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白色,白裤子白上衣,连鞋子都是白色的。
他真的十分帅气,走路也很有范,双手插着裤袋,在几个人的拥簇下,缓缓走来,十分地潇洒,是属于无数少女梦中情人的那种。
他的出现,引起了在场不少美女的尖叫,眼冒桃花地用目光跟随,就连我身边的桃桃都带着痴迷的眼神看着他。
而我却觉得他在装逼,丫的,一大男人,大夜晚的,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出来,还双手插袋,像个偶像明星似的,不是装逼是什么?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娘炮长得真不是一般的俊。
“站住!”我喝住了他,“你再走前一步,我掐爆他喉咙!我说得出做得到!”
他不信,走了一步,然后听到那傻逼天哥的惨叫,停了下来,耸耸肩,示意我赢了。
“你走不掉的。”他站在离我五米的面前,淡淡地看着我,然后淡淡的说话。
他的形象,让我想起一路向西中主角的哥们,那个整天嘴边叼根烟的淫虫,都是爱装逼的主。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给人一种冷酷到骨子的感觉。而且他也是那种帅气到了极点的大帅哥。这让我暗中腹诽,尼玛这妖男肯定不是人妖就是同性恋。
他语气里的强烈自信让我抵触,我皱眉,冷笑道:“我走不走得了,不是你说了算。”
在我印象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英俊的男人,脸十分地精致,感觉比电视里的偶像明星还要帅。
他淡淡一笑,“就凭你手上有一个人质?”
废话,跟没讲一样。
我自信满满道:“或许我是跑不掉,但在你们拳头落在我身上之前,我保证他的喉咙会被我掐碎!”
他沉默了,这的确是事实。
顿了顿,他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你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我们飞车党的人,讲的是一个颜面,你今晚搞了我的人,我要放你走,就是名誉扫地,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我微微眯眼,全身肌肉已经不自觉地绷紧。
妈啦,在这种地方,个个都是飚车高手,我们就是上了车也同样不安全啊,怎么办?怎么办!
“你意思是,宁愿看着你兄弟死,也要把我揍一顿咯?”我反而笑了。
他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是这个意思。”
在这种环境下,东子很急,但他不敢说话,他是笨,但幸亏他知道自己笨,不至于捣黄我的计划。
然而桃桃更急,她绝对没有经历过这种暴力事件,一个女人在怎么大胆,在遇到类似事件的时候,总是会露出女人柔弱的天性,躲在男人后面,寻找安全感。
她就躲在我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两个衣角,似乎永不分离。这种情景,有些熟悉,让我不禁想起,在高中的时候,我去打架,小师妹也喜欢这样抓住我的衣角。
我真是个天才,在这个时候,还很不理智地开小差。我在想,如果是温可馨的话,她会不会也绵羊一样抓住我的衣角,躲在我身后,享受那种遮风挡雨的安全感?
“你这样做,就不怕让你兄弟寒心?”我缓缓地后退,但这四周都是人,从飚车演变成围观我这个笼中困兽。
他连话都不说了,直接以肢体语言,摇头来表示不怕。
我渐渐收紧手钳,欲以人质的求饶来刺激妖男,让他放我们一条生路。
可是,我错了。
面对剧痛,还有难受的窒息感,天哥居然选择了忍受,尽管他已经憋得脸通红,浑身颤抖,但他还是忍着……忍着……
我心里马上一沉,面前的这个妖男,肯定是飞车党中的大人物,很有可能还是老大!还是很严厉很有威慑力的那种,不然这个天哥也不会宁愿痛苦忍着也不求饶。次奥,第一晚就遇到了这种事,我去年买了个表!
本来是不怎么怨东子,但事到如今,我也不禁暗暗发起牢骚来。要不是狗日的好色,手贱,也不会徒生这种祸事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面前最重要的是见招拆招,想办法撤了再说。
他轻轻挥一挥手,立刻就涌上来将近十个抓着铁棍的马仔,包围着我们,准备强攻了。
“等等!”我猛然大吼。
我盯着他,“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擒住你的人?”
他思量了一下,淡淡吐出一个说字。
接着,我实事求是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这事是我们先不对,这点我承认,但我已经道过谦了,是你的人咄咄逼人,我才得以出此下策的。”我沉声道。
他点点头,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尤为夺目,十分地骚包。
“按道理,这本小事,你既然道过歉,我是会放你走。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打了我的人,就不是小事了,我不能放你走。”他永远那副僵尸脸。
“那你想怎么样!?”我目光灼热看着他。
事到如今,我很紧张,但我不敢露出怯意。这种事情,在一个多月前遇到过,那时候陪我受罪的不是孙文东和桃桃,而是曹翔,对方也不是白衣妖男,而是高帅富廖明豪。
我暗中对自己说,不能再让类似事情发生,甄文明你欠的债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欠了,再欠就还不了了。
“给你两条路。”他淡淡道:“一,和我飚一局,车任你选,赢了,你们走,我概不追究。输了,留下一个手指,或者加入我飞车党,跟我混。”
胜率为零,给我一架飞机我都跑不赢他,这种博我自然不会赌。输了的后果,无论是一个手指,还是加入他飞车党,我都是无法接受的。
我摇头,“说第二条路吧。”
他越过我看了看桃桃,说道:“二,按啊天说的,你女人陪他过一夜,我放你们两个走。”
全场都吹起了口哨,桃桃的脸色却是一下苍白了。
她扯紧我衣服,在我耳边苦苦哀求,不要……不要……
我自然是不会这么做,但她的哀求却让我不怎么舒服,她要是以咬牙承受,愿意为我奉献的样子,我反而更喜欢,感动得一塌糊涂,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但她的哀求,分明就是对我的不信任,或者说是不愿意为我付出,因此她轻轻地刺痛了一下我敏感的心脏。估计她知道都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我,让我对她再次竖起一道无形的心墙了吧。
“这个也不可能!”我坚定道。
东子表情很急,那样子就是在说,答应他快答应他,反正只是一个秘书,又不是老婆,给他草一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妖男的脸一下冷了下来,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接着他勾勾食指,示意手下强攻,直接把我打趴下了。
“都别动!”我再次狂吼。
“垂死挣扎?别让我对你的最后一些尊敬都死灭了。”他不屑道。
尼玛我不知道他说的死灭是什么几把意思,是泯灭吗,还是消灭,亦或是羊咩咩?
“朋友,尊敬换不了大米,有时候尊敬还是一种负累。”我笑道:“咱们做个交易,把他们两个放了,我留下,随你怎么处置,你要爆我菊花,我都随你了,怎么样?”
我笑得很大方。
“文哥!你他娘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啥都不用说,我是不会走的!生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草,死就死,怕个卵,老子死也要抓个垫背的!”东子脖子瞬间伸长了。
我感动了。他是真心实意要和我共同进退,这点我完全能体会出来,正也因为这种感动,让我更加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往事重演,否则我会累得死掉的。
“草!你他妈要当我是哥,你就听我的话,带桃桃离开!老子死不了了!”我怒瞪着他。
狗日的犟脾气一来,把头一扭,“我不走!要走她自己走!”
“你他妈,狗日的,信不信老子抽死你!”我作势给他一脚。
“你就是抽死我我都不走!”他毫不畏惧地和我对视着。
妖男在一旁冷眼旁观,然后颇为耐人寻味道:“既然你们两个这么有情有义,那我就帮你们见证这份友情。你们两人,有一个可以走,包括那个女人,但留下来的那个人……哼哼,断一指,折一腿。”
我听了马上菊花一紧。
“我留下!”
“我留下!”
我和东子同时叫出声。
东子想开口,被我一口痰吐在脸上,一下懵了,我冷冷道:“孙文东,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带着桃桃走,我留下,如果你还当我是哥的话,就听哥说的做,不然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兄弟!你不用瞪,你知道我的性格,我甄文明从来是说一不二,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孙文东,你别逼我翻脸啊我跟你说!”
他眼睛一下红了,然后闷头把桃桃狠狠拉出来,看也不看我,“我们选择第二条路,这娘们今晚就是你们的了。”
桃桃尖叫出来,回头跑来,死死从背后抱住我的腰,疯狂叫着我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