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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失宠(1 / 1)

大明,北京城!

这个年过的实在没有年味,只因皇太后丧期之内,一切娱乐活动尽皆取消,是以,京城的百姓,日子倒也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分别。

嘉靖十七年,便在沉寂中度过。

紫禁城内,嘉靖皇帝朱厚熜祭拜完蒋太后,回到自己的寝宫内,批阅着奏本,正巧曹端妃挺着个大肚子过来问安。

朱厚熜执着曹端妃的手,坐在床榻上,说道“爱妃,不好好待在翊坤宫养胎,还大老远跑过来,动了胎气怎么办?”

曹端妃今年双十年华,虽然两年前已经为朱厚熜生下一位常安公主,但是容貌秀美,艳丽异常,这些年甚得朱厚熜宠爱,如今又是怀有身孕,越发显得娇艳。

曹端妃这些时日背着朱厚熜求神问道,希望能生下一位皇子,母凭子贵,万一将来有一日,皇子继位,那她岂不就是皇太后。

更何况,现在坤宁宫那位方皇后,已然失宠多年,虽然有正宫娘娘的名头,实际上跟那些冷宫中的妃子们,没什么区别,入宫这么多年,莫说连个皇子,就是连个皇女都没生出来。

今日,曹端妃突然觉得腹中胎儿有些动作,便带着些点心,过来看望朱厚熜。

“陛下,臣妾腹中胎儿有些动作,臣妾怕是错觉,想让陛下听听。”曹端妃拉着朱厚熜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朱厚熜露出笑容,说道“待朕听听。”说完,便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曹端妃的腹部上,仔细倾听。

突然,朱厚熜兴奋道“动了,动了,爱妃,朕听见他动了。”

曹端妃展颜一笑,看着朱厚熜像是孩童一般,兴奋的大叫,便柔声道“陛下,再过五个月,就能降生了。”

朱厚熜直起身子,笑道“辛苦爱妃。”

曹端妃温柔一笑,说道“臣妾不辛苦,陛下日夜操劳国事,当要保重龙体。”

朱厚熜刚想开口,便见黄锦从门外溜了进来,知是有要事。

曹端妃也是看见这位黄锦太监,便站起身说道“臣妾先行告退。”

朱厚熜便开口道“黄锦,将朕那件朝鲜供奉来的白熊皮袄子,给端妃拿来。”

黄锦恭敬道“奴婢遵旨。”

不大一会儿,黄锦捧着一件由白熊皮制成的袄子进来,朱厚熜抖落开,将它亲自给曹端妃披上。

曹端妃披着这件朱厚熜曾视若珍宝的皮袄,动情道“臣妾谢陛下。”

朱厚熜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爱妃先回宫,朕忙完事情,便过去。”

曹端妃听朱厚熜晚上又要去她寝宫夜宿,神情更加艳丽,说道“臣妾等着陛下,臣妾告退。”

看着曹端妃退了出去,朱厚熜说道“说吧,何事?”

黄锦恭敬道“皇爷,锦衣卫千户郑壁派人快马回报,八十万两银子已经过了黄河,三五日内就能运到京城。”

朱厚熜心情更佳,说道“黄伴,可有赵俊的奏本?”

“回皇爷,还没消息,奴婢猜想,赵俊应该是到了承天府,过些时日,便会有消息回来。”黄锦说道。

朱厚熜扔下刚刚拿起的奏本,又将其扔在桌案上,说道“朕这心,始终不安。”

黄锦知道朱厚熜的心病,蒋太后一日不下葬,朱厚熜的心便一日都不安宁,便问道“奴婢将致一真人请进宫中,解解皇爷的不安?”

朱厚熜道“去吧,将邵真人请进宫中,朕有些疑惑,要与邵真人请教。”

“奴婢这就去请邵真人。”黄锦说完,便快速退了出去,来到外面,唤来一位年轻的内侍,却是那个机灵鬼冯保,黄锦说道“骑快马,将元福宫邵真人请进宫中,快去快回。”

冯保说道“黄大爷,小的这就去。”

黄锦见这个机灵鬼,快速消失在视线里,便笑着摇摇头返回去服侍朱厚熜。

却说冯保,快步跑到宫外,与那值守禁宫的侍卫借来一匹快马,翻身上马,马鞭挥舞,便赶到元福宫请致一真人邵元节入宫。

待冯保赶到元福宫,自有那道士将他迎了进去,冯保虽然人小,但是知道这元福宫的地位,便问道“这位道长,敢问邵真人在何处,圣上旨意,请邵真人入宫。”

接待他的道人乃是元福宫的彭云翼道长,便带着冯保赶到邵元节修道所在致一真人府。

站在院中,彭云翼说道“师叔祖,陛下召见。”

片刻,房门打开,确是那个醉道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见彭云翼带着冯保站在院中,也没有理会,出了真人府,便回了自己居住的柴房。

这时,那暂时居住在元福宫里的道人陶仲文也走了出来,彭云翼不敢向漠视醉道人一样漠视这陶仲文,连忙施礼道“见过师叔。”

老道人笑呵呵问道“可是圣上召见道兄?”

冯保连忙施礼,说道“见过真人,圣上召见邵真人,特命小的前来请真人入宫。”

陶仲文便点点头道“云翼,准备一辆车马,道兄更衣之后,这就入宫。”

彭云翼道“是,师叔。”便去了后面将朱厚熜御赐的车马套上,赶到了真人府外,正巧邵元节沐浴更衣完毕,坐在马车之内,挥手对着陶仲文道“师弟,随为兄一起入宫。”

陶仲文道“尊道兄法旨。”

在冯保的带领下,彭云翼驾着车马,一路东行,便进了紫禁城中。

侍卫见是致一真人邵元节的车架,不敢阻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乾清宫外,彭云翼将车帘撩开,陶仲文便下了马车,想要搀扶一下邵元节。

邵元节让过他伸出的手,稳稳站在地上,虽是老态龙钟,但是邵元节一身道袍,简单整洁,迈步便跨进乾清宫内,陶仲文跟在身后,那彭云翼只好守在车马旁,不敢乱看。

待黄锦将致一真人请进寝宫内,朱厚熜连忙起身,说道“上师,多日未见,倒是朕的失礼。”

邵元节施了一个道礼,说道“圣上国事繁重,贫道岂敢叨扰。”

陶仲文亦是施礼道“仲文见过圣上。”

朱厚熜对着黄锦说道“快给两位上师看座。”

黄锦取了两个绣凳,邵元节也不客气,坐在上面,陶仲文坐在他的下手处,便听邵元节问道“圣上,今日请贫道入宫,可是为了南巡一事?”

朱厚熜疑惑看向邵元节,近几日,他心神不定,就是为着此事烦恼,想不到邵元节一言道破,果真有通天之术。

朱厚熜说道“不瞒上师,朕这心中,却为此事烦恼。”

邵元节摸着花白胡须,说道“圣上无须烦恼,天命之下,凡事皆是定数。”

“依上师看,朕南巡一事,如何?”朱厚熜说道。

邵元节呵呵一笑道“成行。”

朱厚熜又问道“既然上师认为南巡成行,还请上师法驾随同。”

邵元节看着朱厚熜道“恐怕要让圣上失望,贫道此行极难,所以今日带着吾这师弟,南巡一事,有吾这师弟在,一切皆能顺心如意,圣上不必担忧。”

朱厚熜奇怪问道“上师这是何意?为何不能与朕同行?”

邵元节道“贫道已是时日无多,今次也只怕是最后一面面见圣上。”

朱厚熜大吃一惊,站起身看着仍是精神矍铄的邵元节道“上师何出此言?”

邵元节呵呵一笑,然后说道“有生必死,为定数。生之长短,富贵贫贱,为变数。”

朱厚熜仍是不信,开口道“朕观上师精神抖擞,何言时日无多?”

邵元节道“贫道承蒙圣上厚爱,恩宠于身,已是今生无憾。只是,待贫道走后,吾这师弟,可解圣上之烦忧,圣上兀需担忧。”

朱厚熜见邵元节如此肯定自己时日无多,心中感伤,这邵元节自他入宫之后,便已在他修道求仙路上,相伴左右,这十五年来,每逢心有疑虑,便会问之与他,甚为灵验,尤其是邵元节进献的房中术,解决了朱厚熜多年无子嗣之困。

是以,在朱厚熜心中,致一真人邵元节乃是他求道路上的老师,只是如今,这位老师自言已是时日无多,不得不令朱厚熜伤感。

邵元节又笑道“生死有命,圣上何须挂怀,只是贫道还有一件遗愿,望圣上成全。”

朱厚熜说道“上师请讲,朕皆允。”

邵元节说道“贫道死后,希望能回到家乡安葬,另外,圣上多年赏赐的金银、田庄还请圣上收回,贫道所著的《太和文集》,希望能刊行天下。”

朱厚熜见这邵元节的遗愿竟是如此质朴,心中更是唏嘘不已,在位十七年,他早已见惯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那些大臣为了一点点的个人私利,便互相攻击,搅和的朝堂不安宁,更有甚者,连他这个皇帝都肆意欺辱,简直该杀。

朱厚熜心中将朝堂上的臣子与眼前的邵元节进行对比,简直便是天差之别。

“上师所求,朕都允了。”朱厚熜说道。

邵元节从绣凳上站起身,恭恭敬敬施了一个道礼,拜谢道“贫道谢主隆恩。”

陶仲文也连忙起身施礼。

朱厚熜看着衣着朴素的两位上师,便开口道“黄锦,亲自送两位上师还宫。”

黄锦在一旁道“奴婢遵旨。”

邵元节最后对着朱厚熜说道“圣上,道法自然,且随自心。”

朱厚熜知道这是邵元节在最后与他传道,便眼含热泪道“朕,记下了。”

邵元节便和陶仲文出了乾清宫,黄锦亲自护送两位上师回到元福宫。

乾清宫内,朱厚熜看着冰冷的寝宫,想起他的母后蒋太后,又想起刚刚言称不久就要撒手人寰的邵元节,心中不免悲戚。

他幼年丧父,体弱多病,全靠求仙问道,这才健康成长,并且意外做了天子,只是,自打做了这天子之位,朱厚熜便觉察到这天子,实乃是笼中之鸟,不得自由。

而如今,皇权倍受文官集团压制,诸多事情,必须依着文武百官的心意做,不然便会不了了之,旨意出不了乾清宫。

一个人坐在乾清宫中发呆,直到黄锦回来,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朱厚熜便说道“黄伴,朕这心,有些愁苦。”

黄锦知道朱厚熜的孤独,他刚刚从始至终立在乾清宫内,知道邵元节即将离世,这位在朱厚熜身边陪伴圣上潜心修道十五年的致一真人,对朱厚熜影响甚大,如今邵真人离世,虽有陶真人还相伴左右,但皇帝的心,伤痛着呢。

黄锦说道“皇爷,邵真人乃是得道高人,想必是到了归天的时日,圣上无须伤感,等邵真人回归天庭之后,必然在天上保佑我大明,风调雨顺,永世昌隆。”

“陪朕走走。”朱厚熜道。

黄锦便陪着朱厚熜出了乾清宫,在这深宫内院中行走,只是这一路上,不时有猫,在路上窜跳。

朱厚熜生来爱猫,是以宫中宫人多养猫,繁衍生息之后,这后宫中的猫,随处可见。

朱厚熜走着走着,便不自觉走到了坤宁宫前,守在坤宁宫的小太监见皇帝朱厚熜走了过来,连忙跑进坤宁宫中通报。

方皇后听说朱厚熜来了,便简单整理了一下妆容,带着两个侍女慌忙出来接驾,只是方皇后到了坤宁宫门口,左右观瞧,哪里有皇帝的影子。

方皇后冷声问道“陛下在哪里?”

那个通报的太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回道“启禀皇后,陛下……陛下……”

“陛下去了哪里?”方皇后凤眉带着杀意。

吓得那个小太监更加不敢说话,方皇后便又说道“快说,不让拉下去廷仗。”

那小太监一听说廷仗,当场吓得裤子都快尿了,哆嗦道“陛下转身走了,看那方向,像是曹贵人的翊坤宫方向。”

方皇后听着这句话,眼神中黯淡无光,便颤抖着身躯,回到自己的寝宫,坐在椅子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摸着自己的脸,怔怔出神。

入宫多年,好不容易张皇后被废,她坐上了这后宫之首,只是早些年一无所出,如今更是人老珠黄,容颜不在,虽然只是二十二岁的年华,却再难引起朱厚熜的注意,方皇后心中恨意抖升,将铜镜扫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坤宁宫中,一片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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