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伟和刘军接话道:“黑哥好。我们兄弟就是做点小生意,和黑哥您没法比,既然这个兄弟也是做这行的,以后就共同发财。”
“好,”黑哥豪气的说:“我就喜欢痛快的人,勇子拿啤酒来,我要和这两个兄弟干一杯。”
林勇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两瓶啤酒,打开倒上,递给萧伟和刘军一人一杯,黑哥也端起一杯:“来,今天就算认识了,干了这杯以后就是自己人了。”说完,黑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萧伟和刘军两人也将杯中酒喝干,说道:“黑哥,您忙,我们就随便看看了。”
“好,好,勇子,带二位兄弟四处看看,尽兴玩。”黑哥放下酒杯,重新坐下。
林勇走了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显得亲昵的说:“怎么?第一次来?想玩点什么?”
萧伟也是对着林勇笑了笑,也是表示亲切的拍了拍林勇的肩膀,心中暗道:看来,这个林勇是一点没看出来,那就好。
萧伟和林勇在扎金花的台桌前坐下,刘军站在了萧伟的后面,像这种动脑子的活,刘军很乐意推给萧伟,自己更愿意做一个看客。
桌子上面围着有十来个人,和其他桌子掷骰子和推牌九相比,这个桌子上的人大都不吭声,不过气氛倒是蛮紧张。一局还没有完,还有三个人手上有牌,而桌子中间的钱看来也有不少了,十块、五十、一百的都有,堆起了了小小的一堆。
现在已经下到了一百块钱的注码,萧伟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神情紧张,额头上渗出一排一排的汗珠,也顾不上用手擦一擦。他拿手掀起一张牌的牌角看了看,萧伟看见是一张红桃Q,然后就看见这个中年男子好像下了决心,从身上掏出一张一百元的“老人头”扔进了那个钱堆说道:“我再跟一百。”
对面那个年轻的男子也看了看牌,拿起来扔进了废牌堆里说道:“你们狠,我不跟了,什么好牌呀,让老子同花顺都乖乖扔了。”
牌局又到了第三个戴眼镜的三十多岁男子这边,这人倒是挺利索:“抓起两张一百的钞票扔进钱堆,我下二百,封顶了,要看牌,就得二百。”
这边的中年男子更加紧张,但还是掏出了二百元扔了过去:“好了好了,我顶不住了,开牌了。我是三张Q,Q炸弹,怎么样?”
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笑了:“老吴,不是兄弟我不给你面子,这牌也实在是太凑巧了,我是三张K,刚好大一点,不好意思了。”
旁边负责发牌的荷官从那堆钱里面抽出一张一百的,然后把剩下的钱全部推到了那个戴眼镜的男子面前。
输了的中年男子,恼怒的用力在台桌上拍了一把,然后站起身。
“怎么老吴,这就走啊。”那个年轻人喊道。
“今天带的钱输完了,咱们明天再站,你等着。”说完,那个叫老吴的中年男子懊丧的离开了牌桌。
萧伟看着,既然来了,不玩几把实在是说不过去,就低声问于飞:‘这儿的扎金花都什么规矩?“
“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和我们平常玩的一样,区别就是每次庄家要从赢家那抽一张面额最大的钱作为台费。还有就是必须要等到剩下两家才能开牌,不允许三家或者三家以上的开牌比大小。最小的注码是十块,最大的二百,下底是十块。”于飞简单说了说规则。
萧伟听了和平时玩的基本一样,只是不允许三家以上商量开牌,就意味着可能出现剩下的三家出现无休止的死亡循环,一直下钱,就是谁也不能开牌,直到有人没钱为止,这种赌法很容易让人输的精光透顶。
萧伟拿出了一千块钱放进上衣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张让人给换成十块的零钱,开始扎金花赌钱。
开始,萧伟手气一般,输输赢赢,总的来说,还是稍微输一点。十来个人玩,就是十把能收一把底,就应该不怎么输钱的。直到有一把,萧伟起到了三张牌是三张A,这是扎金花里面最大的牌,是炸弹也就是豹子。
萧伟不动声色,他深知赌钱最忌讳的就是喜形于色,尤其是这种扎金花之类的玩法。先是十块跟了一圈,还剩下八个人,又是十块跟了一圈,还是八个人。
萧伟暗想:看来这几个人手里都有货,正好乘机抓一把大的。
跟了有三圈,桌面上的钱就有三、四百了,有一个人把注码提高到三十,又跟了一圈,有一个人弃牌跑了。那个人又把注码涨到了五十,又跑了一个。接着又涨到了一百,又跑了一个。
现在台面上还剩下五个人,注码已经加到了一百。一百又跟了一圈,还没人跑,萧伟觉得忌讳到了,直接把注码提高到了二百封顶。下面几家的人开始有些骚动,本来注意力都在那个一直在加注码的人身上,现在全部都转移到了萧伟的身上,心中都在暗自揣测:这个年青人刚才不显山露水的,现在怎么突然发飙了?
挣扎纠结了一番,还是有人顶不住,又跑了一个。二百的注码又下了一圈,还是剩下四个人,看来大家都不愿意跑。
此刻,台面上的钱估计已经突破二千了,大家的眼开始发红了。
一个人可能是没钱了,他拿起牌,冲着旁边的人喊道:“看看,看看,这是老子的牌,谁给要了,接着下,赢了钱老子跟他平分怎么样?”
旁边的人看了看他的牌,大都眼睛一亮,可看了看牌局又都摇了摇头,没人敢接。
还有四个人,谁知道还要多少钱才能开牌,谁也没那个把握和实力。
那个卖牌的人着急的声音都带着哭音儿了:“这牌肯定能赢,怎么就没人敢接?非逼着我扔牌呀,老子真不甘心呀。”
就在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喝道:“让我看看,是什么牌,合适了我买了。”
这一声,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循着声音侧目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款款而来,旁边的人见状纷纷往两边给她闪开了一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