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豪进来了,身后跟着庞德海,似乎庞德海已经成了他的贴身保镖。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进来,手里竟然还拿着一个水果篮,竟是来探望我的。他甚至笑得很爽朗,看起来很热情,真是要来探望我的样子,但是我却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感受了揄揶和愤怒,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廖明豪,你来干什么?”
温可馨不悦地道。
廖明豪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抽了抽,眼神里闪过阴霾,但是他马上就恢复了笑容,耸耸肩,“怎么,我来探望一下甄老大都不行么?”
他如此说着,看到了温可馨很亲密握住我的手,他眼里又闪烁了一些光芒,很明显就吃醋不爽了。
难怪他会吃醋不爽,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不爽啊,而且我绝对不会再回来,多半会拂袖而去。
然而廖明豪却是仿佛没放在心上,没放心上不止,他还来探望我了,带着礼物过来,一副豪放大方的样子,仿佛冰释前嫌,真的祝福我们一样。
城府,从这一件事,我对廖明豪的城府之深更加了解了,他和刚开始见面相比,城府深了太多,深到我根本就看不穿的程度。
就好像是前两晚酒会上的打劫事件,给我直觉和他脱不开关系,但是具体要我说出来为什么和他有关系,我又说不出来,只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这或许是我对他先入为主的反感也不一定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当时他和大家一样蹲在地上,我看到了他,他却没有和大家一样的恐惧眼神次奥,难道真的是他?
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了钱,还是为了温可馨?
我猜不懂了,而且就算是他策划的,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用枪,甚至是用炸弹的地步吧,这可是分分钟要出人命的!他这样做,就不怕被人调查出来么?
一瞬间,看着他笑里藏刀的笑容,我想到了许多。
“甄老大,那晚真是多得你了,你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不是你慷慨就义,我们早就名赴黄泉咯,哈哈哈。”
他的笑声可真够刺耳的,不过表明功夫还是要做的,哪怕我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
“哈哈,哪里哪里,我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我就看不惯这些歹徒这么嚣张,不把人命当人命。”我笑着,“其实那晚我没这样做的话,相信警察也会有办法制服他们的,毕竟邪不胜正嘛,哈哈!”
廖明豪眯了眯眼睛,不再接着这个话题,而是在我和温可馨之间望了望,说道,“甄老大不够意思。”
他把水果篮子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像好朋友一样地和我开玩笑。
“噢,豪少此话怎讲?”我故作不知,和他装模作样下去。
“啧啧啧,甄老大还在装,明明都得到了名人归,还在和我卖萌,太不够意思了。”廖明豪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着,“可馨啊,原来你早就和甄老大在一起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廖明豪,你到底想说什么?!”温可馨可从来没怕过廖明豪,她瞪眼道。
“没没没。”廖明豪摆了摆手,笑道,“可馨,你这么激动干嘛,好歹我们也是一起甜蜜过,我还深刻记得你身体的味道呢”
温可馨一下子就怒了,脸都红了,恼羞成怒地骂道,“廖明豪,你卑鄙!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被你碰过了!”
妈的,廖明豪这逼贱得很,故意说这话来气我,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温可馨明明就是处女不对,是在给我之前,她就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女,那一块红花,还在温可馨那里珍藏着呢。
“哎,我开个玩笑嘛,这么计较干嘛?你看甄老大都没计较呢,是不是啊,甄老大?”廖明豪把目光放到我身上,嘿嘿地笑着。
不得不说,廖明豪这狗日的损人的功夫还是挺有一套的,我明知温可馨在和我一起之前是清白之身,听到廖明豪的这话,还是会有点不舒服,因为温可馨的初吻不是我的。
“哈哈!”我笑着,“豪少,这个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在可馨感情空白期的时候我遇到了她,可馨太完美,让我一下就着迷了唉,我说豪少你也太不懂珍惜了吧,可馨这么好的女人,你怎么能放手呢,唉。”
和我斗损?我他妈能把你损出前列腺出来!
果不其然,廖明豪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了阴霾,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甚至笑了起来,“是啊,我以前太蠢了,错过了可馨这个好女人,我后悔了,可惜没用。”
“是么?那我得引以为戒,好好珍惜可馨,不要走了豪少的老路了。”
我们两个斗起来了,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在这个立场上,我不可能退缩,这根本就不是我的作风!哪怕这样廖明豪会敌对我,甚至给我来阴的,但我也要咬着牙挺下去。
况且,我就不信到了我现在的地步,他还能像当初踩蚂蚁一样地把我踩死!
再聊了两句之中,廖明豪就走了,他这一次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成功,走得有点灰溜溜,我心里爽快之时,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多半会在暗自里给我下刀子了。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文明”
“嗯。”
走了,廖明豪走了,温父走了,所有人都走了,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温可馨两人。
气氛,有那么一点尴尬。
而尴尬之中又透露出暧昧和涟漪。
“你还疼不疼?”
“有一点。”
“给我看看好吗?”
“这个”
望着温可馨水汪汪的眼睛里透露出期待的心疼,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温可馨小心翼翼地扯开我后面的衣服,顿时就流泪了,“都成这个样了,还说不疼!”
“是不疼嘛。”我口是心非地笑着。
“我好后悔。”
温可馨轻轻地靠在我的怀里,和我躺在病床上,两人很腻歪。她身上很香,也很软,令人不禁垂涎,是能让天下所有男人都疯狂的身体。
抱着她,我心里一片宁静,本来很大的决心,经过了昨晚的事情,我的心墙已经完全消融了。
心里已经暗暗地做了决定,回去之后就和桃桃说。
“后悔什么?”
我轻声地问了一句,搂住她的小蛮腰,久违的熟悉今天再次享受到。
她仰起头,轻启朱唇,“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叫你去惨叫这个酒会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也太笨了,这些事情不会让那些警察做,爸爸是给了钱他们的。”
“我不敢赌,万一他们不这样做,犹豫了,炸弹爆炸了,伤到了你怎么办?”我此刻不再隐瞒自己的感情,光明正大地表达出来。
温可馨淌泪了,她仰起天鹅一般的脖子,目光闪烁着光彩,红唇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她唇上的味道。
“这是我听到最好听的一句情话,文明吻我。”
说着,她就闭起了眼睛,等着我去吻她。
而我也去吻她了,十分轻柔,我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
没多久,医生就来了,温可馨脸上的桃红还没完全消褪下去,看起来格外的娇艳。
我的伤口真的裂开了,甚至流血了都,中年大妈医生看着我们的肾炎怪怪的,我倒是没什么所谓,但温可馨就有些受不了了,她霞飞双颊,面犯桃花,人比天上晚霞更要美丽许多许多。
可惜,我们没能生什么事情,不过也不是没有作用,起码大家心里的那层隔阂已经消融了,我们心有灵犀地和好了。
桃桃我当然没忘记她,等我伤好了,就会去告诉她的。
虽然我知道,如果我这样说的话,桃桃会很伤心,她太爱我,多半不会选择离开,但她心里也难免会有一个梗,主要也是她和温可馨一直以来都是情敌关系,对彼此都不顺眼,要是她们同时和我在一起,朝夕相对,肯定会不舒服的。
任重道远,任重而道远啊。
通过这一次的事情,温父算是对我默认了,温可馨这两天都粘在我身边,和我同吃同睡,他都没有说什么,是一只眼睁一只眼闭了。
这小老头总算有点人情味了,知道欠了我人情,知道我是个靠得住的男人,虽然穷了点,**丝了点,身份黑了点,但是人有情义,有担当,敢为她女儿去死,这就意味着以后会对她女儿好。
我估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晚危机来临,他的子侄都怕死远离他,而我则把他拉到身后,甘愿为他做肉墙挡子弹,这点感动他了。
这一次的事件挺严重的,特别是对于温父来说,很不吉利,在他十周年的温氏集团纪念日上,而且还是双喜临门,加温可馨的25岁生日,才过了一半,就被六个劫匪捣乱了一切,可谓是颜面扫尽。其实不仅是温父,当时的很多宾客也是面子丢尽了,被六个平时身份低下的劫匪用钱逼得在地上俘虏一样地蹲着。
不止这样,他们还被六个劫匪打劫了身上的值钱东西,尤其是有几个女的,还没劫匪揩油了,袭胸摸屁股。这都还不算狠的,最狠的是那个被劫匪头头吓尿的胖子,他当时真的被有神经质的劫匪头头一把水枪吓得不成人样,当场就尿出来了。
不过这一次的事件被封锁了,媒体并没有具体地报导出来,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新闻上,只是简单地提了下而已。
官方上给予的解释是,这是一场常见的入室打劫事件,凶手被绳之于法,六个劫匪,死了一个,五个监禁。通过审讯,这五个劫匪都是受命于劫匪头头的,而劫匪头头死了,真相就永埋在地下了。
任谁都知道,这肯定是一场刻意的犯罪行动,要是说没人在幕后操作,根本就办不起来。
温父很恼火这次的事情,他花了大功夫去调查,但是调查了许久,都杳无音讯,他到最后也只好接受官方解释了。
我伤得不算太重,调养了五天之后,就出院了。
迎着阳光,我敞开双臂,对着天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哇,活着的感觉,真好!”
“看你那傻样,以后不要这么逞英雄了。”
温可馨挽住了我的手,嗔道。
“如果不是你和伯父在那里,鬼才逞这个英雄”
然而我这话没说完整,从左侧传来一声叫喊,让我生生扼住了在咽喉。
“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