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连天南山都到不了,那么武族也没有保护你的必要。”武冥轻声道。
“好吧,这点我接受,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句话想说。”谷岩仿佛意料到结局一般。
“说吧!”武冥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曲家的三叔,能不能再帮忙抢救一下?”谷岩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叔,此时的三叔双眼紧闭,丝毫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意思。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必要了。”武冥中肯的说:“不过,我们武族可以试试。”
“太好了!你们能尝试就说明还有救。那我就剩最后一句话想说了!”
“你刚刚就说是最后一句了。”武冥出言提醒道。
“是么?我说了么?”谷岩夸张的惊讶道:“那既然我说了,那就最后一句说完再说一句。”
“说吧”武冥依旧没有不耐烦吧!
“那我可说了!”谷岩搓了搓手:“我已经在这荒山二十天了,食物水源都已经捉襟见肘了!你看能不能随便给我来点鱼翅、龙虾,什么的让我对付几口果腹?”
“你们偷偷进山,扰乱比赛这笔账我还没给你算,还敢管我要吃的?还要龙虾,鱼翅?”看来谷岩的无耻,就连武冥也是有点忍无可忍。
谷岩摸了摸鼻子,不过好无悔改之意的说:“话不能这么讲,比赛嘛!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我出现在这里,这是其实是为了考验他们,俗话说的好,真金不怕火来炼,好货不怕当场做实验”
“停!”武冥打断了谷岩的胡说八道:“你记着谷岩,虽然你是一个潜力无限的另类,但依旧逃不开生存法则,自己好自为之。”
言罢,武冥甩了甩衣袖,径直的转身离开,不再多看谷岩一眼。
“潜力无限的另类是什么鬼?你到底管不管饭啊!”见武冥打算离开,谷岩急忙提高了一个音量。
话说我可以饿着,但是家里可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老婆呢!
“不会有人管你的。”武冥稍稍歪了歪头,留下一句话,消失在树林里。
见武冥离开,一旁的花蛇急急忙忙回到谷岩身边。
今天生的事,对于花蛇来说,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过,还没等花蛇开口询问,森林里却又传来一阵哗哗的响声。
“有人!”花蛇警惕道。
“嗯,而且还是熟人。”谷岩点了点头。
正说间,两个身影从树林中钻了出来,身手矫健,看来实力不低。
借着微弱的光线,花蛇望见两人正向自己这边走来,急忙挡在谷岩面前,警惕的很。
“别紧张。”谷岩宽慰道:“他们眼中没有我们。”
果不其然,两个人从花蛇身边匆匆走过,看都没看花蛇一眼,直直的奔着三叔而去。
这一幕,谷岩见过,当初余向死后,就是这两个人。看来这荒山之中遍布武族的人,可自己却一点没有察觉。
“行了,不用管他们了,三叔交给武族,最起码性命无忧。”谷岩道。
“那我们”
“先回山洞吧。”谷岩回头看了看主峰山顶:“好好养养伤,三天之后,绝对是一场硬仗。”
“好吧!”花蛇点了点头,掺着谷岩的胳膊,好奇的问:“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透你呢?”
“说实话,我自己都看不透我自己,至今如此。”谷岩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花蛇耸了耸肩,搀扶着谷岩,也不多问,一齐向山洞走去
月夜,荒山的风呼啸而过,就犹如深秋的疾风,越刮越烈。
山洞内,碧苓与花蛇席地而坐,静静的听着窗外的风嗥。谷岩安静的睡在睡袋了,看起来身心疲惫。
的确,谷岩这几天太累了。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也不是很懂他。不能说不懂,简直就是我理解范围之外!”花蛇抱着腿,双眼没有交集的看着山洞里微弱的灯光。
“这很正常。”碧苓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手一挥,一副很正常的样子。
“正常?为什么正常?”花蛇好奇的说。
“谷岩一直就是个很奇怪的,不能说是奇怪,应该说是奇葩的人,永远让人猜不透,又永远都给你无尽的惊喜。”碧苓一脸崇拜的说。
“你就是喜欢谷岩这一点吧!”花蛇神秘兮兮的说。
“那你喜欢他那一点?”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睡的一本满足的谷岩,在清晨的第一缕秋风中醒来。
几人借着晨光缓缓爬上断崖,此时的荒山已经满目萧条,干枯的树叶,偶有几片还吊坠在指头,随风摇曳,岌岌可危。
碧苓的秀,被风吹的有些散乱,不过看的出,她此时的心情不错。
缓缓走到悬崖边,伸手挎住谷岩的胳膊,深情的问道:“谷岩哥”
“嗯?怎么了?”
“我们的吃的已经没有了,难道真的要饿三天么?现在可是有四张嘴等着吃饭呢。”碧苓可怜兮兮的说,她什么都能忍,唯独粮食不可辜负
“我知道。”
“我听花蛇说,武族不打算给咱们提供粮草?”
“是呀。”谷岩点点头:“武冥的原话:不会有人管咱们的。”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狼嗥声,在山下响起。声音悠长洪亮,连绵不绝。
谷岩与碧苓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面露喜色。
“你也想到了?”谷岩高兴的问。
“当然!就是不知道狼肉好吃不好吃”碧苓也一脸的兴奋。
“”
正在谷岩无语间,一个黑影迅从山下跑了上来,嘴里还叼着一个大袋子。
“少年狼。”谷岩一眼便认出了黑影,看来武冥说的不会有人管我,原来早就算计好了少年狼的存在,故意调侃我。
“真的是少年狼啊!”碧苓也高兴的叫了起来:“要是成年狼的话,肉可能会更多一点!”
“”
一脑门字黑线的谷岩,没有理会碧苓,急忙向山下迎了过去。
此时的荒山,也许是最安静,最安全的荒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