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刘子遥拒绝了孙琳的好意,但毕竟在这一天还是有一个人主动问候了刘子遥,这让他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些暧意。
挨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打开自己的手机,他发现老丈人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韩梅却有十几个通话记录。
要不是孙琳这一天给刘子遥打过一个问候电话,他会对韩梅与老丈人有什么阴谋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己即将妻离子散,他没心情理老丈人与韩梅的什么事,是孙琳一个问候电话暂时改变了刘子遥的想法。
刘子遥挨个检查了韩梅的通话记录,除了几个类似卖房卖发票的电话,这次韩梅有好几个让刘子遥听出些眉目的电话,当然有一个的声音还很熟悉,就是邀请韩梅出席明天下午喜宴的电话,邀请的声音和之前跟韩梅通话的声音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女人。这一天韩梅的通话记录是接了六个电话,打出七个电话,打出比接入多一个。
韩梅最后一个接听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打进来的,听声音刘子遥仿佛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那个男人在电话里说他昨天出了点事,不会出席明天的喜宴,韩梅在电话先问那男人是谁,然后又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那男人说我是他一个朋友,他昨天发生车祸,现在好点了,但伤势有点严重......。
听完韩梅这个接入的电话,刘子遥才知道韩梅在电话里问的他不是给她打电话的男人,她可能都不认识打电话的那个男人,那个他另有其人,而且昨天发生了车祸。
想到车祸,刘子遥想到了妻子,这个他是他,还是她?他与她读音从口音里听是一模一样;当然刘子遥很快否认了韩梅电话里的他是她,应该就是他,是个男人,因为妻子与韩梅私下里并没有来往,并且可能还因为自己还有仇,上次韩梅被发配到五星乡去还来源于妻子对她的报复,她们俩个肯定不是一路人。
韩梅打出的七个电话当中有七个是询问对方是否则会出席明天下午喜宴的电话,这七个声音刘子遥之前好像都没听过,韩梅在电话里一个名字都没有叫出来。
刘子遥不知韩梅打得这七个电话是谁的,口径统一,都是关于出席明天下午喜宴一事,性别也统一,七个都是女人。
快十二点的时候,刘子遥的手机响了,是孙琳打来的。
孙琳不太放心刘子遥,怕他做傻事。孙琳是顺天国际的管理层,很懂人情事故,尽管她与前男友分手已达三年之久,但她自信还是很了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男人。
关于女人对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男人的看法,大概分为三种,一种是男人是这个社会的主宰,是家庭的顶梁柱,是父母以及其他长辈的希望,好男儿有担当,好男儿志在四方,遗憾的是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女人年龄都可能没有超过二十岁芳龄。
第二种是男人是一切,是自己的精神信仰,是自己的根,是自己的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天不见茶饭不思,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往往是处于热恋中的女人。
第三种是男人是拉圾,是社会发生动荡不安的罪魁祸首,他们吃喝嫖赌抽贪吸无恶不做,他们自私自利,他们麻木不仁,他们一次次的伤害女人,一次次挑战着女人的底线,她们已经开始对男人绝望,她们开始喜欢一个人,即便有孩子了她们也喜欢与孩子呆在一起,她们可以没有男人。抱着这种男人观的女人,其年龄大部分与孙琳刘子遥相仿,偏偏这一类的女人又是占着大多数。
孙琳不想评论第一种与第二种女人,那是属于女人无知的阶段,她只想就事论事说第三种。孙琳认为现在的男人并不局限于一个模子,与四五十年代那会的男人不一样,人人都打着保卫领袖的口号为非作歹,现在男人受到外界的影响各有不同,正在走向多极化,主流当然还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问题是你为了己,更天诛地灭。
所以孙琳认为现在男人是多极化的,不能说自己遇到过几个渣男,对男人便一概否定,否则不便苦了自己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乐趣,还对其他男人不公。
孙琳认为很明显刘子遥便是一个特例,至少到目前为止,孙琳没有感觉刘子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热情,能干,有才,专一,顾家,孝顺等等,做这么多事不可能刘子遥都是装出来的,即便刘子遥真是装的,那也在他没有暴露之前还是真的,是个真的君子。
听闻刘子遥这一天要跟妻子离婚,然后又因为妻子受伤住医院没离成,孙琳实在对刘子遥有点放心不下,站在上下级的观念上来看,刘子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下属。
现在的人越来越自私自利,这不但是有些男人这样,有些女人也一样,要找到一个与自己一条心的下属很难,所以孙琳特别怕刘子遥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孙琳在电话里说:“子遥啊,我想你跟嫂子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刘子遥越是听到替妻子辩护的声音,心里越是浮燥,他越是感觉全天下的人都被妻子骗了。
见刘子遥不想说话,孙琳说:“即便没有什么误会,也没关系,草木一春,人生一世,人活在这个世上时间可还长着呢,虽说我们不能见一个爱一个,但单吊的那颗树倒了,你可以重新选择嘛。”
这个话说到了刘子遥的心里,这个道理刘子遥当然明白,世上何处无芳草,但现在刘子遥面对的问题是他只喜欢妻子这颗芳草,他不喜欢别的芳草。
关于男女方面,刘子遥从来不以自己交了多少个女朋友为荣,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与自己有爱情的女人只有一个,而这个女人是妻子,他不想把自己的爱情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
同时他也对那种情场浪子般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就在早几天新闻上湖南某个人交了十七个女朋友,住医院之时引来女友来看望,在医院里那些女人才发现自己的男友原来这么花心。
这则新闻一经纰漏,引起友热议,有友说这是炒作,一个三无男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女友,这种新闻最主要的目的是用来转移国内矛盾的,让大伙的眼光都往这个新闻上看,放过其它新闻。
有友说这是现代的韦小宝诞生,左拥右抱,让人羡慕嫉妒恨;有友表示那十七个女人都是傻子吧,一个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男人原来是个群居动物。
也有友表示在湖南那个地方,大部分是柴火妞,那种二十岁最远都没到过市里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没什么值得炫耀。
对于这种桃花新闻,刘子遥没什么心情关注,友的反应基本概括了对这事的看法,那男人十七个女友彼此不认识,并从未对男人产生过怀疑,直接让人的反应是这十七个女人在那个三无男人图得是什么?
分析的结果是除非那十七个女人都是傻子,智商是负数,柴火妞也不至于这样;还有一种更大可能就是这则新闻是假的,根本没有的事。
刘子遥的对于这种东西即便是真的,他也不会羡慕新闻里的那个男人,说得现实一些你背着一个女人还拥有十六个女人,那十七个女人背着你还知有多少男人呢,做没底线的事谁不会啊。
见孙琳还在不停地安慰自己,刘子遥说:“我没事了,再苦难的挫折也会过去的。”
孙琳说:“看你的样子,情况好像没什么好转啊。”
刘子遥一时又不说话了,他的心情真的沮丧到了极点。
孙琳见自己的安慰起不到正能量作用,这时他都恨不得说出我不也单着嘛,你着什么急啊,只不过孙琳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找些别的安慰的话。
面对孙琳费尽苦心地安慰,刘子遥觉得自己如果再这么沮丧会令孙琳担心,他调整了一遍自己的状态,他想到韩梅明天下午去参加喜宴的事,他想问孙琳是不是明天也会出席那个喜宴。
孙琳说:“喜宴?什么喜宴?我不知道啊。”
刘子遥心想韩梅的很多事毕竟孙琳不知道,刘子遥说:“我也是听人说明天永春有个很大的喜宴,我以为你会去呢?”
孙琳说:“我没收到邀请啊,什么喜宴,是婚宴还是寿宴,还是别的什么?”
刘子遥说:“我也刚听一个朋友说的,好像排场很大,要不你问问你那个叫田思如的朋友吧,她们家在永春是有钱人,她应该知道这当中的细节。”
孙琳说:“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问吧。”
刘子遥说:“可能也只是一场普遍的宴席,没去算了。”
孙琳说:“嗯,我替你请了两天假,明天跟后天你都不用上班,你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刘子遥心里感动,说:“谢谢老板。”
孙琳说:“你怎么叫我老板了?”
刘子遥说:“我听外面的人都这样叫自己的上级,我觉得这个比叫你孙总,孙小姐之类的亲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