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峰也知道栗绍中说的有道理,他想了想说道“这样,我回头找机会跟海州日化一厂的厂长吴立仁说说这件事。国bj公司想要合作的就是海州日化一厂。你等我的消息。”
栗绍中点点头说道“我还有事和您说。”
陆海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栗绍中斟酌了一下说道“我想认识海州机械厂、机床厂等机械行业的一些领导,还有仪器仪表厂的领导,您要是认识都帮我引荐一下。”
陆海峰目光灼灼地看着栗绍中,“你这是要有大动作呀。”
栗绍中笑笑说道“一家独大根本没用,还是要百花齐放才能使我们国家的工业化进程加快发展。我自己一一建新厂速度太慢了,我想和一些老牌的工厂合作。一些老厂都有不错的底子,也有熟练的工人,只要进行一下技术改革,很多老厂都能焕发活力发展壮大。”
陆海峰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有激动、有期待、有不确定,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问道“这么说你手里是有技术喽?”
栗绍中也知道要想让陆海峰积极帮忙就得给他透露一些信息,他凑近陆海峰说道“我手里有不少技术,我还可以投入资金,只要和我合作的人,我敢保证以后绝对会成为国内机械行业的龙头企业,也许还可以和国外的那些大企业一争高下,进入世界五百强什么的。我找别人合作就是为了想加快速度,让我手里的技术尽快得到应用。”
陆海峰相信栗绍中不是信口开河,“好,我帮你介绍,我可是认识不少机械行业的领导。
我听说你们在深州在建实验室?海州这边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人才也多,你们为什么不来海州建实验室?以后你们的孩子在海州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你和小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肯定很重视孩子的教育问题吧。我说的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再说海州有各种机械厂、机床厂、仪器仪表厂。在海州周围离着不远的城市也有不少机械厂,你想找合作的目标选择很多。可比你在深州要方便多了。
而且你也不能把所有的工厂都建在深州啊。也得到别的地方投资一下嘛。以后咱们新建的汽车厂需要各方面的零部件,你如果在海州或者周围的城市建汽车零部件厂光是运输费就可以省不少。也许以后你还会是新建汽车厂的股东呢。”
陆海峰觉得栗绍中和叶姝凝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他想办法要让他们来海州落户也是为了给海州招来栗绍中和叶姝凝这一对金凤凰。
栗绍中也在考虑陆海峰说的建议。深州固然很多方面都很有利于发展,但是深州是一个新兴的城市,想要找海州机械厂那样的老牌机械厂很难,而且在深州附近的几个城市也没有太有实力的大厂。
栗绍中最看重的就是大厂的那些技术工人,有些老师傅是经过千锤百炼才练就了一身本领的,哪怕是用最普通的机床也可以加工出精度非常高的零件。他非常需要这样的老师傅。
他需要有知识有文化的高质量人才,但是也需要那种手上技术过硬的技术工人。比如技术好的焊工、车工、木工等。他们不见得有多高的文化水平,但是他们手上的技术那是真没得说。
如果和一些老牌大厂合作,那么这些大厂里的技术工人就随他用了。
栗绍中说道“我回去和我媳妇商量一下。如果在海州建实验室不知道海州在土地方面会不会给与一些优惠政策。毕竟我们要建实验室就不是小打小闹,肯定是规模非常大的综合实验室,可以做各种实验,还有配到的加工中心等。我们要的地方不怕偏,只要够大,在江东面也行。我们的玻璃厂不是也建在那边吗?”
陆海峰一听更加坚定了把栗绍中夫妻俩拉到海州建实验室的想法。也许以后海州汽车厂还能借上光呢。
“你放心,我去帮你跟上面提这件事,让有关部门找你们。”
栗绍中找陆海峰帮忙就是因为陆海峰的资历老,在海州根基深,认识的人也多。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位无私正值,一心为国家考虑的老同志,而且他的思想一点儿不僵化,非常与时俱进。
这可能也跟海州的历史文化有关系。他能得到这么一位老同志的支持和帮助真的是很幸运。
栗绍中回家后就和媳妇说了今天谈话的结果。
叶姝凝也觉得陆厂长真的很不错,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老同志。
叶姝凝说道“虽然陆厂长答应帮忙和海州日化一厂的领导牵线搭桥,但是咱们也得做好人家拒绝的准备。”
栗绍中闻言说道“这样的好事儿他们为什么要拒绝?”
叶姝凝说道“毕竟跟bj公司比咱们没有什么优势。bj公司可是发展了很多年的老牌公司,在国际日化行业的地位举足轻重。人家要技术有技术、要资金有资金。
而咱们资金方面比不过人家,咱们更是没有一家日化厂,光凭嘴说咱们有先进的技术海州日化厂的领导未必会信。这么一比较当然还是bj公司更有优势。”
栗绍中听着媳妇的分析皱起了眉头,“是我想当然了。不过如果他们丝毫不考虑潜藏的危机就这么一头扎进去的话早晚会后悔的。到时候是悔之晚矣。”
叶姝凝叹了口气,“要不怎么有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一说呢。这也只是开始,国外的那些资本家早晚会盯上咱们国内市场这块“肥肉”的。
他们会用合作甚至是收购的方式把国产品牌一个个蚕食,用这种方式消灭竞争对手,然后趁机推出自己的产品,使咱们的国产品牌逐渐没落,外资品牌抢占国内市场。
有些国产品牌被收购后大部分国人不知道,还以为它是国货,殊不知它早已披上了外资的外衣。最后大肆在咱们国家赚取利润。”
栗绍中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是啊,又有多少人会追根究底呢。也许只有事时摆在眼前的时候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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