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城路,黎明工地。?
“程宇的父亲程守义十年前是一名建筑工人,当年这一带还是老城区,那个年代正是老城区渐渐翻新的时候,程守义也被派去修健环程高公路,就是现在的环城路。”林迅站在黎明工地不远处。“据他交代,他当年也在实验中学的门口目睹一起绑架案,案当晚他正在距离实验中学不到百米的公路上,他本来是天黑之前就下了班,但是因为施工上的一些事情他晚上又回了一趟施工现场。在回来的路上听见有人在叫喊,当时因为天太黑他也没看太清楚,但是他却听出那个绑匪的声音。”
“他认出了绑匪的声音?那为何不去报案?”花信打断了林迅的话。
“他说那声音很像是他当时的包工头,林浪。他对于没有报案的解释是林浪是他的老板,他不敢去得罪。”
“就凭声音?他就确认那人是他老板?”李笔狐疑的看着林迅。
“他交代当时他也是怀疑,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程守义见他将那孩子扭送到一辆车里,当车灯打亮的那一会他看见那辆轿车正是林浪的。”
“所以他确定,绑匪正是林浪。”林迅回答道。
“林浪现在在哪里?”李笔问道。
“他现在已经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了,这个黎明工地也是他们公司的一个项目。据程守义所说,他今天下午将过来巡视黎明工地。”林迅回答道。
“那太好啦,我们就在这蹲守,抓他个措手不及。”花信听完他们说的话,兴奋地说道。
“先不要打草惊蛇,在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前,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抓他。”李笔说道。
“恩,我赞成李探长的说法,待那个林浪出现,先让他与程守义对峙,看看他怎么说。”林迅点点头。
……
黎明工地的工人进进出出,都在无声无息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都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初冬的冬天天黑得较快,再加上这几天的阴霾天气,工人们都已经开始收拾家伙准备下班。
“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了林浪今天下午会到工地来,我们可是在这里守了一个下午,你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以欺骗人们警察的罪名把的抓起蹲监狱!”林迅正指着程守义一阵臭骂。
“别别别,我真没有骗你,他今天下午确实是应该到工地来的,这事我也觉得蹊跷,他不应该不来的啊。”他着急的辩解,“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整个工地的人都知道,林包工头今天下午要过来工地,而且他从来也没有迟到过。”
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程守义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的指着他说:“要不,你问问刘叔,刘叔他是这管事的,都在工地上干了一辈子了,他平日里很是老实,他绝不会说谎话的。”
“诶,刘叔,你过来一下!”程守义向他招手。
“林迅,不用问了,林浪被绑架了。”李笔挂了电话后才回答到。“刚刚方大源打来电话,他们管辖的昆州市区地段,今天下午两点生了一起绑架案,他认为与我们调查的案子可能有关联。”
“这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林迅扶着额头。
……
“谁?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可是高公路管理中心的老总,你快放了我!”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正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子里,他的双眼被黑布蒙盖,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牢牢的绑着,动弹不得。
“你给我安静点,吵得老子都想打人了!这双手闲了这么久也是痒了。”锤子活动了几下自己的右胳膊,自从上次他劫黄辉明受伤以后,你一直没有行动过,这好不容易抓来一个人,他得好好的玩玩。
“锤子!”大黄制止了他胡来,阻止到:“老大,只让我们抓了他,可没叫你打人!”
“整天,老大!老大!能不能有点出息!”锤子很是气愤的甩开大黄的手,脸也甩到了一旁。
“你们……这是抓我来干嘛?我是高公路管理中心的老总,你们……你们放了我,需要多少钱都尽管说。”林浪扑通一身跪在了地上,他开始慌了。
“林浪,高公路管理中心的董事长,手里握着整个公司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是昆州有名的暴户之一,我们确实是需要你捐献一点出来。”大黄没有理会锤子的撒泼,他蹲在了地上,看着林浪说道。
死亡组织正在展新的研基地,黄辉明教授疯后他们决定重新开始研,现在正在筹集资金,而这个林浪是昆州富豪之一,他们的目的就是绑架林浪。
“对,我是高公路管理中心的董事长,你们放了我,我们有大把大把的钱,我都可以给你。”林浪爬向大黄,他的脸在大黄的腿上蹭了蹭。
“钱还没到手,我们就放了你,这对于我们来说会不会是亏本买卖啊,这搞不好,钱没有捞着,这命可就搭进去了!”大黄冷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林浪摔在了地上。
“不,不会的,你放了我,我保证给你钱,你也说了我是昆州有名的暴户,我又怎么会在意那点钱,对吧!”林浪艰难地从地上起来,他镇静的说,他也算是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他心里面明白只要抓住了绑匪的心理,对自己就很有利。
“我跟你说,少给我在这耍滑头!”大黄蹲在地上,倏地从腰间拔出那把手枪,顶在他的头上,“老子的枪可是不长眼睛的,这万一要是擦枪走火,你这脑袋就开花了,到时候你有再多的钱也无福消受啦。”
“对对对,你说的对,那我安静,我听你的。”林浪连连点头。
“吱……”木门被打开,一阵凉风吹进来。
“老大。”大黄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看着门口如同撒旦一样站着的男人。
“出去!”孤岸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他穿着全身的黑色,加上脸上那双犀利的眼睛,他就像一块寒冰,散着寒意。
“是!”大黄隐忍着自己的情感,拉着不情愿地锤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