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刀诀作为武道世界畅销多年的大路货,已经将简练、无缺两个品质发挥到了极致,沈奇将其放入演武阁后,先选择了完善,结果竟然毫无动静!
有两种可能致使出现这种结果:一是八字刀诀已经完美无缺,无法再完善;二是现有的门派积分不足够完善一次八字刀诀。
虽然不确定是哪个原因,但沈奇却只能放弃完善,选择推演。
随着门派积分迅速消耗,一幅幅有关刀法的图画、文字不断出现在沈奇脑海中,等到门派积分消耗了3500时才突然停下来,而此时,沈奇脑海中已经多出了一门刀法——破锋八刀!
破锋八刀是由八字刀诀进阶而来,其秉承八字刀诀的风格,同样只有八招。不过,八字刀诀只是八种用刀方法,没有固定招式;而破锋八刀却有真正的招式,不仅比八字刀诀精妙一些,而且势雄迅猛,杀伤力也更大。
之后,沈奇就让诸内院弟子按照自己的天赋和喜好进行选择,或修炼春剑诀,或修炼破锋八刀;并且规定,在将一门武功修炼至大成前,不得修炼另一门,以防贪多嚼不烂。
就这样,转眼间到了过年前三天。
这个武道世界天时、历法与沈奇前世阴历相同,一年也是三百六十五天,同样在腊月的最后一天过年。
虽然武道世界中门人、弟子都是以门派为家,但沈奇念弟子们都是今年才加入玄门,并且都未成婚,便放了十天假,允许他们回家与亲人一起过年。
大多数弟子都高兴的回去了,但康虎、季长生、梁璇、陈穹四人却选择留在玄山过年。四人选择留在玄山过年的原因各不相同,沈奇虽然没有询问,却也通过叶红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就任由他们留下了。
然而,就在要下山的弟子们收拾了行李,差不多走完了的时候,何京、康虎、季长生三人却抬着蒋桓找到了他。
“掌门。”蒋桓在何京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勉强冲沈奇抱拳拱了下手,道:“我想请掌门将我逐出玄门。”
沈奇闻言眯了下眼,看着蒋桓,问:“为什么?”
此时虽然距离蒋桓出事还不到两个月,但他人却已经瘦了一圈。原本蒋桓就是个瘦高少年,如今更是像麻杆一般。好在其脸色还有些红润,否则沈奇都要怀疑何京三人是否有照顾他了。
不过变化更明显的却是蒋桓的精神——之前蒋桓是个精明外露、行为有些放荡不羁的活泼少年,而如今却是满眼萧索、一身抑郁之气,仿佛要死了一般。
在沈奇的注视下,他苦笑一声,道:“弟子如今已是个废人,实在无颜留在门派中给大家添麻烦。”
沈奇冲季长生三人问道:“你们觉得照顾他麻烦吗?”
“不麻烦。”何京第一个摇头否认。
“要是他配配合,就不不麻烦。”康虎结巴道。
“照顾人自然是麻烦的,但我们是同门同寝室的兄弟,一点麻烦算不得什么。”季长生道。
“你看,他们都愿意照顾你。”沈奇对蒋桓道。
蒋桓咬紧了牙齿,勉力冲三人拱了拱手,道:“三位的情谊蒋桓心领了,但却不愿继续拖累三位。掌门,恳请您放过弟子吧。”
“你认为留在门派中是一种煎熬,对吧?”沈奇深深的看着蒋桓,“不错,自己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要别人帮助,只能看着昔日的同门师兄弟习武进步,确实让人心里难受。但是,这样你就要放弃了吗?”
“你应该清楚,留在玄门,你的瘫痪还有可能治好;可若是离开玄门,你大概就要瘫痪一辈子!你真的愿意一辈子瘫痪在床,让你的父母亲人伺候,受别人的白眼嘲讽吗?!你真的愿意放弃武道梦想,以一个废人身份了此残生吗?!面对这一切,你真的就甘心认输?!”
沈奇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严厉,犹如一柄大锤,一次又一次捶打他的心脏,让他感觉很疼,却也将那些困扰他的浓疮全部捶破,将脓血碾出!
直至此时,蒋桓才发现心里的血还是鲜红滚烫的,里面蕴含着浓浓的不甘,潜藏着他依旧如初的大侠梦!
蒋桓忍着经脉牵扯的巨大痛楚,握紧拳头,咬牙道:“弟子不甘!可是”
“没有可是!”沈奇直接打断了蒋桓的转折,用坚决无比地声音道:“既然不甘!那么不管前面有再多的困难与痛楚,都要勇敢的去面对!唯有如此,才称得上是好男儿,才配得上你的大侠梦!”
蒋桓到底还是个少年,哪怕惨遭重挫,心却未冷,血也还是滚烫的,因此被沈奇这番话一激励,斗志和勇气便重新焕发而出,露出坚定的眼神,再次咬牙道:“掌门教训的是,弟子不走了无论如何,弟子都会坚持下去!”
沈奇点头,道:“你能醒悟,这很好。你虽然经脉断了大半,却并不是一点都不能动,在没有找到重续经脉的方法前,你可以尝试着利用剩余完好的经脉及筋骨、肌肉慢慢恢复行动能力,甚至做到自理。这样,待他日你经脉重续之时,说不定还会得到些意外的好处。”
听到这些,蒋桓神色中更多了些生动和希望,再次竭力拱手道:“弟子铭记!”
“既然如此,过年你就不必回去了,省得让你家人看到难受,便留在山上过年吧。”
“是。”
这段对话结束后,季长生三人便将蒋桓抬走了。
等几人走远,叶红梅才问道:“掌门怎么不告诉他有九精续脉散的药方?”
沈奇道:“这九精续脉散的九种药材都相当珍贵,暂时只能找到五种,剩余四种不知何日才能凑齐,现在告诉他又有何用?况且他本性跳脱,借这个机会正好可以磨炼下他心志,这样,经脉续好后他才能于武道有所成就。”
听了这话,叶红梅叹服:“掌门所虑深远,师姐不及。”
沈奇闻声一笑,忍不住轻拍了下叶红梅的香肩,道:“师姐不必妄自菲薄,门派上下的琐事都靠你操持呢,我可做不来这些细致的事。”
感受到沈奇手掌的炽热,叶红梅不由粉面微红,好在纱巾遮面不怕别人见到。
正待她要说什么时,秦湘儿却跑了过来,神色古怪的瞅了瞅两人,道:“掌门师兄、师姐不是说要一起去港西镇采办年货吗?怎么磨叽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走?”
秦湘儿今天罕见的扎了个马尾,斜搭在肩头,终于有了点小姑娘的样子,沈奇见状轻拍了下她的头顶,笑道:“行了,别催了,这就走。”
当即三人和郭重汇合一起下山,骑了三匹马,一起向港西镇奔行而去。
有马匹代步,又是轻装上路,不过半个多时辰四人便到了港西镇上。
经过南街镇抚司时,见许多人都在围着墙上新张贴的告示观看,又听到围观的人议论时屡次提到“遗迹”二字,沈奇心中一动,便下马去看告示的内容。
抬眼望去,告示右边起首入眼便是三个大字——武盟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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