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瞬间睁开了眼,在苏夏的瞪视中飞快脱了衣裳趴床上,姿势和年前南下在客栈的那次分毫不差。
赵肃摆好了姿势,转头对着还在炕上的苏夏抛了个媚眼儿。
“小七,快来。”
苏夏“……”
大冷天的,赵肃光着膀子躺在床上,苏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次不像上次那样准备充分,苏夏只从梳妆台上捞来了一盒润肤膏涂在赵肃背上,然后跨坐在他背上按-摩。
赵肃半眯着眼,比赵大宝还要享受。
苏夏体力大不如前,按了一会儿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开始划水摸鱼,手指在他背上一会儿往这滑,一会儿往那滑,这哪是什么大保健啊,分明就是在挑逗。
赵肃身上的腱子肉非常好看,苏夏大饱眼福,手下玩的不亦乐乎,没发现赵肃已经开始喘息。
“小七……”
“嗯?”
苏夏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赵肃深吸了口气,说“今儿是爷的生日。”
即使当了皇帝,赵肃的某些习惯还是没改,一如既往的认为自己是爷,普还端着,闷骚得紧。
苏夏嘴角微抽,怎能不明白赵肃的意思。
脑子里回荡着他之前说过的话,生日礼物……伺候……
苏夏垂眸看着赵肃紧绷的肌肉,有些没心没肺的在他背上的捏了一把,“我可没答应。”
赵肃有些委屈,“今儿是爷的生日,难道没有生日礼物吗?”
苏夏笑得得意,“现在不就是了吗!”
赵肃愣了一瞬,突然反手抓住苏夏作怪的手,她还坐在他身上,赵肃怕她摔着也不敢起身,只歪着脑袋真诚的看着她。
“小七,爷现在觉得一点都不累了,大保健还是算了吧!”
“我现在都要做完了。”
“这才刚起个头呢,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小七怎么能没有礼物送。”
要是忽略赵肃眼中火一般的的话,他这话还算真诚。
苏夏双手被扣,就坐在赵肃背上看他,还在纠结。
自从赵肃去丰城赈灾,至今已经有小半年了,因为怀孕,即使回来了,两人也没有真正做过。
前两个月赵肃压力大,虽然没有经常折腾她,但怀里抱着温香软玉,难免擦枪走火,苏夏不忍他难受,也帮过他几次。
但赵肃今日所谓的伺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左右手,苏夏坐在他身上,眉头拧做一团,显然还在天人交战。
赵肃也不说话,就那般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他虽然没说,苏夏还是能看出他这段时间的疲惫,本来就是有超忆症的人,脑子里装的东西比别人多,有时候来不及消化就会留在夜里活跃,苏夏经常能在夜里转醒的时候听到赵肃不稳的心跳,显然还没有睡着。
这两个月下来,赵肃瘦了不少。
受不了他露骨的目光,苏夏起身灭了蜡烛,只留着一盏夜明灯泛着蓝绿色的光。
幽暗的灯光下,赵肃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声丝毫不压抑,尽情的回荡在空旷的卧房,听得人面红耳赤。
长夜幽幽,情思绵绵。
…………河蟹河蟹河蟹…………
赵肃的皇帝生涯就这样开始了,他每天依旧早出晚归,但是会准时来宣仪殿用午膳和晚膳,夜里宿在此,乾心殿更像摆设。
几个月的动荡不安,一锤定音之后,东京城内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和平安泰。
百姓们茶余饭后依旧会提及这次政乱,但久而久之,坊间传得更多的是皇帝的金屋藏娇,帝后的琴瑟和鸣。
是的,帝后。
就在登基大典第二日,礼部尚书田司就效率极高的拟定了封后诏书,赵肃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章。
国印一上,板上钉钉。
苏夏成为名义上的皇后,但鉴于她现在身怀有孕,册封大典被推到年后。
关于准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坊间也是众说纷纭。
毕竟田七曾在宁王府待过些日子,更是差一点就嫁给赵敬了。
算算时间,可能性几大。
茶楼的香艳事来了又去,茶友对皇后肚子里那位的猜测却一直没有停止过。
“所以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官家的?”
“我隔壁的郎中推算了一下,娘娘肚子里的那位最多四个月,你自己琢磨琢磨,官家六月南下,娘娘在这之后十几天就被赵敬囚禁在宁王府,现如今已经十一月份了,是谁的还真不敢想。”
“皇家血脉,岂能由着一个妖女混淆!”激进派书生怒目而视,“那孩子若真不是官家的,我就算是万死也要让官家认清妖女的真面目!”
同桌侧目,分外鄙视,“说得好像你能见到那孩子一样。”
旁桌侧目,颇为不屑,“说得好像你能看出那孩子一样。”
一直一言不发的书生定音“说得好像那孩子已经是孽种了一样!”
众人“……”
“官家应该不至于上赶着给自己带绿帽子吧?”
“兄台勿要妄言,小心祸从口出。”
“官家慈悲。”
隔壁保健,慈悲的官家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小心捏碎了好几只小瓷杯。
内侍总管汪海云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计算着桌上的最后一只瓷杯的命运。
慈悲的官家最终没放过那最后一只瓷杯,咔吧一声,又碎了一地。
最后一只瓷杯升天了,隔壁的八卦友人们终于换了个话题,开始讨论后宫只有一位娘娘,官家会不会憋得难受这一话题。
汪海云默默给出了答案,当然难受了,憋得只能在这拿杯子撒气,能不难受嘛!
赵肃慢条斯理的扫开桌面上的碎屑,汪海云又在心里默默给茶楼老板点了个赞,还好茶楼的茶杯是软瓷,碎了也没有锋利的边角,不至于扎伤。
赵肃侧目,看着一旁内心戏丰富的总管大人,“爷看起来就这么像冤大头吗?”
汪海云睁眼说瞎话,“民众愚昧,不堪入耳。”
赵肃抿着唇,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自提拔上来的总管,总觉得当初他看走了眼。
说话模棱两可可还行?
赵肃啧了一声,垂眸看着仅剩的茶壶,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老神在在道“行了,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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