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麒走过来扫视了一圈,视线范围中的人全部撤离,独留视线中央的许思默。
许思默本着脸皮厚的原则,低头继续啃,都这样了,不吃白不吃,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吃饱了吗?”等许思默把鸡翅啃完,顾麒终于开口,怪不得厨房说少了一只鸡,原来是在这呢。
“我能说没有吗……嗝……”许思默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一个嗝。
……
“饿嗝。”
顾麒朝着屋里看了一圈,桂圆少了一大半,红枣少了一小半,莲子也没了一块,还有半只鸡。
转身出去,不知对门外的人说了什么,就看见有人进来一通收拾,连个茶杯都没留。
许思默心里为自己点了一根蜡,明天堰江头条君就是,许家小姐成婚第一天,被人发现惨死卧房,身上有几处骨折,还有满身的淤青,疑似生前曾受人虐待,怀疑顾少爷就虐待倾向。
“在想什么?”
“没什么,死变态。”许思默说完意识到不对,低下头不敢再看顾麒。
……
顾麒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
两人都没再说话,房间里面无比尴尬,许思默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被打骨折。
这要死了到冥界,她还有何脸面在三界混呢。
房门忽然被打开,有人端着饭菜进来,扑鼻的香气总算的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许思默看向顾麒,就等着对方一声令下,她就奔赴前线。
“先把脸洗了。”
“哦!”许思默用了一分钟洗了一个脸,然后坐在桌前开吃。
许思默的长相太过妖艳,就跟那勾人的狐狸精一样,光坐在那里就能勾人心魂,但幸好年纪尚小,面上的稚嫩还能压住,等再大一些,稚嫩褪去,只剩魅惑,那个时候恐怕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被她勾去心魂。
许思默不知道顾麒心里的弯弯绕绕,还在慢条斯理的吃饭,她是淑女,淑女,不能狼吞虎咽。
顾麒自己看她这样,有些想笑,她倒是还记得自己是个大家闺秀,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怎么不吃鱼。”
“辣椒过敏。”许思默对很多东西过敏,有很多东西她都不能吃,但为了活下去,又只能吃,最后满身的红疹,又痒又疼。
“你也对花生过敏?”那四样东西,唯独花生没动过。
“嗯!”
两人不在说话,房间再次静下来。
作为军人,顾麒时刻保持着自己的警惕心,从眼前这个人身上,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吃饭的时候眼睛时不时地撇着门外,坐的位置也是便于起来并能迅速冲出去的位置,还有很多很多。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却是军人作风,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我听石一说你打算逃婚。”顾麒试探道。
许思默擦擦嘴,“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你别在意。”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
“三个月前的我,已不是现在的我,你怎么能拿三个月前的我来评价现在的我呢,现在的我是一个全新的我,三个月前的我……”
顾麒握拳,许思赶紧转移话题。
“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
顾麒看了许久,才看出来那是个荷包,不是随便拿块布缝了一下的,就是这上面歪七扭八的你还是什么鬼。
“面具,简单,好绣。”
“正常人会绣面具吗?”
“那你觉得彼岸花可以吗?”
顾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地狱之花彼岸花。
许思默摸摸鼻子,继续转移话题,“你谈过恋爱吗?”
顾麒摇摇头,没有。
“你跟人上过床吗?”
顾麒再摇头,这个坚决没有。
没谈恋爱没上床,新世纪好男人,你值得拥有。
“你是有隐疾?”
顾麒黑线,他很正常。
许思默彻底放松下来,一只脚才在凳子上,手搭在膝盖,一点大家闺秀的形象也没了,“那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咱两差了十岁,俗话说三岁一代沟,咱两三个多代沟,你要是再老点都可以当我爹了,你娶我到底是图什么,难道你喜欢养成?”
许思默脑洞一开,就停不下来了,瞬间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顾麒脸这下是彻底黑了,比外面的天还黑,还以为她能坚持多久,结果就半小时,“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
许思默立马双手抱胸,禽兽啊!
“我不会碰你。”
许思默一脸不信,“把我娶回来又不碰我,要么心里有人,要么有病。”
“我对你没兴趣,我母亲希望我娶你。”顾麒气的胡乱找了个理由。
“那就好。”
许思默抱住自己,面对着他移到床上,然后迅速用被子包住自己,这样就安全了。
……
洞房花烛夜,床上的两个人却并不愉快,顾麒一夜没睡,身边的低温一直提醒着他,他的妻子有一个爱了很多年的人,那个人跟他很像。
许思默一夜没睡好,梦里反反复复是成婚的场景,但每一次那个男人都会变成冥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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