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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1 / 1)

在众人紧锣密鼓的忙碌下,&bsp&bsp很快,一份详细的资料被呈上了陈晏的案头。

根据搜集来的资料看,这萧兰坊是池陵一地最大的青楼。能够出入其中的,&bsp&bsp都是一流世家的子弟门,&bsp&bsp或者是掌握要权的官员。

顾凭想,&bsp&bsp光是借着这些人的关系,这个萧兰坊对于汝州这一带的各路消息,应当也是极敏锐的。

要知道,&bsp&bsp这些世家权贵们,&bsp&bsp本身都是有专门的渠道去打探各种消息的,&bsp&bsp有了他们做眼目和耳朵,萧兰坊对池陵的风吹草动,&bsp&bsp只怕更为警觉。

他想了想,&bsp&bsp道“最好还是能进去摸一摸它的底。萧兰坊最近有没有什么盛会?”

甘勉“十日之后,萧兰坊内有一场花集。”

顾凭点点头,转向陈晏,认真道“殿下,&bsp&bsp这件事交由我出面,怎么样?”

陈晏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bsp&bsp他一想到那日在街上,&bsp&bsp那些人看向顾凭的那异样火热的目光,&bsp&bsp就觉得不喜。尤其是想到顾凭进了萧兰坊这种地方,免不了要与人饮酒应酬,光是想想那些要往顾凭身上贴的皮肉和目光,&bsp&bsp他的眼就黑沉了下来。

赵长起的眼角抽了抽。

哎,殿下什么都好,就是醋性太大了。

这句话,&bsp&bsp他在心里转过多少次了,但每次都憋住了没说出来。

……没办法,他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呢。

沉默中,甘勉上前一步,严肃道“属下认为,顾凭所言有理。”

见他开口,赵长起咳了一声,也道“殿下,顾凭的确是我们中最适合出面行事的。”

别的不说,他们这些秦王心腹,都是跟着陈晏百战沙场的。就算再刻意收敛身上的气势,那提刀饮血的杀伐之气,还是没那么容易完全给藏住。他们这样的陌生面孔,又是这样的气场,突然出现在萧兰坊,很难不让对方生出警觉。相比之下,这种场合若是由顾凭出面,那就自然得多了。

陈晏道“好。”

他拨了两个护卫“跟着顾凭,无论何种情况,必须寸步不离地确保他的安全。”

两人齐声应道“是!”

走出书房后,顾凭想了想,招来一个人“十日之后那场花集的帖子,想办法拿到一张给我。”

那人正要转身去办,却被顾凭叫住了。

顾凭又沉吟了一会儿,交代道“不必动用暗部的势力,让你的人就在市面上打听。”

那人一愣“大人,这萧兰坊的帖子是不外流的,只供给特定的家族或个人。就算是一流世家,也只能得到一两张。便是身在世家,那些也不受家族重视的普通子弟,也是拿不到的。若我们只在市面上搜寻,怕是很难找到。”

顾凭没有多解释,只是道“试一试吧。”

接下来的几日,那护卫就带人四处打听着,看有没有什么能弄到一张萧兰坊花帖的门路。

萧兰坊的花集盛会闻名千里,顾凭如今扮成一个从外地来的富户,想要弄张帖子去见识一番,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因此,在顾凭的授意下,那些前去打听的护卫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

就这样四处打听了六七天,还真让他们寻到了一张。

护卫将帖子呈给顾凭“大人,这张花帖说是以前为汝州的一家大户所有,但那个家族的靠山倒了台,他们又得罪了几个新兴的势力,家业便衰败了。这花帖也流了出去。”

“是吗。”顾凭拿起花帖,微微一笑。

护卫一怔“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顾凭勾了勾唇,“我就是觉得挺巧的。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清浅,那语气完全称得上温柔。但也不知为什么,护卫看了他一眼,忽然就有点想打寒颤了。以往他有这种感觉,还是陈晏似笑非笑的打算杀人的时候。

第三日傍晚,顾凭坐上马车,准备出发去花集。

一上车,他就愣住了。

陈晏居然也在里面。

……不但坐在里面,而且还作一身普通护卫的打扮。面上带着一枚面具,遮住了大半的容貌。

不过说真的,就算遮了脸,光是看那露出来的线条凌厉完美的下巴,他也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卫。

这个人,是打算扮成他的侍卫,跟着他一起进青楼?

顾凭打量着他,忍着笑。忍了一会儿,他又不想忍了。

他凑近过去,小声叫他“陈晏。”

陈晏抬起眼,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顾凭认真地道“就算是去喝花酒,我也不会左拥右抱的。真的,你不用担心。”

他的语气,那真是很诚恳。

但是,因为太诚恳了,怎么听,怎么像是一种嘲笑。

陈晏手一用力,狠狠将顾凭压在车厢上,恼怒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车厢被撞得发出了一声闷响。

外面,赵长起的脸不由自主地皱巴了一下。

早在顾凭说要亲自去萧兰坊摸一摸它的底细的时候,他就知道,殿下没那么容易放心。所以,前日午后,殿下将他召过去,让他今晚乔装成护卫,陪着顾凭一同前去时,他也就想着,那去就去呗。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殿下居然自己也要假扮成顾凭的侍卫!

堂堂秦王,给人做护卫!

护卫!

这要是传出去,这要是传出去……

传到那些朝中老臣耳朵里,殿下以后还怎么以威服人!

想到这里,赵长起的脸更皱巴了。

马车徐徐行过三条街。

赵长起轻咳一声“大人,萧兰坊到了。”

顾凭下了车,赵长起走上前,将花帖交给一个美婢。

那美婢屈身一礼,柔声道“请郎君随我来。”

她带着顾凭一行人走进了园子。

这园子,真应了那句话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叠石廊亭的每一处,都精美得如同画笔描摹,但又自然得宛如上苍造化而生。

走着走着,顾凭察觉到了一丝古怪。

这美婢带他们走的小道,虽然看起来平平常常,但好像是暗合了堪舆之术。

顾凭以前待在秦王府后院的时候,看过一些兵法书籍,陈晏也曾指点过他几句。所以他对古今阵法算是有所了解。

这个园子,竟有点像是前朝一个著名的由九宫八卦和五行生克演化出来的阵法。

只是那阵法早已失传,只留下了残阵图。

这园子的布局,像是它的变阵。

顾凭微微转过眼,对上陈晏的目光。

目光一对,他就知道,陈晏也看出来了。

这个萧兰坊,居然在自己的园子里布了一个阵!

顾凭想,也不知道这个阵是谁布下的。要么是萧兰坊幕后的主人自己便是个易学大家,要么是他能请得动一个当世罕有的易学高手。

无论是哪一种,这个人的来头都不可小觑。

前面,领路的少女分花拂柳,一边时不时同顾凭介绍一两句坊内的景致。

大约走了一刻钟的功夫,他们出了廊道。

眼前骤然一亮,无数盏灯火散落在流水叠石上,那时明时暗的灯火璀璨却不灼眼,放眼望去,真的像银河坠落。配上那时隐时现的流水声,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洞箫缠绵幽幽的调子,直给人一种如登天上的飘渺感。简直是不似人间。

领路的美貌少女停住步子,缓缓转过身。

星子般的灯火下,她的柔嫩的身姿和靡丽的容貌,完全地展现在顾凭面前。

这是一个罕见的美人。

对上顾凭的目光,那少女长睫动了动,忽然向他走近了一步“郎君可要更衣?”

更衣?

她的笑容浅浅,那意思却不容错辨。

还没等顾凭说话,那少女伸手柔柔地攀上了他的左臂,身子软若无骨地倚了上来。

她勾起顾凭的手腕,将它带到自己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肢上,软软地道“郎君是第一次来这儿吧,实则从郎君踏入萧兰坊的第一步起,每一个郎君看见的人,都是你的。”

她轻若耳语地道“我也是。”

“郎君想要么?想要多久都行,想怎么玩都可以。”

说着这么直白的话,她的眼神却是无比的纯洁,那双含水又含情的眸子,就那样盈盈欲滴地注视着顾凭。

顾凭道“不必。”

说完,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远处,几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们。

一个人低声道“这人面对清娘,目光连动都不曾动一下。莫非他好的是男色?”

实际上,像清娘这样的姿色风情,虽说是很出众,但是对那些见惯了美色的大权贵来说,见到她不为所动也是正常。只是据这些人所查,顾凭不过是一个富商,并不是那些习惯了被绝色美人环绕的世家子弟。所以,他们很自然地就向别的方向怀疑了。

一人道“再换几个人去试试。这人风姿当世罕见,清娘逊他远矣,他看不上也是正常。”

“男女都派去一些。无论用什么法子,必须要把此人网罗进我们手里!”

几人齐声低应道“是!”

……

顾凭走进了阁楼。

刚一进去,他的眼角就跳了跳。

实在是,这房内或站或卧,有七八个美人。而且是有男有女,各具特色的倾城美人。

如果是把刚才那个给他们引路的少女放在这些人身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把她衬成萤火。

顾凭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冲他来的,倒也没什么。他今晚过来,本来就是想等着萧兰坊做点什么。

但是,陈晏也在啊!

刚才,那个引路少女往他身上靠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陈晏的手背已经绷紧了。

陈晏的性子,这些人不清楚,他却不能更清楚了。说真的,这天底下,很多人见过的活人,都还不如陈晏见过的死人多。对陈晏来说,别说是动动手收了这些人的性命,就算是把整个萧兰坊给除尽了,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想到这儿,顾凭调整了一下神情。

他的气质本身就带着一丝渺远,此刻微微冷着眼,就更显得不可随意亲近了。

房内众人都是精于察言观色的,一时间,竟没人率先来献殷勤。

但是,想到将他们派过来的大人交代的话,众人之中一个姿色最为出众的美貌少年缓缓起身,朝顾凭走了过来。

他跪坐在顾凭身边,优雅地执起一个酒壶,为他斟酒。

斟满一杯后,他浅浅一笑“郎君请。”

顾凭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放到唇边,却并没有入口。

在瞥了那美男子一眼后,他冷不丁道“这酒里加了什么?”

在秦楼楚馆这种地方,在酒水里加一些助兴之物,那是很平常的。

美少年也把这事看得很稀松平常,含笑道“是醉软红。”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注意着顾凭的神情。顾凭无论是姿态,还是问出这句话的语气,都无比的随意,但是他懒洋洋地端着那杯酒,却似乎并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

一时间,少年有些拿不准了。他垂下长睫,抿了抿唇,道“请郎君赐酒。”

说罢,也不等顾凭回应,他突然倾身过来,就用这么一个几乎跪坐在顾凭腿上的姿势,像鸟一样轻轻叼住了顾凭的酒樽,仰着脖子,一点点饮尽了他杯中的酒水。

其实在风月场上,赐酒往往指的是唇舌相就,但不知为何,他不敢这样碰顾凭。

顾凭僵住了。

在他身后,赵长起已经不敢去看陈晏的表情了。

就在顾凭飞快地想着找个法子把这个美少年支远一点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背后伸过来,揪住那个少年,狠狠一掀!

那美少年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才直起身子,但一抬头,惊呼就哑在了嗓子里——

面前这个半蒙着面的护卫,怎么这么可怕!

来萧兰坊的贵客,随身带着几个护卫并不稀奇,所以一开始顾凭进来的时候,他只扫了一眼对方做侍卫打扮,就移开了视线。他却不知道,那是因为陈晏方才一路上,都有意收敛自己的气势。但是此刻骤然放开,那曾令得满朝文武都寂寂不敢多言的威压,哪里是他可以直面承受的!

美少年伏在地上,生平第一次,他感到自己离死亡是如此之近,巨大的恐惧下,他甚至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汗如雨下,浑身抖如筛糠。

就在这时,顾凭轻声一笑“终于忍不住了?”

他就这么戏谑地笑着,伸手一拉,将陈晏揽到自己身旁,勾起他的下巴,在他面具下那抿成一条线的嘴唇上吹了口气“一点小事,也值得跟我闹到现在……生这么大的气,我不是没碰他么。”

他叹道“本来是想带你来玩玩儿。这地方你不喜欢,我们下次不来了便是。”

陈晏垂眸注视着他,半晌,冷冷哼了一声“腌臜之地,有什么可来的!”

顾凭微微一笑“嗯。”

竟是一副任他说什么都欣然从之的样子。

在感到周身的气氛不终于再那么冰寒彻骨后,美少年这才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就看见,方才对他一直微微冷着眼的郎君,此刻正半拥着那个黑衣护卫,温柔哄着,还在他唇角轻轻一吻。

……原来,这个看上去做护卫打扮的男人,竟然是被这位郎君养在榻上的!

看上去,似乎还极为得宠。

按说他应该仔细观察一下陈晏的相貌,好在回去复命的时候能形容一番,只是,美少年真是被他刚才的气场给吓得狠了,连看也不敢往陈晏身上多看一眼。

顾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都下去吧。”

“是,是。”少年和屋内的一众美人纷纷退了下去。

退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顾凭正对那护卫柔声道“要不要出去转转,我听说这萧兰坊的廊园颇有趣味……”

可以说萧兰坊自设计开始,就是为了供权贵们寻欢取乐的。它的廊园内,一亭一阁,就算是假山里也可以供人行事。美少年暗记下这句话,飞快地复命禀告去了。

陈晏垂眸望着顾凭。

萧兰坊内,并不只有酒里加了助兴之物,这房内的熏香也是能让人靡靡的。当然了,这东西并不是用来迷幻,只是作烘托煽情之用,不至于影响人的神智清明,只是会放大一些身体的反应。

顾凭看不见,他的眸光在烛火摇动下,蒙上了一层无法形容的迷离。那种清醒中透着一两分恍惚的神情,让陈晏慢慢地低下头。

他淡淡道“是吗。”

本来这种药物,以他的耐力根本不算什么,但他仿佛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咬住了顾凭的嘴唇。

顾凭是真想出去走走。这房内的加了料的熏香让他很不习惯。

两人走出阁楼。

陈晏收敛起他的气势,整个人又变得像是一个跟在顾凭身后的贴身护卫。但他这个人给人的压迫感和冲击力太强,虽然遮挡了五官,他还是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的身影落在阴影中。

他们顺着一条幽静的竹道走了一会儿,忽然,一个人出现在道的那头。

那是个体态微丰的中年权贵。跟他四目相对的刹那,顾凭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

那一瞬间,顾凭忽然有点想笑。

当初从暗部调来孟恩反叛前后延郡一带的资料时,中间有一份当时延郡上层官员的画像。

在那些画像上,他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人。

……是你啊,王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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