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笔从林刚的房间里出来,他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容,因为刚刚主治医生说了,林刚有了醒了迹象,他有时候会睁开眼睛,但是还没有意识。
“林刚,你快点站起来,我有很多事情要与你分享,我还等着和你并肩作战!”
李笔望着天空,慢慢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他想起来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事情,他想好了,等这一切都告一段落,他要回家乡一趟,他想念自己的妈妈了。
“李笔,你果然在这里……”欧阳德看见李笔后,快步地从对面的走廊走过来,他的肚子还是这么圆润,但是不影响他矫健地步伐。
“欧阳厅长!”李笔立刻拘谨起来,他礼貌性地和他打招呼。
“这次那群被绑架的孩子平安归来,你功不可没啊!唉呀,真是太好了,这事解决了,我也算放了一个心。”欧阳德拍拍他的肩膀,案子告破,批判警务厅的媒体和群众都渐渐消停了。
“孩子平安归来,主要是绑匪对他们手下留情,并不是我的功劳。”李笔站得笔直,他不在乎名利。
“绑匪绑架了那几个孩子,却没有伤害他们,最后还在船上引燃了炸药,我觉得这不符合逻辑……”那日,李笔一心只在担心花信的安危,没有细想,现在仔细琢磨,确实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
“林浪绑架那几个孩子是因为自己这几年做生意亏损了,所以重操旧业干起来伤天害理之事,他绑架的目前是要拐卖他们,又怎么会去伤害他们,后来事情败露,他就在船上自己点燃的炸药。”跟在欧阳德身边的一名警察解释到,他认为这个解释很合理,而且当时码头上如此多的民众亲眼所见。
“问题就出在他身上的炸药上,他为何会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炸药,而且还是定时炸弹,这代表他是必死无疑地,如果当时炸弹在车里爆炸,那么孩子一定是必死无疑,但是他却赶到了一条小船里,自己在炸弹爆炸的时候跳入了水里,所以才没有其他的伤亡。”李笔眯着眼睛,他认真的分析道。
“这……”那名警察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他前往海岸口好像确实的多疑。
“不对,我当时也在案发现场,我听见他是要到海岸口,有人可以替他开锁,他去岸边是为了求生!”那名警察眼睛一亮,他确实是很机灵。
“说得没错,他去岸边是求生,这也是一个合理的猜测,他也是一个受害者,正在的绑匪在林浪的身上安装了炸弹胁迫他到达岸边,但是当孤岸到达海岸口时他才发现根本没有给他解除定时炸弹的人,他很是愤怒,他会选择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像警方报告那个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但是他没有……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李笔继续分析,他有意无意的喵了一眼欧阳德,他知道这个假设是让警方的权威受到了更大挑衅,他若是直接提出来,欧阳德一定很难接受,所以他选择运用引导式的方法提出来,警务厅十年前的案子是一个罪犯查出来的,而且那个罪犯的真面目,警务厅没有任何线索。
“是什么?”那警察认真地听着。
“真正的绑匪抓住了他更大的把柄,这个把柄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值得他用生命去维护,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李笔说得很少含糊,而且声音越来越小。
“欧阳厅长,我认为现在应该调查林浪的家属,向他们了解情况,并且询问他们那日是否在海岸口!”李笔看着欧阳德说道,一个男人在乎的,出来功名利禄,也只剩下自己的亲人了,很显然林浪选择在船上坦白自己十年前犯下的得不到任何功名利禄,最大的可能就是真正的绑匪用他的家人来威胁林浪。
“这……”欧阳德很不愿意去接受这结论,他倒是希望人就是林浪绑架的,案子早点结案,自己也就放松了一口气,但是话说到这里确实没有反驳地余地,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暗自调查吧,这件事情还没有被证实之前先不要声张,待查明了真相再说,目前这个案子就先放一放,好吧,李笔。”
欧阳德在一次拍了拍李笔的肩膀。
“我这次来医院,这一来是看望花信,这二来是找你。”欧阳德表明来意,李笔只要有时间就会在医院里,索性他就来医院了。
李笔微微一笑看着他,他说道:“欧阳厅长,下次有事,你打一个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你的办公室。”
“诶,不要说客套话,如果我想要你赶到我的办公室,我自己会说的。”欧阳德摆摆手说道:“侦查队在昆州北路梨园小区里发现了那辆黑色丰田的踪迹……”
“你是说……孤岸?”李笔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个孤岸确实很有个性,同为死亡组织的人,他的同伙都是使用抢来的车,而且为了不引起警方的怀疑,车子总是用了没多久就丢弃了,唯独这个孤岸,他的车子是登记在自己的名下,而且一直都用同一部车子,所以他容易暴露,即使如此,警方还是没有抓获狡猾的他。
“是的,死亡组织的最年轻的首领,他做事心狠手辣,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那日炸毁老屋的就是他,老屋爆炸的时候他的车子就在附近,而且有人曾经在附近看见过他。”欧阳德低声说道。
李笔静静地看着欧阳德,没有说话。
“李笔,接下来,我希望你继续调查孤岸这个人,去一趟梨园小区调查情况,他很可能是所以事件的罪魁祸首!抓了他,所以的事情就都解释清楚了!”欧阳德命令道。
“是!”李笔朝欧阳德敬了一个军礼。
“梨园小区里最近搬进去的那几户人家,我已经排查出来了,我认为他们都有嫌疑,孤岸很可能在短时间内潜藏在那里!”欧阳德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a4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