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陆看向苏楚星,苏楚星自当不客气,双手交叉在胸前,直截了当“刚才是我娘在,于是我不好说你,现在就只有我们四个,我再给你个机会说实话,否则,定有你后悔的。”说着,围着徐婆子细细地打量,一双炯炯的眸子似乎要在她身上戳个窟窿出来。
徐婆子老奸巨猾一笑“少爷,你在说什么,婢子听不懂,若吴管家没什么事,婢子就先告退了。”
徐婆子说完,麻利儿地转身。
苏楚星冲门口喝道“阿蛮,关门,放狗!”
苏楚星的小侍童叫阿蛮,这会儿功夫,早已将拴在后院好久没活动的大花牵了过来。于是应下吩咐,松开握着大花的缰绳,轰然一声关上了门。
大黄一身花毛,各色颜色都有,据说是苏赦一次大冬天下朝回府在小道里看到的,小家伙当时看见苏赦的马车经过,拼了命的狂叫。
若是一般的官人还真的不会理这下下等的畜生,但苏赦毕竟是苏赦,浑身遍布着一股迷人的气息,他不仅将“小花”带回了家,还雇了专门的家丁照顾着小家伙,一晃经年,小花早已长成了半人高的大花。
这会儿大花冲进屋子,真和脱缰的野马有的一拼,直直地奔向徐婆子,“哐哐”的吠声将吴陆震的头昏,却将徐婆子吓得屁滚尿流。在离小命呜呼这么近距离的情形下,便是有些肥腩的徐婆子也跑得飞快,她竟骇的跳上供桌,恍然的表情逗得苏楚星咯咯直笑,险些忘了正事。
苏语凝可是特意嘱托了,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绝想不到撒谎。苏楚星便道“其实今日,吴爷爷说对了,我本是打算偷了我娘一些簪子什么的去卖的,不巧,下手的时候正逢你进屋,所以,我是亲眼看见你拿走我娘的这只玉簪的。”
徐婆子惶然躲着大花,急出了哭腔“少爷,你说这话,要将证据啊。”
苏楚星挑眉“证据,现在你面前的就是证据,那天我和大花玩了一会儿,趁没人的时候进了我娘的屋子,所以那簪花上还沾了大花最讨厌的香粉,现在大花追着你不放,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这全是胡话,苏语凝看没看见徐婆子鬼鬼祟祟进苏瑾的屋子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彻头彻尾不知道这事。不过既然这徐婆子诬陷瑾姐姐,他便要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婆子慌了“我……我……”
便是这个时候,苏语凝说,当徐婆子态度转变,不在一口咬定这一切与她无关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台阶让她下。
苏楚星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遂不情愿地道“不过后来我也想了,你没事偷我娘的簪子陷害瑾姐姐干什么呢?凝姐姐说,她那日拖你送瑾姐姐一只步摇,但这两个物件都放在盒子里,你应该是一时糊涂,拿错了,所以,这误会便产生了吧?”
一听这话,徐婆子连忙仓惶地回道“是、是,我从未偷过夫人簪子,也没有故意陷害瑾小姐,若是少爷这么一说,想来,这的确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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