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清了匣子里面的大额银票,吞咽了下口水,啪的一声合上匣子,“横儿,你……你……”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收下边的孝敬了,你说过的这可是触犯律法的,不能做的。”
“娘啊!下边的孝敬能给你这么多吗?”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笑道。
“那是谁送的?”陈氏紧张地看着他追问道,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程缂给的,算是手套生意的分红。”沈舟横明媚的双眸看着她们俩解释道。
“什么?就……”陈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就那个手套的小玩意儿就那么值钱?”
“一双鹿皮手套五两银子,您说呢?”沈舟横深邃澄澈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啥?”陈氏吞咽了下口水道,“这普通的皮料子做成了手套,就要五两银子,庄户人家二十两过一年了。”脱口而出道,“这……这根本就是抢钱啊!”
“娘!现在这买卖独一份,物依稀为贵。很快这市面上多起来,就不贵了。”沈舟横琥珀色的桃花眼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这就跟韭菜似的,头一茬最好吃。”
“这知道是知道,可这也太贵了,太离谱了。”陈氏忍不住咋舌道,“一头猪都没这么贵。”
“这价格,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齐夭夭轻笑出声道,“一锤子买卖,离冬天过去还有些时间,还能在挣一些。”
“还能挣啊!”陈氏震惊的嘴巴张的能塞下颗蛋了。
“可能要少一些了,有心之人很快就会做出同样的手套了。”齐夭夭盈盈水眸看着他们说道。
“挣多挣少跟咱没关系了,这些就够了。”陈氏非常满足地说道,“这总共多少啊?”
“一万两。”沈舟横竖起食指明亮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嗷……”的一嗓子,陈氏直接瘫在了床上。
“娘,娘。”沈舟横一翻身跪在炕上担心地看着双眼直愣愣的陈氏道。
陈氏双眸没有焦距,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嘴里念叨着一万两,一万两……
“这样没事吧?”齐夭夭探着身子看着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的陈氏道。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沈舟横澄澈的双眸安抚地看着她说道,“娘有些太激动了。”
这样子可不像有些,分明是狂喜给惊着了。
“娘!这一万两银票就给震成这样,这要是一万两银元宝,放在面前可咋办啊?”沈舟横跪坐在炕上看着她好笑地说道。
“银子?”陈氏蹭的一下直挺挺的坐起来看着他说道,“哪儿呢?”
“呵呵……”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道,“等银票换成银子。”
“你这说的,我还以为真有银子呢!”陈氏回过神儿来看着他们说道,惊叫一声,“啊……”
“咋了,咋了。”沈舟横紧张地看着陈氏说道。
“这么多银子放哪儿啊!”陈氏眼神四下寻摸道,“樟木箱子里……”紧接着摇头道,“不行,不行,这小偷来了翻箱倒柜的,还不给翻出来了。”着急忙慌地说道,“这藏哪儿啊?”
“别急,别急。”沈舟横看着着急上火地陈氏道,“娘,不会有小偷的,这里可是县衙,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啊!”
“抢劫呢!我们这妇孺的可挡不住那彪形大汉。”陈氏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说道,这急得汗都出来了。
“抢劫得知道你有钱吧!我这县太爷可是出了名的穷。”沈舟横好笑地看着她说道,“虽然这么说不合适,这城里的富户不抢,抢我,没这道理。”
“也对哦!”陈氏闻言连连点头道。
沈舟横深邃的双眸看着她宽慰道,“所以别那么紧张好不好。”
“好!我不紧张,不紧张。”陈氏深吸几口气道,看着匣子道,“那咱就把它放在樟木箱子里好了。”指指齐夭夭身后的箱子道,“这屋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离人,就放这儿。”
“行!”齐夭夭笑着点头道。
“啊!”陈氏又惊叫一声道。
“娘,又咋了。”沈舟横耐心地看着她说道。
“这万一有耗子咋办?耗子把银票给咬坏了怎么办?不行,不行这木匣子不保险。”陈氏又紧张地说道。
“娘,娘,老鼠已经被咱给灭了,你现在还见过耗子吗?”沈舟横闻言赶紧开口道。
“哎呀!我忘了这茬了。”陈氏拍了下额头道,“咱们很抓了回耗子。”
“就是,现在耗子都躲着咱平邑县。”沈舟横闻言笑着点头道。
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没被抓的,估计拖家带口就跑了。”
陈氏错愕地看着她,“儿媳妇?”想了想道,“耗子也那么机灵吗?”
“万事万物皆有灵。”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不管如何?反正没在见过耗子。”沈舟横明亮的桃花眼看着陈氏道,“娘不用担心耗子咬坏了银票了。”
“行吧!这除了木匣子外面还有樟木箱子呢!”陈氏拿着木匣子起身放到了樟木箱子里,“还是打个炕头柜方便。”
“现在有钱了,量量尺寸,让鹿鸣去办。”沈舟横深邃澄澈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缺什么都置办起来。”
“不是,这衙门不给吗?”陈氏双眸放光看着他希冀地说道。
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失笑道,“娘,做人不可以太贪心了,衙门以前没有盘火炕的。又何来炕头柜,发放的是大家都有,不能搞特殊吧!”
“这样啊!那算了,咱们自己置办。”陈氏闻言老实的作罢!
“天暗下来了,赶紧点灯,点灯。”陈氏指着窗台上的烛台。
沈舟横转身拿着烛台和火折子,将烛台放在你了炕桌上,用火折子点燃。
“这天不早了,你们趁着还有光亮,赶紧洗洗睡觉。”陈氏下了炕看着他们说道。
“知道了,娘先洗。”沈舟横清澈的双眸看着她微微一笑道。
陈氏洗漱完毕,打着灯笼,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齐夭夭洗漱完毕,铺好了炕盘膝而坐,等着洗漱回来的沈舟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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