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歌从地上捡起叉子。
站起身,走进客厅的厨房。
五分钟后,楚沐歌将叉子放到她的手边。
在他的对面坐下。
钱四季转头看着叉子。
轻轻拿起。
刚要将盘子里的肉分解时。
楚沐歌将她面前的盘子拿过去。
钱四季惊讶的看着楚沐歌。
楚沐歌又把叉子和刀拿过去。
钱四季拿着勺子怔怔的看着楚沐歌熟练的为她切肉。
----------“我真的不觉得一个拿着叉子和勺子的女人会吃西餐。”楚沐歌将她面前的猪肉排拿过去,熟练的为她切成一块一块的。--------------
“如果你觉得勺子可以帮你把肉切开的话,我倒是愿意看你表演,可是我怕你接下来把肉都切到我脸上来,所以只好帮你。”楚沐歌将切好的小块肉放到钱四季的面前。
钱四季低头看着切好的小块肉。
忽然觉得。
之前对楚沐歌一切的看法又有些错误。
至少他是温柔的。
或许她可以把他当成雷天泽。
“我觉得你和天泽真的很像耶。”钱四季拿着叉子将一块肉送到嘴里,右手仍然舍不得放下勺子。
楚沐歌将汤贴心的放在钱四季的面前。
这令钱四季更加很烦感。
为什么他的一切动作对她而言都是如此熟悉?
再一次觉得,为什么当初她会义无反顾,不顾后果的嫁给他。
“你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这样温柔?”钱四季有些防备的说。
她开始防备他了,至少从这一刻开始。
楚沐歌抬眼睨了她一眼,眼中似笑非笑。
钱四季坐直身子,轻吭了声,十秒钟时间调整好她的状态。
好,现在,她要开始像对待客户一样的对待他了。
钱四季拿起醒酒器,很大方的为两人各倒了一杯红酒,没有满,只是刚刚好,铺满杯底而己。
她唇角浅笑。
优雅的拿起高脚杯。
“来,为我们第一次结伴旅游而干杯。”她碰了一下他手中的杯子。
楚沐歌怔了一下。
这倒是第一次看到她职业性的微笑和优雅的举止。
就连她拿杯子的手形都专业至极。
不必说,这一定是雷夫人精心调教的结果。
“我是不是要给你签一个千万的单子?”楚沐歌有些冷的幽默道。
钱四季先是一怔,继而“咯咯”笑起来。
果然在他面前,她还是毫无专业性可言的。
总是失态。
“我受过所有公关小姐的培训,就我的经验而言,你是那种最难搞的客人,也是公关小姐最大的忌讳和天敌。”钱四季放下酒杯,说。
楚沐歌不禁要佩服她了。
不光行为举止来了个大变样,就连轻而易举的转变话题也是这么的不着痕迹。
她已经把他当成客户了吧,只是他这客户只是一直问她要钱,而不会给她钱。
作为艺人,从某种意义而言,楚沐歌是成功的。
他轻而易举的让一个对他没有任何要求的女人为她掏钱。
只不过。。。
他讨厌死了这种感觉。
既使在别人看来,他还不能被说成是鸭。
但至少是。。。靠女人吃饭的男人。
这一点,他从入行以来就没有想通过。
所以他跟雷夫人几乎不联系。
自然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而如今又多了个钱四季。
尽管在查清事实和公开真相以后,所以的女人都会松口气,会心的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在他看来。
这简直是种侮辱。
他竟然不能让她的未婚妻,不,是妻子再次爱上他。
在她面前。
他情愿做。。。鸭。
楚沐歌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每一次钱四季抬起纤纤玉手的时候,他都会自觉的喝下两杯。
为了让她少喝些。
他喝了全部。
楚沐歌对钱四季说“女人,要养成习惯,习惯爱慕你的男人为你喝酒,否则你就会成为那些色狼嘴里的肉。”
最后,他醉倒在桌子上。
钱四季看着楚沐歌。
又忽然觉得。
他至少有一点点是爱她的,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为了这个惊喜的发现。
钱四季披着浴巾,又用另一条浴巾包裹住他的上身。
然后将她背到客厅的沙发上。
她开了空调,从楼上拿了两床被子包裹住他的身体。
只让他露出了一个头出来。
她盯着他沉睡的俊脸。
接了盆干净的水用毛巾擦干净了他的脸。
然后。。。
从箱子里拿了片面膜,为他贴上。
艺人的脸跟女人的脸一样,要时刻呵护。
而他似乎都没有搽防晒霜,这两日被晒得又黑又干。
幸好遇上她。
-------------钱四季将刚从外面拍戏回来的楚沐歌拉到床上,一沾到床他就开始呼呼大睡。
钱四季嫌弃的用被子盖着他的身体,开了大大的空调。
然后端了盆清水。
开始用拧得很干的毛巾为他擦脸。
真是头猪。
她用洗脸器在他脸上磨了两个小时,都不见他动一下。
然后又帮他洗干净脸上的泡沫。
用她最爱的面膜贴到他的脸上。
第二天一大早,又会听到杀猪的声音。
钱四季满意的将一切收拾干净,然后拿着薄被去楼下。
她很委屈,说好了她睡床,他睡沙发,这下倒好,刚好相反。-----------
钱四季将水盆端走,然后走到楼上。
终于这一次没有相反。
像原先说好的那般,她睡床,他睡沙发。
明天,有人满身长满痱子找她算帐的时候。
她就会跟他讲,“我们说好的,我只顾你的脸。”
以前,她每次都会说,“谁让你老是赖在我的床上不肯走,每次我都得到楼下睡。”
他让她走上了影视界。
她当了他两年的经济人。
还有艺人陪伴。
每次她开心的时候就给他吃饱,她伤心的时候就让他饿肚子。
每一次她都会把他折磨的哭爹喊娘,第二天还得乖乖的听她的话。
谁让他把她当生活助理。
她跟他说,“我们平等。”
她跟他说,“她要照顾他的工资。”
她跟他说,“我要远离你,因为那帮女的总骂她婊子。”
她跟他说,“有人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
最后楚沐歌总会忽然前面的n个问题,回答最后一个,不过他的回答总是反问。
“谁是茅坑谁是屎?”
“不知道,你去媒体面前问,肯定会有无数个人回答你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