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中见了书记,书记对他表示了赞扬与感谢,又鼓励他继续多为国家做贡献。
吴远中点头称是。
书记很忙,接见的这一会,就有两个人来找他。
书记再次鼓励了吴远中,司机就领着吴远中出来了。
出发前,司机让吴远中先回招待所,收拾收拾衣物行李。
吴远中依言回到招待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接待台跟服务员打了招呼,然后回到县委大院。
等县宣传科和革委会、公安局的同志都到了,司机发动汽车,一路飞驰而去。
吴远中跟他们都非常熟了,这么多天一在起工作,他们也多少对吴远中都有所了解。
他们在车上东拉西扯的说了会话,吴远中就有点困倦了。
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好梦,很明显睡眠不足,能不困吗?
吴远中打个呵欠,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一个颠簸,把吴远中从睡梦中颠醒过来。
他揉揉脸,朝车窗外看了看,怎么感觉外面的景色分外的熟悉。
“这是去哪?”吴远中迷迷糊糊的问。
司机笑了,他说“你再看看!”
吴远中又朝车窗外看去,看了一会,看到汽车向驶进挂有“青浦中学”牌子的房子而去。
“是到我们公社了?”吴远中惊喜的说。
这时,孙科长说话了,他说“是呀,最后一站放到了你们公社,这样开完会,你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吴远中点点头。
因为是在自己学校,学校的老师,校长基本都认识吴远中。
这反而让吴远中有点紧张。
吴远中远远的就看到校长在学校门口等着迎接他们。
汽车停稳,他们陆续走下车,当校长朝吴远中伸出手,说着欢迎的时候,吴远中非常的不习惯。
他有点忐忑,又有点拘谨,愣了一下,才犹豫着伸出了手,跟校长握了握手。
学生们已经组织好了,都在操场里等着。
那就不多说了,他们直接去操场。
还是老一套,各自发表演讲。
唯一不同的是在吴远中说完之后,校长亲自上台,重新向大家介绍了吴远中。
其实也不用怎么介绍,吴远中虽然毕业了,但校园里除了这学期刚来的新生,依旧有很多人认识他。
当时他在学校里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次抓特务的事,也早已在公社的各个生产队传遍了,所以大家都知道他。
虽然学校里一直有着他的传说,但在抓特务之前,都是不好的事。
老师们说起他的名字,也都是把他当作不好的典型来说。
现在,他却做为英雄,做为县里的代表来学校演讲,不禁让人感叹,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吴远中看着教务处孙主任,就是当时张亮举报自己和张晓娟谈恋爱时,跑到教室去抓自己的那个。
他站在不远处,稍显拘谨的看着吴远中。
因为他是教务主任,而当时吴远中又调皮老是犯错,所以他们打交道最多。
他经常找吴远中谈话,比吴远中班主任还多,但凡吴远中犯点小错,他就来批评一番,做一次思想教育。
吴远中看着他拘谨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
当时自己做的不好,被批评也是应该的,主任也是尽自己的职责,这也不是他的错。
于是吴远中善意的朝他笑了笑,没成想孙主任更拘谨了,也尴尬的朝吴远中笑笑。
吴远中本想上去调侃他一下,想对他说我跟张晓娟谈对象了,你还抓不抓?
但转念又想算了,虽然说了也是玩笑,但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校长最后,又让吴远中上台,给大家说些鼓励的话。
吴远中想了想说“好好学习,不要在最后想学习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机会。
“只有学更多的东西,才能为祖国做更多的贡献,才能为人民更好的服务。”
吴远中说完,鞠了个躬,伴随着热烈的掌声走下台来。
他们一行来到学校会议室,又相互寒暄几句,就要告辞离开了。
司机开车,还是先把吴远中送回了家,他们才调转车头,开回了县里。
吴远中这么多天来虽然也在奔波,但总算没有风吹日晒的,吃的又好,现在看起来又白又胖。
他回到家,先来到前院。
母亲在堂屋里,二哥的两个大孩应该还没放学,两个小的跟着母亲在堂屋里玩耍。
母亲看到吴远中回来,乍一看,差点就不认得了。
“妈”,吴远中喊“他们呢?”
母亲赶紧揉揉眼说“你看,我眼花了,自己儿子也认不出来了。你咋这时候回来了?工作干完了?”
吴远中点点头说“嗯,今开刚干完,爸呢?”
“噢,你爸跟你二哥去出河工了。”
“噢,爸年龄大了,别让他出河工了,二嫂呢?”
母亲说“劝他也不听,说出河工工分多,天天回来说累的腰疼。
“你二嫂可能出去闲坐去了。”
吴远中掏出张晓娟给父亲买的酒说“这是给爸的。”
母亲接过来说“花那钱干啥?”
吴远中说“不是我买的,是张晓娟给爸买的!”
母亲听了,笑迷迷的问“出去一趟,出息了,你们俩谈对象了?”
吴远中不好意思了,赶紧说“哎呀,妈,你别管了!”
母亲笑着不吭声了,转身把酒放到桌子上。
吴远中怕母亲再问,又说“没啥事我去后面了。”
吴远中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他来到后院,先看了看酱油缸,再回到屋里,把行李放到床上,又走了出来。
他又看了看酱油缸,一切正常,缸里已经析出了黝黑色的酱油。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些天,李寅飞帮自己照顾的不错。
吴远中本来还想再去猪场看看,但已经快吃饭了,就寻思着下午再去。
吴远中又在后院待了会又来到前院,三姐已经回来过了。
父亲和二哥也回来了。
三姐拉着吴远中上下打量,又问这问那。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都没见到李寅飞。
“寅飞哥呢?”吴远中问。
母亲说“他调回公社去了。”
“调走了?”吴远中心里一沉,猛然间一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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