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陈氏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沈舟横道,儿子前科累累,不太相信他。
“这能吃下武家田地的那都是县上家底雄厚的,咱家全县出了名的穷,这帖子也不会送到我手里啊!”沈舟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谁说的,咱家现在不缺钱。”陈氏闻言立马说道。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可外人知道吗?这财不露白!”沈舟横非常老实的说道,“我现在听娘这么说也晚了,看样子都卖出去了。下次、下次在找机会。”摸了摸自己的干瘪的肚子道,“饿了,这饭还没好吗?”
“我去看看晚饭好了吗?”陈氏闻言转身朝外走去,算是接受了儿子的说辞。
沈舟横得意的朝齐夭夭眨眨眼,轻松搞定。
“你就这样糊弄好吗?”齐夭夭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真是服了他了,说谎都不带眨眼睛的。
“这武家的地,谁都能买,咱家不能,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不好、不好!”沈舟横一脸正色地说道。
“喂喂!是武家纵火的。”齐夭夭轻哼一声道,“家败了,是他们教子不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可武家现在落难了,多少会勾起大家的同情心,这有心人在煽动、煽动,对咱不利。”沈舟横轻蹙着眉头看着她说道。
“行吧!本来咱就没打算买。”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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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清粥小菜,吃完了饭,放下碗筷。
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沈舟横道,“选好日子了吗?鹿鸣可等着呢!”
“选好了。”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三天后,他这喜帖都发出去了。”
“呀!这还啥都没准备呢!”陈氏慌慌张张地说道。
“不是都准备好了吗?怎么叫还没准备呢?”沈舟横目光注视着她说道。
“我说的是大红喜字,还有这不得张灯结彩吗?”陈氏手指比划着说道,“红灯笼,红绸缎扎的大红花。”
“这些呀!三天时间还弄不好吗?”沈舟横明亮的双眸看着她微微一笑道。
“行!”陈氏站起来道,“我去找石榴。”
“奶奶、奶奶,我也去。”冬冬扭着屁股从沈舟横腿上出溜了下来。
“哎!”沈舟横赶紧抱着他下了台阶,小家伙现在还不会下台阶呢!
要真让他自己下,那指定是叽里咕噜滚下去。
“奶奶。”冬冬肉嘟嘟的小手紧紧地抓着陈氏的手,生怕她跑了。
“走走走,咱们一起去。”陈氏拉着他手道,回头看着齐夭夭他们俩道,“我们走了。”
齐夭夭看着风风火火的陈氏拉着儿子走了,摇头失笑。
“你笑什么?”沈舟横转身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
“没什么?”齐夭夭白净的小脸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成亲那天我需要做什么吗?”
“乖乖的观礼就好了,你想做什么?”沈舟横温润如玉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伸手握着她的手道,“咱成亲的时候,好似很热闹,鼓乐都不少,可我感觉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冰冷的很。”
“呃……”这让齐夭夭怎么说?她又没参加,他们怎么可能真心祝福呢!
仪式都算不上,哪里敢笑,除非活腻味了。
齐夭夭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现在好吧!炽热的很!”特意的又眨眨眼。
这软软糯糯的声音顿时让沈舟横身子酥了半边,口干舌燥了起来,吞咽了一下口水道,“我把碗筷送厨房去。”麻溜的端着托盘脚步匆匆地走了。
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的背影,浅浅一笑,论耐力是如何炼成的,就是这么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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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和石榴的婚礼简单而温馨,后衙和宅门都张灯结彩的大红的灯笼挂起来,大红的喜字贴起来。红绸缎扎的大红花挂在门头上,树上。
“哪里来的这么多红绸,只用一次太浪费了吧!”齐夭夭轻蹙着眉头看着满眼的红色道。
“这是衙门里本来就有的。”沈舟横温润的双眸看着她笑道,“这逢年过节张灯结彩的,平日里都收在库房呢!”
“哦哦!”齐夭夭闻言笑着点点头道,“这还好。”
齐夭夭真的是来观礼的,她对古礼了解的不多,全程用眼睛看。
石榴和鹿鸣两人都是孤儿,只有沈舟横一家和县衙中的同僚。
这婚礼简单而温馨,让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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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洗漱过后,盘膝而坐的沈舟横突然拍着大腿说道,“哎呀!”
“怎么了?”齐夭夭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我忘了……”沈舟横猛地急刹车别过脸,不敢与齐夭夭对视,微微摇头道,“没什么?”感觉这脸颊火辣辣的。
“你这分明就有什么?”齐夭夭板着脸看着他说道,“快说什么事?让你一惊一乍的。”
“真没什么?”沈舟横定了定心神看着她说道。
“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要上刑了。”齐夭夭伸出双手做出了个挠痒痒的动作,看着他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担心……”沈舟横低垂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担心鹿鸣这洞房花烛夜。”
“呃……”齐夭夭轻抚额头不自在地说道,“昨儿晚上你没有跟鹿鸣说道、说道吗?”
“这个怎么开得了口。”沈舟横低垂着头细弱蚊声地说道。
“你们男人在一起耍黄腔的时候,对女儿家评头论足的时候,可没说开不了口。”齐夭夭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声音大的很,恨不得举着大喇叭嚷嚷的人尽皆知。女人的多寡来彰显自己男人的魅力。”
“没有,我可没有。”沈舟横直起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怎么可能那么下流呢!”
“对对对,那不能叫下流,下流是粗鄙之人才干的。对才子来说,应该是风流,风流。”齐夭夭轻哼一声看着他阴阳怪气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沈舟横闻言动了动双唇,最后紧闭嘴巴,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辩驳呢!”齐夭夭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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