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老甄的行为越演越烈,直到有一天《聊斋之舞女勾魂》、《聊斋之舞女夺魄》姐妹的隆重上市。这一魂一魄仿佛勾走了所有人的魂魄,引起外界不是山寨版的强烈不满,紧接着在社会上传来一阵阵鄙视和抗议之声。
盗版集团被查封的那一天,老甄像只兔子一样逃了。
当年夏季老甄所在的城市效区冒出两帮黑社会,分别是河南帮与潮州帮,发展迅速,势力很大,定期每个礼拜要聚集在一起火拼,场面壮观。
两帮人马不断四处捣乱,效区的治安变得混乱不堪。
为了对付这些破坏稳定局面的势力,市公安局和区公安局开始警车呼啸。那两帮人马打得四分五裂的时候突然看见警车飞来,竟然还能迅速散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很具有组织性。
当然这些东西也只能引起警察的注视,引不起市民很大的注意,反正也没狼藉到自己身上,无所谓,最多听到的消息是几个夜宵摊被砸,一个小女孩被惊得与家人走散了之类的。
大家越无所谓,越不去关注,那些人就越乱来。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等到悲剧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再猛然醒悟便晚了。
这个时候不是解放之前的上海滩,打赢了这块地盘就归谁,他们就算火拼出一个来,地盘也不属于他们谁的,他们纯粹是相互看不惯对方,借着地盘的事火拼来解气的,再然后是觉得社会不公平,专找社会的麻烦。
找社会的麻烦,其实就是找人民群众的麻烦,看他们破坏的对象就知道大部份都是等着养家糊口的一群人。
这个现象与想象中的杀富济贫是两码子事,因为我看到的都是些人民群众的财产被破坏。
事实在很多时候不存在杀富济贫这一类事件,杀富是有的,但那帮老兄往往杀富成功了,就进行对其取而代之,比之前的富还为富不仁,那还不如不要杀。
这个城市发展起来的河南帮与潮州帮大概就是当年洪秀全级别的帮派,除了扰民有一手之外,其它的没一个事可以摆上台面。这会社会上出现的仇富人群其实最多只能算是半正常的品种,认为富人都是坏人,穷人都是好人的观点也只属于半变太的行为,这两帮人马连半正常的程度都达不上,他们出现只会让好人变成坏人,坏人变成更坏。
正所谓世上没有完全能挡住风的篱笆。本来那两帮人的帮规是规定只要有保镖开路的,一律不能碰,现在问题是,没有保镖开路的他们也不能碰。
于是河南帮把本地一个有影响的人物的一个子弟给打了,据说是打成重伤。
警察连夜出动十几辆警车。这下子河南帮的家伙慌张了,四处逃跑藏匿。
火拼略占下风的潮州帮趁机而起,对河南帮一顿穷追猛打。
河南帮左右碰壁,疲惫不堪,被潮州打得伤痕累累,只不到一个月时间便失去在这座城市头号黑帮的称号。
潮州帮把河南帮打得更加零散之后,他们的运气没好到哪去,因为他们的帮众在一次值行任务的过程当中也不小心把另一个“暴富”的二代给揍了。
这两下子使警察的业务量严重加剧,车站和市中心地带之类的地方被严查身份证,一般的住户被严查暂住证。
叶念所住的白沙村是黑社会最有潜力的发展基地,经常可以看到一帮人“嗖嗖嗖”声地通过,跟古代进王爷府的刺客似的。
其实被警察严打也只是他们出现在白沙村一类地方的一个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市区消费太高,黑社会虽说是黑社会,但明抢他们还是暂时做不出来。他们两帮人根本没有资金运作下去,干黑社会也要周转资金,这时又不流行种鸦片,要是吃饭和住宿的费用都没有,根本招不到小弟。
于是白沙村、白沙村一类的地方成了他们的盘据之地,原因就是这一带消费低,可以供他们的帮派继续支撑下去。
在黑社会势力出入白沙村之后,村口长年累月的有几个河南帮的帮徒扮作常人站岗,只要一见潮州帮有风吹草动,他们便立刻给他们的组长通风报信。
这事还不能报警,一是他们扮作常人,与在白沙村的住户无异,即便警察来了也证明不了他们是来闹事的;二是如果要报警,之前一定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否则被他们知道便要遭到报复。
老甄自从侥幸逃出盗版集团,拿着钱找地方躲了起来,失去自由之身。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老甄花钱专门雇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丰满且腿长,非常听话,整天陪着老甄声色犬马花天酒地。
那种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生活只过两个多月,老甄便腻了。
当然这极有可能是老甄经济出现危机的一个借口,他养得那个女人可是夜值千金的女人,只要是个人,经济都会瘪下去。
盗版虽然不同于杀人越货,但同样遭人鄙视。
老甄现在知道,如果一个人一旦失去自由之身,即便再给他多配几个丰乳肥臀的女人,也一样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
现在老甄非常空虚,以前盗版界的人早作了鸟兽散,一个都联系不上。
当然他们本来是为了利益才走在一起,即便联系的上,跟老甄也没话说。
老甄除了呆在住处吃喝拉撒之外,其它什么事都干不了,出门只能局限在晚上,而且走得地方还不能太远,否则碰到执法人员便可能会有麻烦。
雇来的那个女人除了陪老甄那个之外,对其它事一概不与理会。她拿着老甄的钱每日早出晚归去救济另一个男人。
当然老甄对这事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他跟这个女人本来就只能维持这种关系。
这样的日子老甄又过了半个多月,老甄实在受不了。
打发掉那个女人之后,老甄试着在一些公共场所抛头露面。
这意味着,老甄正式牵入河南帮一案的时候到了。
出来公共场所游荡几天的老甄很快发现外面的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而之前跟着他的那个女人所说得现在警方正四处搜索犯罪分子的情节也不复存在。
看来那个女人只是看出老甄是个逃难的,编个紧张的气氛来骗一骗老甄钱的。
通过这段日子的体验,老甄在胆子变大上有一个质的飞跃,不是装出来的,是事实的大胆。
本来老甄刚发打掉一个女人,只想好好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会,但坐对面的那个女人实在令男人无法拒绝。
其实也就一个女人,任何一个女人在晚上浓装粉面的,加上半遮半掩,都能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气质。
但老甄认为这个女人与以前他接触过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这个是的,因为名字身高体得甚至头发长短都不一样。
老甄认为这个女人散发出的气质远非一般的庸脂俗粉可比,这个也是的,每个男人拿自己的女人出来显摆的时候,都会固执的认为自己的女人与众不同,尤其是那种特殊的气质,然后等到哪一天不小心要分手的时候便相互骂娘,就什么气质都没有了,这一向是男人自始至终的规律。
很快老甄就与那个独特的女人搭勾在一起,并且媚来眼去。
老甄固执地认为这次找到自己的真爱。这个也是真的,一如一个男子在大街上见到一个美丽女子所发生的感觉一样,这跟侥幸与她结识,之后分手之时相互骂对方老娘的情况并不矛盾。
在效区那种类似大半夜还亮如白昼的场所,是混混的聚集之地,偶尔因为个女人发生一两次冲突是很正常之事。
老甄这次与以往不同,与老甄发冲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河南帮的一群人。老甄的女人当场被夺,还被揍个半死,自己的座位被踢成七八块。
当然那个女人也谈不上被夺,因为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跟河南帮一伙的,只是她那天突然发现老甄非常调皮想改换门庭而与。她不是想故意害老甄。
老甄的观点是,他现在连女人都可以无条件的征服,男人更不在他的话下。
于是老甄惨遭河南帮的痛打。
老甄对河南帮这些日子遭到警方的打击和潮州帮的落井下石本来是充满同情的,当然老甄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所说得他男朋友很霸道会是河南帮那种群殴的霸道,一瞬间老甄对河南帮的好感全无,反而变成敌视。
有河南帮帮众公开活动的地方,必有潮州帮的人出现,因为这一大段时间,是潮州帮四处搜打河南帮分散力量的时刻。
值得说明的是老甄当时所呆的舞厅便驻扎着几号潮州帮的帮众,老甄被凑,立即引来潮州帮的帮众站出来出头,双方几声怒吼,把舞厅陷入混战的场地。
结果潮州帮的人手不够,反被河南帮的人全部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