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思宪去找皇上贡献主意,但是他对皇上堂兄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套“世人都道微臣为什么这么怕老婆,其实微臣倒不是怕她,而是觉得这样的一个聪明有才的女子实在是难得,有句话不是说吗漂亮的脸孔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无一。至少对微臣来说,她是唯一的,具有不可替代性,但是假若微臣并不欣赏她这样的,随时想找人将她替代,那她在微臣面前就不可能这么嚣张得了。
联想到如今朝中现状,微臣认为,想要将这些旧势力摘除,只需先打出一个治贪腐的旗子,然后派一批人去查账,这一批人可以从朝廷那些等待候补的官员中挑选,让这队等待替补的官员去清查那些有问题的前任,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将来,相信这些预备役的官员将会事无巨细、不遗余力的一查到底。不然,自己没功劳表现不出色不能上位不说,以后若是真的顶替上位就要接手一笔烂账,到底算谁的”
皇上本来对原思宪大半夜将他从他软玉温香里扯出来还有些不满,听了他的话之后,埋怨伴随着瞌睡虫都飞个精光,他一拍大腿“好!这个主意好!对得起兄弟你半夜将朕叫醒!明天朕就召集部吏那群老东西,将候补名单递上来,你也别闲着,挑几个你认为可靠的人才,一起呈上来,大家在合计合计该怎么施行下去,这么一套整下来,朕就不信干不过那帮子老货!朕真是受够了这帮子人的腌臜闲气了!”
原思宪回来时,孟采薇早就睡着了,他阻止了守夜人的问候,蹑手蹑脚的进门,轻手轻脚的脱掉外套钻到被窝里,搂着娘子温热的身躯,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皇上的办事速度比原思宪想象的要快。原思宪正在琢磨着该推荐那些人比较好时,皇上的替补名单都已经拟好了。看来,皇上想要将自己人拉上位的想法实在是早就有了,大家其实都是在等这么一个合适的时机。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幕后走向前台,这消息振奋了多少人的心。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的动向很多人都打听到了,但凡当官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触碰到贪腐的雷区。只不过有的人行事太高调肆无忌惮,而有的人低调隐藏的深些,只是不经查,一经深挖就原形毕露。毕竟是做场面上的官员,又不是做间谍。
各级官员都开始暗地里行动了,查漏补缺,该补的补,该改的改。衙署里也有人开始加班干活了。
原思宪只贡献了个点子和治理规则,至于他提交的所谓自己人名单,只有一个人最后出现在了朝廷正式公布的替补席里。而这个人是原思宪故意交上去试探皇上的心思的。因为这个人原本就是皇上的人——丁牧羊。于是,原思宪在皇宫里的御书房里碰到了这位细作。
丁牧羊见了岭南王爷大大方方,丝毫没有一点羞愧神色,他对原思宪说道“当日下官将那贼人带回之后,已交由刑部严加审问,不日就将结案,到时还请王爷协助调查才好。也算下官给王府众人一个交代。”
原思宪装模作样回礼道“一定一定!”
回来他将这事这事说给孟采薇听,孟采薇叹道“我有个预感吧,将来这个人一定会成为皇上的心腹。丁牧羊这么一个什么也没有只能依靠着皇上的赏识往上爬的人,爬升得越快,只怕摔下来死的也快。自古权利动人心,曾经多好的人也经不起诱惑变了性质。多少人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和尸体往上爬的,政治真是太残酷了。我不太希望你也参与到这场血腥争斗里。”
原思宪道“放心吧,朝廷也不会让我参与其中的,因为参与了就得分我一份好处,皇上目前也没有重用我的想法。想我在南方七、八年,朝中早就没有我的位置,既是他们要争权力争地位,让他们去争好了,我们只在旁边备好瓜子茶水看热闹好了。”
孟采薇盯着他的脸上看“你真的甘心?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回来了,就只是为了看个热闹而已?”
原思宪正色道“我姓原,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要么身在最高位,要么就被晾在一旁,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灰飞烟灭。这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如今就算缺失些什么才平衡了不是么。这个心理准备我一直都有。我也一直在告诫自己不可利欲熏心,忘了最初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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