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迟暮,挣扎着将最后一个角落的光辉,留存与西山之上。
荒山的草木,也在随着威风抖动着叶子,享受着等待了一年的阳光。
夕阳泛黄而西落,草叶枯萎即相随。
这便是荒山,一年一度的景色。
余粱借着夕阳的最后一缕金黄色,行至谷岩身边,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小子,不得不承认,余家展壮大几百年以来,你是第一个能让余家如此狼狈的人。”余粱叹了口气道:“即便你是我余家的头号大敌,我梁某人依旧是佩服你。”
“佩服你的胆识,佩服你的功夫,佩服你运筹帷幄的能力。不过”余粱话锋一转:“说道底你还是我们余家的死敌,这点不可改变。所以你就随着余向,永远留在这荒山吧!”
言罢,余粱缓缓抬起右拳,“青刚劲力”的加持,使得拳头有些微微抖。
摇了摇头,拳头终究是向谷岩的脑袋砸了下来。
“呯!”
一声闷响,拳劲爆破开来,飞舞的气劲,将谷岩周围的枯叶吹的四下飞去,露出了坚硬的岩石。
“怎怎么可能?”
余粱不可思议的看着谷岩,自己这霸道异常的一拳,竟然被谷岩稳稳的接在手里,而且竟然看不出一丝的吃力。
而此时的谷岩,正瞪着大眼睛,如同新生儿一般,好奇的笑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谷岩的笑容,余粱竟然有写脊柱凉,腿也在微微抖
“没什么不可能的。”谷岩笑着说:“不得不承认,余家展壮大几百年以来,确实有让人敬佩的地方。”
谷岩“安逸”的躺在地上,轻松的看着余粱,手臂仿佛根本没有用力一般,但余粱却怎么也无法将手抽出来。
“不过,你们展大了,就可以随意欺负人是么?”谷岩也话锋一转,开始质问起余家:“沧海阁招你们惹你们了?青云武馆又招你们惹你们了?我谷岩又招你们惹你们了?”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余粱冷汗直流。也许并不一定是因为一连串的质问,他总觉得突然醒来的谷岩,就如同换了一个人,给他的压力山大!
“现在的我和一年前的我,在你们眼里没有一点区别,说实话我也这么认为。”谷岩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体制得分说道。
嗯!不掺水的o.3分!
“怎怎么没区别,你你可是把余家搅得天翻地覆!”余粱说话都有些吃力了:“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你还设计杀了余向!”
“我也后悔,杀他其实不用这么费劲的。”谷岩一副“我也控几不住我记几”的表情。
言罢,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依旧攥着余粱的拳头,任凭他如何挣脱
“你你没事了?”余粱不可思议的看着站起身的谷岩,刚刚那心口一拳,谷岩就算不死,也是重伤,怎么会和没事人一样?
“在这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生的。”谷岩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是么?实力差距便是实力差距,你无法改变的!”余粱定了定神,恶狠狠的说。
“是么?”谷岩竟然被余粱的话逗乐了,轻轻的将手松开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实力,与我到底有多大差距。”
见对方松手,余粱急忙将胳膊抽了回来,甩了甩被谷岩抓红的拳头。
谷岩转身向后走了两步,与余粱拉开了距离,边退边道:“来吧,我们再比一场,赌上身家性命。”
“我们早就赌上身家性命了!”余粱听到谷岩的话,脸上闪过一丝阴险,趁着谷岩还未转身,直接抢攻了上去。
余粱的度飞快,看来是想借着抢攻的机会,直接将谷岩解决掉。
见谷岩还没来得及反映,余粱终于安心了一些,将这势在必得的一拳,再次加重了几分气劲。
“嘭!”
后背再次承受重击,谷岩依旧毫无反应,就如同方才的6欧野一般,不喜不怒,甚至一动不动。
见此一幕,余粱一拳命中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毫无伤?真的是毫无伤?!!
“你们余家好厉害,‘青刚劲气’用的更是炉火纯青是不是?”谷岩一边说,一边看向自己愈通红的拳头。
原来谷岩也利用青刚劲气将余粱的拳劲吸了进去。随后,谷岩的目光缓缓的落向余家的执事身上,而且很不友善。
面对谷岩的眼神,余家执事竟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直视谷岩的目光。
“我不杀你。”谷岩轻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曲家两名执事的仇,我自然会去找6欧野。”
谷岩的话语平静的很,但却是让余家的执事,冷汗直流不敢反驳。
不知道是因为谷岩通红的拳头所给的压力,还是因为谷岩自身本就散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如同是变了个人。
“还有你,余齐。”谷岩又看向余齐轻声的说:“如果没有余家这层关系,也许我们的关系可能会很不错,最起码不会拳脚相向。”
“很可惜,我就叫余齐。”余齐的语气依旧是不卑不亢,就如同那日县大赛结束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波澜。
“你想杀曲家三叔,但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你也走吧!”谷岩摆了摆手说:“希望我们不要再遇见。”
“我不会走的。”余齐的话让身旁的余家执事一愣,脸上重拾了几分坚毅。
“随你”
“谷岩,你少在这蛊惑人心了。”许久为说话的余粱,突然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你什么实力,余家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你又什么本事在这里放走这个,杀了那个的?”
“提到杀,梁导师,你今天势必要为曲家三叔偿命了。”谷岩态度十分坚决的说。
“曲家三叔死了?”花蛇看了看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三叔,没想到他竟然被余粱给打死了。
花蛇对于“青刚劲气”知晓的不多,但谷岩和余粱可是心知肚明。
三叔倾尽全力的一拳,被余粱收了大半,又夹杂着自己的气劲打在了三叔的下巴上,虽然没达到立即致命的程度,但是就算不死,以后的日子可恐怕也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