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下去,她的手心又麻又痛,还举在半空,全身僵硬地戒备着,又冷又恨地看着他。
他不为所动,敛眸伸出一只手带着力道半解半扯打开她的钮扣,露出滑白的锁骨。她扬起手刚要再送上一巴掌,手却在半空中被紧扣。
上衣被扯开大半,露出了心口前正渐渐消褪的淡淡青紫痕迹。
“又让他碰了?”他冷声问。
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劲,可愈是挣扎愈是点燃他的怒火与*。“他能碰你一次我就能碰你一百次。”
嚣张狂妄的话语触动了她记忆的神经,自年少时就被他们给予的强势张狂此刻正在她脑海里瞬间闪回。
......既然他能这样,那我也可以......
......你说过会公平对待我们......
禽兽的性格是天性,不会随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曾经是这样,如今依旧如斯。
在恨意中缓慢了挣扎,她渐渐沉寂。
他勾着冷笑,脱下西装上衣,扯松领带,解开自己衬衫最上边的钮扣,再解开裤子的拉链......眸中闪动着饥渴的光芒,准备即将开始的*的发泄。
欧洲的冬季很冷,回到尚有暖意的香港,还在穿着长裤,虽然紧身,但已被他轻易褪到了半膝,许是没有耐心,也只褪到了半膝,便被他急不可待地侧转过身。
他覆在她背后,从她的后面开始了野兽.*的发泄。发泄的同时,双手亦不安分,时而掐着她的双肩,时而掐环着她的腰身,又或是伸进她上衣里“欺辱”,似是要在每分每秒间满足自己禁欲许久的饥渴,又或是要抒发因自己心爱食物被其他野兽所抢食而生出的妒意与恼怒。
车内空间的宽敞助长了野兽的随心所欲。这辆有着可以抵防枪林弹雨的质量,又同时讲求私密与隔音的厚重轿车似乎都在随着*的汹涌而震动。
将近三个钟头的几轮回合,结束的时候,他面带满足地合扣上拉链,理了理领带与衬衫衣领,用傲慢的王者姿态高高斜睨着她的同时,亦在优雅地系着袖扣。
整理完毕后俯身在她的肩头,指腹轻划着她的后颈项,狂妄转变为温柔,语气带着痛惜:“是不是很痛?我真的不想的。如果他没有碰你,也许我会更温柔地对你。我怎么能忍受别的男人碰我的女人呢?又怎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订婚?这样是不行的。”
还未有从旅途的疲惫中得到些许的舒缓,便承受了不可理喻的进.犯,从身到心已近崩溃,连整理衣服的气力都被野兽的*剥夺殆尽,正散乱着头发,俯身半趴在座椅上闷闷地喘息,后背随着起伏不平。一股浓浊的液体正顺着红肿的大腿内壁缓缓流落。
从他口中而出放肆的话语,此刻正伴着温柔的声量落入她的耳帘,可他的温柔于她而言不过变态的虚伪,让她愈加感觉一股无以复加的恶心。
本性是永恒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少时便强势自我,现在已然变本加厉。另一个他亦是如此。
她的唇尾噙着冷笑,双手扶着椅背,缓缓起身。
他顺势轻揽住她,拿出手帕在她的腿内壁悉心擦拭,动作轻柔细致,仿若正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品。而后不容拒绝地将她那被褪至半膝的内外裤帮她一层层重新穿回,又给她系合上上衣钮扣。
“很累?要不要去我住屋休息?”他将她半抱在膝盖上,伸手梳理着她散乱的发丝,语气含着疼惜。
未有等她开口,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尖,说:“不要同我说他在等你。你刻意挑选这个航班回香港,是因为知道他在这个时间段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亲自接你。所以你是想见我的,对不对?”
她没有力气推却他,听他这样说,也不跟他虚以委蛇。
她整了整衣领,淡淡开口:“下次你我因为工作见面的时候,我希望是以另一个身份,更适合我的身份。我那个婆婆绝不会轻易信我的,即便这次欧洲的发布会很成功,甚至争取到奥斯卡赞助,连带她公司的股价大涨,她也不会轻易认可我的。我没有耐心的。我要的,不是仅仅当一个名媛。我要更多。”
华天辰点点头,认真说:“我明白怎么做,不要担心。不过即便位居高位,若不持有一定的股份,你还是要受制于人的。”
“怎么?你想帮我?”她一挑眉。
他淡淡一笑,将她拥揽得愈加紧密,在她耳畔吐息:“我说过,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当然除了华中,这个我不可能给你。”
她摇头,点戳了戳他的心口,一声嗤笑:“呵呵,借姑姑的东西做人情,你坏透了。不过能年纪轻轻就当上集团的董事局主席,又风云商界,也确实需要你这样的狠心冷情。既然江山永远都比美人重要,那你永远都只适合做一个地下情人。而他呢,是老公的合格人选,我没有选错人。”
他的眸瞬时划过一丝暗暗的失落。“很多事情其实你并不明白......”
她倏然打断:“行了,这些都不重要。你发泄也发泄过了,舒服也舒服过了,我们各取所需。你答应我的,也必须要做到。不过看在我们在法国的交易很成功的份上,我对我们这次的交易也很有信心。至于云控股的股份,你要怎样帮我,这个随你意。我那个未来老公毕竟也不是摆设,我信他的。正好也可以看看,是他的妈咪重要,还是我重要。”
顿了顿,单手勾上他的颈脖,轻咬住他的耳垂,嬉笑一声,“如果我更重要,我不介意同他白头偕老的,呵呵。”
“未来老公?白头偕老?”他将勾住他颈脖的臂膀拿开,语声含着即将爆发的怒气:“我现在很不开心,不过这次不要怪我,毕竟是你自己要我惩罚你的。”
他不加半分思索,幽黑的眸凛冽狂妄地盯望着她,双手再一次粗狂地解开她的衣裤,这次不再只褪至半膝,而是将她的下面褪得不着寸缕,再解开自己的衣裤拉链,直接将她抱坐在身前,借着宽敞的车内空间,呈坐姿状,掐着她的腰身带动出律动起伏,对她开始了新一轮的“惩罚”。
她坐在他身前随着律动上下“颠簸”,指尖掐进他的后颈,紧咬下唇,唇畔咬合出着决绝的冷笑。
......
“即便不想去我那里,让我送你好不好?”最后一轮*的“爆发”结束后,他帮她整理着衣扣,温柔问。
“他有派车来接我。”她断然拒绝。
此时她脸色的淡漠中氲着氤红,略显疲累的媚态中透着妖娆,他又禁不住情.动,扣住她的下颚便贴吻了上去。
她猛然推开他,扬起手再次送上了一记毫不留情的一巴掌,“要结束就结束的干脆点,不要拖泥带水,我会感觉恶心。华公子,我同你不熟的。”
说完打开车门头不回地下车,再将车门重重关上。
他抚着泛着火辣的脸颊,目光留在她决绝清冷的背影上,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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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深深泡进温热的浴池内,拼命地搓洗,只为洗去累积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污秽”。
也只有在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才能享受到这份轻易不可得的奢侈的自由。
可渐渐地,似是想到了什么,此刻在身上拼命搓洗的双手缓慢了下来,一时间陷入沉思。
......没有的,大小姐,你还有亲人的,还有的......
自和方姨告别,到飞回香港的一路,方姨的这句话便一直困扰在她的心头。
心思敏感细腻的她感觉到方姨的话中有话,也捕捉到方姨躲闪的眼神。当时心里始终放不下,离开英国前又悄悄和方姨见了一面,费劲心机也没能再从方姨口中套出些许有用的信息。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再加上一下飞机便被禽兽不止一次地反复折腾,此时已疲惫至极,恍惚中在浴池内昏睡了过去。
不知有过多久被一阵动静惊醒。
浴池中带沐浴液的水已被放走,嘉伦正挽着衣袖,拿着花洒替她全身上下细细冲洗,见她醒来,微笑着吻了吻她的额首,“是不是很累?”
“很累。”还是有些疲惫,她轻轻点点头,淡淡一笑,“你怎么过来了?”
关上花洒,拿过一浴巾将她围住,再把她抱出浴室放在沙发上给她细细擦拭。“sorry,会议很重要所以没能去接你。听说你很迟才从机场出来?”
“恩,有点累,一下飞机就先去机场的咖啡座喝了两杯咖啡。”旋即抬头看了眼挂钟,惊讶道:“已经这么迟了?!晚上还要去你妈咪那里吃饭。迟到的话她会不开心。”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语声宠.溺:“已经有和妈咪说过,她理解的。她不会对你这个大功臣不开心的,而且有我在。”
“还是不可以的,你舅舅也在,迟到不好。”说着就要拿过他手中的吹风机。
他转坐到她身后的另一侧,拿着吹风机细细烘吹着她湿漉漉的发丝,不紧不慢地说:“是舅舅让我们晚一点去的,他知道你今天坐了很长时间的飞机。本来吃饭要安排在明天,但是他临时有事明天必须飞去国外,我们订婚的前一天会再回香港。”
“你舅舅很忙?”她不经意地问。
他点了点头,“他很忙的,华中交给天辰后就一直在国外,很少回香港。但是我们都不清楚他在忙些什么,他不告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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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饿不饿?先喝碗汤垫一垫。”华云姿示意身后的佣人在桌几前摆上汤盅。
华振邦目光停留在报纸上,摆了摆手,“我还不饿,等他们过来一起吃。把汤盅给纬铭送去,他的肠胃不是很好。”
华云姿在一侧坐下,冷笑说:“所以说,小门小户出来的,骨子里就没什么规矩,同长辈们吃饭都迟到。”
闻言,华振邦合上报纸,将报纸重重放回桌上,摘下眼睛,不满地说:“你不要太刻薄。吃饭安排在今天本身就不合适。看看你自己,从小到大你一坐飞机,即便只是区区两个钟头,都要休息上整整两日不许别人打扰。人家赶了十几个钟头的飞机,为的又是你公司的事情,难道就要看你脸色?”
华云姿一脸讪讪。“我是看你明天又要飞走,在他们订婚前一天才能赶回来,难得今天大家都在,所以就安排在今天吃饭。”
“那就不要废话,等一等就好,早吃晚吃都一样。等会人家过来你也不要给人家脸色。”他警告,接着又说:“而且天辰也还没有到,年轻人事多很正常,你急什么。”
“大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你明天又要飞走?很快就是订婚典礼,你还要赶回来,这样很辛苦的。而且这些年你都不在香港,也从来不说你到底在忙什么,连我这个妹妹你都不告诉?”
正要抿上一口茶,想到什么,手头的动作旋即一顿,“对了,上次慈善晚宴的时候我听stephen说他两周前去美国看他家姐和侄女,那天接他侄女放学的时候,在他侄女的那间学校好像有看到你。你去学校干什么?我们家族目前并没有还在上学的小孩子,难道你去看朋友的小孩?”
“不要多问,和你无关!”他冷声,戴上眼镜又将报纸展开,“而且我能在干什么,还不是在还债!”
华云姿不解,“还债?还什么债?”
“行了,不要问这么多。”旋即再次放下报纸,“我还有事情问你。听说人家一进公司,就让人家当你的助理?”
“是又怎样?”她抿着茶。
“你的公司很缺助理?”他问。
“要不然怎样?把我这个主席位置让给她?”她冷笑着撇了撇嘴。
华振邦点点头淡声:“你愿意让给她我没有意见。”
华云姿愣了一愣,放下茶盏,禁不住抬高声量,“大哥,你们一个两个都帮她说话。公司是我的,我愿意怎样就怎样。而且这个女孩子我绝不会相信的,你以为她真心想嫁给嘉伦?她有目地的,她的目地不单纯,女人最是了解女人,这些躲不过我的眼睛。嘉伦被她迷得失去理智一定要娶她我没有办法,但是我绝不能让她在我公司里妖行惑众。”
“行了,”华振邦挥了挥手,声有不耐:“她真心不真心都是嘉伦自己的选择。人家这次又为你公司立了大功,得益的终归是你。很快就嫁了进来,给她点脸面也是给你儿子和你自己脸面。上了年纪了不要再整日的计较。你不要这个媳妇,外面多的是人想要这个媳妇。”
“既然多的是人想要这个媳妇,那你怎么不让天辰娶她?如果要娶她的是天辰,我看你会不会这样无所谓!”华云姿声音激动。
华振邦不紧不慢地开口:“天辰要娶她,她也未必会嫁。如果她要嫁的是天辰,我做梦都要笑醒。可惜他没有这个福气。好好对她,也许对你对我们都是个机会。”
“什么意思?什么机会?”华云姿眉头一蹙,心头揪起一股莫名的警觉。
“迟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也不要把公司是你的成天挂在嘴边。当初成立公司的那一笔资金怎么来的你我心里清楚。当时你手头明明已经有爹地给你的华中股份,也不缺资金,却偏偏因为放不下心头的那口气,利用荣瀚和芊芊两夫妇的愧疚而去向家编造那个谎言,害的向家......”
话音尚未落下,他深叹一声气,苦涩而悔痛地自嘲:“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在这件事上纵容了你,害的人家家破人亡!这和我自己当初的偏执也是分不开。我们华家都流着偏执的血液,连累你儿子也跟着偏执!”
“事情过去这么久就不要再提了。”她不安地打断,端起杯抿了口茶,似是掩饰心头泛起的惶然。
“敢做不敢当!”华振邦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要以为这世上有不用偿还的债!”
顿了顿,紧接着问:“东西给了人家没有?”
“什么东西?”
“你不要给我装糊涂!”他厉声,将报纸扔回到桌上,“我们妈咪有一对传家古镯,仅此一对,妈咪去世前,一个交给了我,一个交给了你,说等天辰和嘉伦将来结婚的时候交给他们各自的太太。”
“现在他们还只是订婚,将来的事情谁知道,现在就给她还有些早,等他们结婚了再说。”她不甚在意。
“订婚那天我必须看到她戴上那个镯子!”华振邦不容置喙,又接着斥道:“嘉伦虽然是华家的外孙,但是我们爹地妈咪疼他不比疼天辰要少,天辰有的,他也不会少一分。他的太太也是华家一半的媳妇。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点。”
华云姿面色不服,却也无话可辩,只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明白了,订婚前我会把手镯给她。”
“华老爷,太太,少爷和方小姐已经到了,华少爷也刚到。”佣人通报。
“知道了,”华云姿随即从沙发起身,“准备开饭吧。”
“慢着,”华振邦一挥手,对华云姿开口道:“让嘉伦和梓榆先随我去你书房,我有话要单独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