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四个人又准时碰头。各人的事情办得还都挺顺利,萧伟知道了苏科长的爱人是个老师就在彭城中学教书,有一个正上小学的儿子。苏科长的父母都在乡下的农村,兄弟姐妹也都在农村务农,就苏科长一个人当初考上大学后分到了广电局。家就住在广电局后面的那排平房宿舍里面,家庭条件一般,还有这个人抽烟也喝酒,但是酒量不大,没什么特别嗜好,闲暇时喜欢去钓个鱼。
得知这些,萧伟更加有把握。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去安州估计来不及了,勇子你老爸不是也喜欢钓鱼吗?有没有新一点好一点的鱼竿?”
李勇没明白过来,回答道:“有倒是有,正巧前一段时间,别人从省城给他买了一个鱼竿,五百多呢,老头还没舍得用呢。”
“那这样,你回家和你爸好好说说,把鱼竿要过来,多少钱,让刘军给你,怎么样?”
“我会去试试吧,看看老头舍不舍得。”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拿过来,军子给六百,不行就明天专门去趟安州给老头再买一个。”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勇只好点头答应,马上回家去拿了。
李勇走了,萧伟又和刘军商量着明天和苏科长吃饭,既不能不喝酒,也不能喝多酒,这个需要掌握个度的问题。萧伟知道自己的酒量虽然还可以,但和刘军比起来还有一定的距离,就和刘军商量好,先是以刘军为主,后面以萧伟为主。苏科长的酒量不是很大,但究竟是多少都不清楚,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酒这个东西少了办不成事,多了可就是要误事的。
商量完了,萧伟点上一根烟,对梁歌说:“方小姐,麻烦您给沏一壶茶来,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喝茶等着。”
(做事情我们只能去适应这个社会,而不能让社会适应我们。萧伟絮语)
晚上六点,萧伟和刘军早已在“文轩阁”的包间里等候了,李勇和梁歌负责去接苏科长。萧伟让刘军把准备好的信封给他,然后说:“等时候差不多了,我到时候给你暗示,你就和其他人一起去隔壁的茶室喝茶去,让我单独和苏科长谈谈。“
刘军点点头。
一会,李勇和梁歌引导着苏科长进入了包间,和苏科长一起的还有他的一个手下,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听苏科长介绍叫小顾。
进到这么豪华的地方吃饭,苏科长很是客气,冲着刘军很热情的寒暄着:“刘老板,你真是太客气了,不就是吃个饭嘛,还至于这么破费?”
刘军连忙握住苏科长伸过来的手:“领导能赏光,是我们莫大的荣幸。请贵客当然要来好地方,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谈不上什么破费不破费,应该的,应该的。”
大家坐定,刘军这才向苏科长介绍萧伟:“这是我的同学,也是发小,现在还在梦州上大学。同时也是我们北国音像的合伙人,名字叫萧伟。”
苏科长也是很客气的打着招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这么早就开始创业了,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你们都已经当老板了。”
“什么老板,还不是仰仗苏科长照顾混碗饭吃罢了。”萧伟接过话来:“来我们今天不谈公事,就是喝酒吃饭,彻底放松一下,高兴高兴,有什么烦心事明天再说,也算是潇洒走一回。”说完萧伟端起酒杯:“来,我们大家先同起三杯,也祝苏科长工作顺利。”
苏科长也端起酒杯:“萧......伟老弟”,苏科长稍微停顿了一下,在想他的名字:“你真会说话,好个潇洒走一回。来干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萧伟又端起杯说:“既然苏科长叫我老弟,那我就冒昧叫一声哥了。我干了这杯,算是喝个认哥酒,以后就叫哥哥了。”
听着萧伟这么尊重和抬举自己,苏科长很高兴,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道理。
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但比起酒桌文化来,后者更是作用非凡。很快,在酒的作用下,萧伟很快就和苏科长拉近了关系,顿时显得亲密无间起来。
萧伟知道苏科长的爱好,因此说话时有意无意的往钓鱼上面引,把临时抱佛脚学来的那点钓鱼知识全部用上了。
苏科长果然被成功吸引了过来,饶有兴致的和萧伟聊着钓鱼的话题。萧伟又不失时机的拿出了拿李勇老爸的钓鱼竿:“老兄,前几天一个亲戚送给家父一个鱼竿,我听说老兄是钓鱼的行家,特拿来让哥看看怎么样?”
苏科长一听是钓鱼竿,顿时来了兴趣,接过装鱼竿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鱼竿,然后一节一节的抽出来仔细的看着。
他一边看一边点头称赞:“不错,果然是好杆子,碳素纤维的杆身,韧性好,弯度大,重量轻,拿着手感也不错。那这种5米的杆子,重量也就150克左右,已经相当不错了。”
萧伟也是凑上前去,拿着抽出来的鱼竿杆身往回缩,一看萧伟用劲的样子,苏科长连忙制止说:“老弟,慢动,这个鱼竿这不能用这么大的力气,这个杆身很脆的,稍微用力不均匀就可能劈开,鱼竿这个东西越好是越娇贵。”
萧伟急忙缩回了手,看着苏科长小心翼翼的一节一节再把鱼竿收好放回袋子里,眼里都是赞许的眼光。
看着苏科长有点爱不释手,萧伟看好时机说道:“我就只会用,不识货,如果苏老兄觉得这个杆子还过的眼,那我就良将配宝刀,赠与老兄也算给它找个好的归宿。省的让我这个不识货之人给糟蹋了。”
“萧老弟,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夺人之爱呀,何况这是老爷子的,也不合适。”苏科长推脱着,可眼睛还是盯着那个鱼竿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