,
但是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你说是吗?”
“嗯。”听易天行说了这么多,安平最终乖乖的点了点头。安平其实是十分董事的,她知道
今天是个什么情况,恐怕由不得她不走。而且她也确实被易天行的话打动了。她在心底告诉自己,
或许别离是现在最后的选择,但是最终,她一定会和天行哥哥再见面的。一定会。
见安平终于被自己说动,易天行虽然感觉心里的负担少了些,却也感觉心里空了许多,不过
他比安平更加坚定的相信,他们最终还会相间的。想到这里,他看向七姑婆,说道:“希望你没
有骗我们,也希望你将来能够好好照顾安平,否则,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七姑婆听到一个小小的武者对自己说威胁的话不禁有些想笑,但看着易天行坚定地眼神,心头
确诊的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而且此时也不易节外生枝,当下点了点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圣
山绝不会亏待她就是了。”
安平最终还是离开了,在泪雨滂沱中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易天行从来没有见她哭得这么惨过,安平,这个小小的女孩儿,在他身边呆了三年,
他却从来没有见她像今天哭得这么惨过。她一直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她不怕身体上的
折磨,无论寒毒发作时多么的痛苦,她都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她害怕和自己
的亲人朋友分开,她,最害怕别离。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活这世上的时间绝不会太长,可能要先一步离开许多她爱的和
爱她的人,她最舍不得的就是离别。她的泪,就是离别的泪水。
易天行没有多说什么。坚定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安平的身上,知道她再也看不见,他
的眼神依然坚定无比,应该说比以前更坚定了。他说过,他相信,他会做到,别离只是
暂时的选择,我们终究还会再见的!
安平走了,易天行却还没有走,他和成吉,李继仍然留在这给小镇。
之前为了将安平留在身边,他受了重伤,很重的伤,或许快比得上在欧阳家抢婚的哪
一次了吧。现在欧阳迟没有在这里,易天行只能靠自己慢慢的疗养了,好在他也不是当初
的小小武师了,成了一个大宗师,站在了武者的巅峰,或许还不能与那些真正的阴阳师中
的强者相比较,但是身体素质,与恢复能力那是绝对没话说的。他身上的伤,日日滋补疗
养,估计过个十几天就会好了。
好在成吉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虚弱了一天而已。这个草原汉子还是很讲义气的,虽然
嘴上一直没有叫易天行为主人,可是心里却从来没有什么歪门心思。易天行现在受了重伤。
又带着龙猫这样的珍惜异兽。可是成吉却像真的奴仆一样带着立即,在易天行不能动的那
几天里一直照顾他的起居,自己的伤好了后,还下海为易天行寻找珍惜海药,给他滋补身
体,易天行心里也是渐渐地认同了这个草原的真诚质朴的汉子。
“你练的是你们草原的摔跤术,和拟兽拳是吧。”易天行坐在椅子上,看着成吉在院
子里练功,就知道他练得是草原流传最广的拟兽拳和摔跤术,便有心想指导一下他。
“是啊,好长时间没打架,感觉骨头都酸了。”成吉收功后大大咧咧的说道。
“嗯,”易天行点点头,其实他看出来了成吉的拟兽拳中有一些精髓的东西很不一样,
应该是秘传,所以没再追问,而且他看得出那些精髓也就是和他的七星螳螂拳差不多而已,
当下他心里便有了计较,将自己悟道的一些练功技巧,传给了成吉。易天行虽然是从宗师级
直接越界成为大宗师中期的高手的,但是大宗师初期的一些手段却也熟悉得很。他指点成吉,
也能从成吉的招式中吸取一些可取的方法与技巧。算是互利互惠了。
海角镇后来的日子很平淡,易天行的伤慢慢的好了起来,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十二天,这
已经是在易天行与成吉的意料之外了。想到安平是因为吞食七彩凝心珠变异成天寒之体,才
被圣山看上的,那么自己这副易于练武的混沌之体或许也会给自己更多的惊喜吧。它的潜力
也许会比自己意料中的大得多,自己应该在压榨一下。
至于安平的事,易天行已经想开了。若是圣山真的那么强大,安平的天寒之体有真的像
那妇人说的那么好,也许暂时去圣山修炼阴阳师真的是安平最好的选择。尽管感情上他不愿意
将安平送到一个陌生人手中,但是理智告诉他,目前这样做是对的,安平的事也能告一段落,
他带着安平在外闯荡毕竟不安全。想通这些,易天行就只剩下了不断练功,然后完成信诺的坚
定信念了。
“你真的要在海水里面练功?这能行吗?”海角镇附近的海域还算平静,可毕竟是大海,
无风已有三尺浪的。半人多高的海浪不断拍打着沙滩,哗哗的海浪声里混杂着成吉惊讶不信的
嗡嗡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