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晨出去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还有样东西没给他,匆匆跟小朱打了声招呼就追出去,他的车子已经发动了,幸好开学的时候,到处都是人,他开得并不快,而且从后视镜里看见了追车的我,很快就停下来了。睍莼璩晓
我趴在车窗上喘气,他好笑地看着我:“这才分开几分钟,怎么,分分不见,秒秒思念?”
“我想起来有个东西没给你,”我伸手从脖子里解下我戴了很多年的玉佛,再够进去试图给他戴上。
显然他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样做,一时间有些发愣。
我够不着就语气不善地命令他:“脖子伸过来点!”
他并没有真的把脖子伸过来,反而往后仰了仰:“我那天只是说笑而已,你一个人在外面,比我需要它。”
“我有你送的佛珠啊,”我扬了扬左手,“你就戴着吧,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他没有再拒绝。
我总算把玉佛套在了他脖子上,然后直起身子:“我跟小朱去打开水啦,你路上小心!”
回寝室的时候,小朱出去了,她说的那个不好相处的女孩子已经回来,坐在自己桌边收拾东西,看我进来了头都没抬,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习惯别人动我的东西,你注意一点。”
哎哟喂,您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我直接冷笑一声:“什么脏东西,真当人稀罕动!”
她这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最后一个搬进来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少数民族的,是妈妈陪着来的,她自己也很能干,娘俩没多久就把床铺好了,她妈妈最后还把卫生间的卫生打扫好了才走,我的床位和她的挨着,就主动跟她攀谈起来:“你是少数民族吗?什么族?”
她憨憨地笑起来:“我是侗族的,我们侗族只有语言没有文字。”
并不是说的普通话,我却能听得懂,于是点点头:“你们族的话还挺好懂的。”
谁知她却摇头:“我说的是通道话,所以你能听懂,要是真说侗话,保管你一句都听不懂。”
又闲聊了几句,我想起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先自我介绍:“我叫唐铱,家里离这里不远。”
“我叫卓燕,以前的同学都叫我阿呆,你也叫我阿呆吧!”
这小名儿倒有趣,我问她:“你妈妈这就回去了?”
“回去了,”她揉了揉眼睛,“趁着还早,赶车回去。”
“嗯,我家里人也回去了,”我看她有些累的样子,就提议:“我们打开水去吧,洗漱一下就能休息了。”
大学生活很好适应,护理班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军训的强度并不是很大,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我对镜自视发现也没有被晒得多黑,小朱和隔壁几个寝室的姑娘关系处得挺好,常常厮混到查寝才回来,住我对面的那个高傲的女的有一个符合她性格的高傲名字曰梅凌霜,军训的时候常常请假,据说身体不是很好,不过看上去她珠圆玉润,可完全没有一点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