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曼香这个疯丫头,一下子用力地掐我的大腿,疼死了,明知道我是伤残人士嘛尼玛。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艾玛,疼死了。”我瞪眼道。
“别动!”潘曼香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然后瞪着我道,“谁故意了,我好心帮你按摩,你还埋怨起我来了,没良心的混蛋。”
说着,她就加重手劲,让我难受,却在我承受范围内地掐着,小嘴撅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
好吧,我忍,现在哥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我忍受,潘曼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下手也轻了许多,然后过了几秒,就柔声地说道,“笨蛋,可馨又不是不回来,你担心什么。”
不是担心什么,而是失落什么,这是我最虚弱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可馨她从我身边离开,虽然我知道这是身不由己,但我内心还是难免觉得失落的,我当然是想她一直陪着我。
不过我一点都不怪可馨,相反,我还很感激她,她在自己业务繁忙的时候,还不顾一切地飞回来照顾我,足足就是十天,这份深情,让我感动。
我淡淡一笑,想起了可馨绝美的脸蛋,心里柔情万种。
“可馨今天很早就起床了,她帮你弄好了所有东西,只可惜你睡得像猪似的,没感觉出来而已。我说要不要叫醒你,她说不用了,留张纸条就好了,让你好好休息。你看,可馨多心疼你,我看到都吃醋了。”潘曼香白了我一眼道。
吃醋?你是吃我的醋,还是吃可馨的醋啊?我蓦然有这样一个疑惑,可没敢问出来。
我轻叹一声,有些愧疚道,“这次是我大意,让你和可馨担心了,不好意思。”
潘曼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哼了一声,埋怨说道,“你也知道自己大意,笨蛋,下次别这么光棍,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多少人为你伤心你看我干什么,这其中可不包括我。”
我不管潘曼香的口是心非,深深地望着她,然后轻声说道,“香香,谢谢你。”
或许是我太真诚,又或者话说得太突然,她手抖了一下,然后是怔怔地望了我几秒,接着低头避开我的眼光,轻声道,“谢,谢我干嘛?莫名其妙。”
我不是什么白痴,更不是什么白眼狼,潘曼香这几天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而且我这条命,又是她救的,我当然知道,我很感激她。严格说起来,我不止欠她一条命了
“我当然要谢你,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你又照顾了我这么久,我不谢你谢谁去?”我微笑道,语气却很真挚。
也许是我幻觉,我竟然看到潘曼香脸红起来,她微微低头,看着我的脚,轻声道,“我这是帮可馨做的,你要谢,就谢可馨去吧。”
我摇了摇头,认真道,“香香,你帮我太多了,我怕是一辈子都还不了啊!你又打我掐我干嘛!?”
是的,潘曼香又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瞪眼道,“混蛋甄文明,你要再说‘还’这个字,我就,我就不理你!我还叫可馨不理你!”
靠,这尼玛感动得我稀里哗啦的,潘曼香压根就没想着要我还,或许说,她自己为我做的一切,都是认为应该的。但我怎么好意思接受她的帮助而无动于衷?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潘曼香瞪了我一眼,似乎是羞涩了,低下头。在我印象中,这是我第一次在眼神上打败她,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相反,我觉得更加地内疚起来。
潘曼香是个很好的女孩,她本来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却因为姐妹情深,两人出了个拙计,弄得自己玩火自焚,现在已经深陷泥潭,难以自拔了。
有些话,我知道说了会很伤人,但我还是决定说出来,“香香,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我们,太远了”
她的动作听了下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她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也没动,于是病房里面就一下诡异地安静下来。赶在我们还没发生那种关系之前,划清界限。
这些天来我想了许多事情,其中就有和潘曼香的事情,不能再这样不清不白地继续下去了,这样对三个人都不好,特别是潘曼香,耽误了她的青春那我就是王八蛋了。女人的青春是很珍贵的,转眼就过,现在潘曼香已经24岁了,耽误几年,那就是30岁了,女人一旦上了30,那就不再青春了。
虽然,当我想起会有一天,潘曼香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我心里会不舒服,但我也不能自私地霸占她,耽误她了。
她又开始动了,又重新给我按摩,抬起头来,我看到了她眼睛红红的,却没有眼泪,甚至,她还笑了,挤出灿烂的笑容,“好啊!”
我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了,只好心里暗叹一声,沉默下来。
按摩之后,潘曼香就走了,去帮我准备午餐了,到她中午再次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看来是哭过一番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默念,香香,对不起了,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到时候我再给你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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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我恢复了很多,能够下地行走,也拆线了,医生对我的恢复能力都有些吃惊,说我这身体素质,不亚于特种兵了。我说这是爹娘的功劳,加上从小干活锻炼,身体想不好都难。
曹翔几乎每天都来看我,陪我聊天解闷,最让我无语的是,这狗日的居然还下毛片给我看,名曰是让我泄泄火!麻痹,这狗日的,分明就是让我憋着难受的。
后来方毅也来看我了,他对那晚自己先离开的事情,感到十分地内疚,更是在我面前保证,一定会帮我报仇,打死那帮混蛋。我感动连连,方毅这家伙,情商不高,但却忠义得很,像他自己说的,他们练武的人,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然后东子和阿根他们几个核心成员也来了,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都很愤怒,发誓要砍死范明军,为文哥报仇。
我感动的同时,叫他们不要乱动,一切静观其变,等我恢复了再说。然后我又叫他们做好自己本份,这段时间不要惹事,守好自己地盘,防止范明军来阴的,他们都说好。
我又问他们帮里有没有什么异样,他们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听到这样,我就放心了。
给我预感,等我痊愈后回去内门,怕是有一番刀光剑影了!
这些天还是潘曼香在照顾我,但由于那天我说了那番话的原因,她寡言了许多,虽然还说话,但语气生疏了不少。看来我那天的话,把她伤得不轻,但也没有办法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希望,我这样做是正确的,我既然无法给潘曼香一个未来,那我就不能耽误她的青春。
只是,我最怕的是,她中毒太深,自救不了,继续白白空度年华,或者是,她赌气,随便找一个男人就嫁了,误了自己一辈子
又一段时间过去,天气都开始转凉了,深秋到了,而我出院了。
我们是混子,混子是什么,就是和主流社会相反的东西,我们崇拜暴力,我们跋扈猖狂,我们拳头大过天!在古代,我们就是绿林好汉!
今天阳光挺好,我抬头一看,从指缝之中,望着这头顶太阳,深呼吸了一口,踏出第一步!
坐曹翔的车,我回到了狼头,在总部,聚集了几百个狼头兄弟,我刚一下车,就听到一声洪亮而又整齐的声音:
“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