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苏祈忍俊不禁,“想不到堂堂桂花女仙居然还喜欢写剧本?”
李云霁眼睛发光,“不、不知道吧!她不光爱写、爱看,还喜欢演、呢!”他絮絮叨叨,“有、有次,话本子写不出来,非要我演宠妃,结果好几坛酒下肚,假戏真……”
他意识到什么,突然住了嘴,脸上似灼烧般绯红一片。
苏祈没会过意,好笑不已,“你演宠妃?哈哈哈!反串么?那后来呢?话本子写出来了嘛?”
赵陌卿不动声色指指不远处,“这三坪百里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何花姑长期住在这里?”
李云霁低垂着头,耳根还是红透,“别、别看这村子落魄,三界里觊觎这里的家伙可多了……”
他声音微弱,“我、当年也是奉家尊之命,前来探查灵脉。结果因为一些误会被花姑绑了,她、她认定我是图谋不轨,村里的大伙帮我解释了好久……”
“灵脉?”苏祈发问,“我在书里看过,好像几大灵脉都在天界和冥界,没说青城有啊?”
灵脉乃灵力孕育之地,适宜修炼,可加速灵力修行,也蕴藏大量灵物矿石,可锻造惊世兵器,弊端就是同时也会有大量妖魔异兽横行。
阎魔殿的血玉翠池就是一处,据说审判之地也有一处,还有两处位于九重阁。
赵陌卿眸色黯淡,“……那是因为,有些本身就是从青城移出去的……”
苏祈猛一惊。
她不由低了声音,“……那,这里确实是有灵脉的么?”
李云霁忙摆手,“没、没有啦!后来我查探了,那不是真正意义的灵脉,但是还有好些歹人想要侵占……”
几人正闲聊,突见一冷天穿着拖鞋,灰头土脸的十几出头的男孩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小团子女孩,沿路哭哭啼啼。
“哎!烦死了!叫你别跟过来!”男孩吼着,“别哭了!”
小女孩泪眼婆娑,“花姑!花姑!”
李云霁忙道,“花、花姑休息在,出了什么事吗?”
小男孩急不可待,“上次那个王八蛋又来啦!云霁大哥,这可咋办!”
“他还带了好些人!还有铲土车!”他绘声绘色形容,“……这么壮!二话不说,打伤了钱叔!还要绑了村长!”
李云霁眉头一皱,“在、在哪?”
“在祠堂!”
李云霁朝两人道,“赵大人,苏祈学妹,现、在出了紧急事情,我、得去一趟,麻烦两位一会儿帮我同花姑说一声。”
“是什么情况?”苏祈道,“不如我们同你一起,还可以帮帮忙。”
还不等李云霁拒绝,赵陌卿笑笑,“一同吧。”
李云霁点点头,“好。”
“喂,小谷,你留下来,一会儿看见花姑,就告诉她情况!”男孩不忘嘱咐,“云霁大哥,你们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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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前一大片空地,竟乌压压聚满了人。
一精瘦男子嘴角流血,躺在地上,一旁几位妇人忙着包扎止血,呜咽不已。
“呸!老头!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的黄毛男子手指狠狠戳老村长胸口,恶狠狠道,“人家朝于集团的公子哥都住到村里了!凭啥咱们精亦集团就不行?!都几次了!今天我们带人来,就是通知你们,这山头咱们要定了!”
老村长怒气攻心,“你、你们这般强夺豪取,我们这祖坟灵山,说刨就刨,对自然毫无敬畏之心!我们是不是告诉你们了!坚决不予合作!”
他指指后方祠堂,“列祖列宗在上,咱们三坪山角下的一群村民,承其灵山庇佑,才有了今日的稳定安宁,如今你们人来,二话不说就出手伤人,我们又怎么将灵山让给你们这样的人!”
“对!”
“快滚吧!”
“去你丫的!”
后方村民有拿铁锹的、扫帚的,更有拿铁锅的,纷纷怒气冲冲朝对面人骂咧咧。
“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一壮汉怒目而视。
“哎。”黄毛男子手一挡,“怕什么,直接上挖掘机,看铁壁和肉身比,哪个更能扛些!”
众人大惊!
“还有没有王法了!”
“疯了吧!”
……
“快住手!!”
李云霁远远瞧见这般局面,头大不已,忙高声厉呵。
“哟,这不是朝于集团的小公子吗?”黄毛男子扫了眼,邪恶目光在苏祈身上停留一番,“怎么,带小网红来拍宣传视频咯?”他猥琐舔舔唇,“不错啊,现在小姑娘越来越水灵嘛。”
赵陌卿和苏祈一道毫不留情甩了个眼刀子过去,惊得黄毛猛一缩脑袋。
“这两位是李某的朋友。”李云霁瞬间不结巴了,“不知精亦集团今日这般大动干戈是何意?”
他话里有话,“要不要,顺便也帮你们精亦集团拍几个视频发网上,免费宣传一下?”
“呵呵!”黄毛撇撇嘴,奸笑着附在李云霁耳旁,“李小阁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身后这些家伙可都不是普通壮汉,而且咱们逍遥散都备好了,这些个青城蝼蚁算什么东西不是?”
他继续道,“可是你不一样咯!万一误伤了,砍断一只手脚什么的,或者挑了手筋脚筋啥的,更甚者震碎灵根什么的,咱们跟李阁主可不好交代不是?”
“……你!”李云霁气滞。
他退后一步,趾高气昂,“我不是说了么,今天我们只是来通知你们的,可不是来征求你们同意的,能听懂人话吗?”
“滚出去!!”
村民怒吼!
黄毛置若罔闻,轻蔑手一挥,“那开始吧!”
瞬间身后轰鸣声骤起,伴随着壮汉不断行进。
村民大骇,怒不可遏,举起手里各色“武器”,高声嘶吼,“咱们跟他们拼了!!!”
苏祈和赵陌卿正准备动手,忽见一身影抱着个小团子旋风而入,立定傲立,脸上布满皱纹,“好大的胆子,老朽的地盘也敢乱来!”
双方纷纷停了动静。
黄毛一凛,“靠!又是你这老婆子!怎么还没死!活得不耐烦了么?”
小团子在花姑怀里也不哭了,嘟起嘴巴指着黄毛,似找到靠山般奶声奶气道,“花姑,就是他!就是他打伤了钱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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