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书尾音还没落,身后突然压下了一道身形。
“唔!”
她被吓得一颤,扭头刚启唇要说话,唇就被堵住。
男人的吻充满了霸道,满是掠夺之意,她直接被拦腰抱起。
傅斯景坐下,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的,随即往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声音低哑,“别乱蹭。”
洛南书吃疼,哼唧了声,声音很快又被他吞下。
吻的洛南书都要喘不上来气,男人的大手才松开她后脑勺,她发丝都被揉乱了,穿着睡裙的她,因为跨坐的姿势,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腰间。
然而她还没注意到。
眼里蒙着水汽,吸了吸小鼻子,圈着傅斯景脖子,“哥哥你干嘛这么凶吻我,弄疼了。”
她委委屈屈的伸出一截小舌头,都破皮了。
傅斯景少有的没随她,捏起她小下巴,酸味蔓延,“你有几个哥哥?”
洛南书脑袋转的快,立即就知道是刚刚她看闫与归被他发现了,“哥哥可以有很多,情哥哥只有一个。”
“哥哥有很多?”
洛南书自以为满分的回答,结果傅斯景还明显不太满意。
她一时语噎,“不是,我的意思是,那种亲缘关系的哥哥有很多,什么表哥堂哥的,但是因为喜欢才喊的哥哥只有你一个的。”
“闫与归跟你有亲缘关系?”
洛南书“……”
在傅斯景逐渐又开始危险的目光里。
洛南书缩了缩脑袋,弱弱发声,“没……但……我可以解释。”
“我不听,洛南书你别告诉我,你在我之前,还用这种娇娇气气的声音黏在别人后面喊哥哥。”
傅斯景气红了眼。
他一想到自家小姑娘用那种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去喊一个男人,他觉得没有男人可以扛得住。
想来有人在他之前,他就嫉妒。
看着洛南书语塞到解释不出来的样子,傅斯景径直抱起她,洛南书倏然失重,细腿立即夹住他的腰,被他抱着上了楼。
洛南书被抱进浴室,再出来时,身上的睡裙已然换成了浴袍,浴袍有些大,是傅斯景的,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她小脸红扑扑的,嗓子有些痛,一直被傅斯景边深吻着边要哼哼唧唧的喊哥哥,折腾的她嗓子眼疼的厉害,埋在他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被放到床上时,她抓着傅斯景的浴袍带,眸波潋滟的看他,张了张嘴,嗓子有些痛,声音哑哑的,“闫与归……是以前初一时候遇到过的一个小……”
小哥哥三个字在嘴边,她又咽了下去,改口。
“他当初好像家里有亲人生病,在医院里住了很久,我那段时间发烧,不太舒服,也经常在医院,我爸妈忙的时候我就和别人一起玩。”
“那时候也不懂事,大家在一起玩捉迷藏时,我就躲了起来,无意间躲到了太平间里面,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太平间是做什么的,我就看那里很少人去,我就躲了进去。”
“后来听到有人脚步声,我就躲得更深了些,结果被锁在了太平间里面。”
“一开始,我只觉得太平间里有些冷,但那是夏天,还觉得挺凉快的,可在里面躲久了以后,越来越冷,后来我才知道那脚步声是锁门的阿姨,阿姨运送完尸体以后就把门关上了,门一关,整个寒气就往身上涌。”
“我开始感觉冷了,我从躲的地方出来,我想往外看,我才发现我出不去了。”
“我当时开始有些慌了,我拍门也没人应我,那个门好厚,拍的我手都疼,我冷的直哆嗦,我就想找个东西盖盖。”
“我看到了有两张床,是阿姨当时刚推进来的,上面还盖着白布,我想着,虽然薄了些,也能盖,可是我一拉开白布,把我吓坏了,我就……看到了……一个……”
昔日心魔涌上心头,洛南书有些怕,小身子微微发颤,抱紧了些傅斯景胳膊。
傅斯景早已经听她说时就蹙紧了眉头,抱起她柔弱无骨的小身子搂在怀里,轻轻给她拍着后背。
洛南书瞬间将小脸埋在他怀里,细腿都蜷了回来,将自己全身都缩在傅斯景怀里,就跟多露出去一点就会被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手抓走似的。
那会的她也才刚小学毕业没多久,刚上初一的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那事之后,洛南书很久都不敢一个人睡觉,可爸爸妈妈每天都要忙着工作,没有时间晚上陪着她。
许是因为闫与归把她从太平间救出来的缘故,年幼的洛南书就去找了闫与归。
闫与归有一个弟弟,年纪比洛南书还小些。
闫与归是个很称职的哥哥,家里人生病,他就照顾着弟弟,也不要家里人操心他们。
那几个月的晚上,闫与归都是在两张床中间摆一个椅子。
一边是他弟弟,一边是洛南书。
闫与归会一左一右的轻轻给他们拍着,说着各种美好的童话故事,哄着他们入睡。
那些童话故事,赶走了不少幼时洛南书心里的许多梦魇。
后来,闫与归亲人经历了多次抢救以后,到底还是没有抢救回来,离世了。
闫与归离开了医院。
洛南书也没再见过他了。
再被提起这个名字,都是高中了,阮旎说,她在混混街瞧见了一个男生被人群殴欺负,看着很像闫与归。
当天,洛南书就买了很多药提着袋子,由着阮旎陪她一起去了混混街。
洛南书一个人自是不敢往这边来的,但阮旎还是经常在这边混的,没什么人敢招惹她。
有阮旎护着,洛南书也胆大了许多,但寻了一圈也没寻到闫与归。
当时还挺遗憾的。
时隔这么多年,洛南书都快要忘记了这个人,但意外看到,还是惊喜的。
梦中……闫与归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缓缓响起,还是老样子的给她念着故事书。
可时间太久远了,洛南书自己已经记不住闫与归的声音了,导致梦中的场景也很是模糊,她有些睡得不安稳,深陷噩梦之中,四面八方伸来的白骨抓住她的手腕脚踝,扯住她的头发,她在噩梦之中完全无法抽身。
少有的说起了梦话,梦中的洛南书秀眉紧拧,小嘴不断嘀咕着,“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脊背上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拍着,声音温浅格外的让人安心。
“妗妗不怕了,我在呢……不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