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通邮的工作推进如今已完成了大半,就剩了南方几个地方了,孟采薇很听话,夫唱妇随,走哪跟哪,原思宪还是很满意的,天宝好吕秀才在益州还没有完工,身边就剩下杨振和桃红了。
云贵多山地丘陵少平原,可耕地少,这两个算是穷地方了,两地知府来接待原思宪夫妻时,除了表达对朝廷的感恩外,还拐弯抹角的提到如何提高当地的经济发展。希望原大人夫妻能提携指点。看来孟夫人还真是声名远扬了。原思宪有些不高兴自己是来检查指导全国通邮工作的,发展当地生产又不归他管,造纸生意只是夫人在私下胡闹的,根本不是朝廷的意思,两人有些失望。悻悻走了。自己治下没个有亮点的政绩,升迁无望,谁知道自己还要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多少年?
孟采薇有些头疼,出了名也不好,总有人来提这提那的要求,不答应好像就是不给面子什么的,暗地里还有可能使坏报复。真怕再来个益州布政使之类的人。原思宪说她活该,孟采薇很委屈,觉得自己真实好心没好报。气哼哼出门去逛街了。
在孟采薇的记忆里,贵州有美酒,云南有名烟。听说茅台酒市值全国第一,全国烟民一年的消费就可以养活整个国家的军队了,可见都是赚钱的响当当的行业。难道当地官府会不知道?去街上闲逛打听,发现茅台镇是早就存在的,美酒也是有的,但是因为山高坡陡,交通不便,运输困难。名气还没有宣传到全国而已。而香烟,市面上倒是有旱烟水烟,是农户自己种的,多半供自己消费,没有往外卖,更没有形成产业。
孟采薇将这些发现告诉相公,原思宪点头表示知道了,将这个调查活接手过去,不让她再插手了,孟采薇有点怀疑原思宪这趟出门,真是全国通邮的工作大检查吗,还是由其他别的目的?晚上撒娇放泼套相公的话,原思宪只安心享受娘子给的各种待遇,把它当夫妻情趣玩,却始终不正面回答问题。
相公不回复不等于孟采薇不作为,她在市场上买了些生烟草,自己烘烤了切碎了,拿薄纸卷起,点了抽一根试试味道,可前世她也没有抽过烟,分辨不出味道好坏,拿了烟卷去找别人尝试。杨振表示不适应,但是他表示非常喜欢茅台酒,主要是喝多了之后睡一觉起来不头疼。原思宪抽了一口表示尚可,但是没打算继续抽。只有他手下有两个书吏,一抽就喜欢上了,后来就天天来找她要。表示一天不抽就没有精神。孟采薇知道烟酒都让人上瘾,但是这样也太快了点吧。
原思宪最终还是请了滇地的官员回来,让自家夫人有什么话和他说。孟采薇让他们找个种了烟草多点的地方,拿土坯做成碉堡一样的高房子,上下都有窗户,里面一排排一层层的木头横梁,收了新鲜烟叶后,捆扎架在横梁上,底下点火烘烤。
官府一声令下,当地老农会烤烟的技术好点的都被官府找出来了,大家凑一起研究什么样的火候、成色才算达到目标。天窗地窗什么时候打开,里面温度湿度要控制在那样才算,都要一一记录下来。为此,孟采薇不得不求助自己相公,要水晶,要水银,找工匠制作温度计,水银有毒,工匠也是实验了好久才弄出来,要价不菲,孟采薇也认了。
原思宪又一次看不见自己媳妇了,一次烤烟要好几天呢,她得带领大家在现场,自己记录很多步骤、参数什么的。生怕漏掉什么。爬上爬下天窗地窗查看情况的是杨振。虽然有当地的烤烟老师傅看着没多大问题,但是总不能全部都指望着用师傅的经验做事,当地能识字的人实在太少了。整个过程有文字记录后,还可以向外推广经验,全国这么大,又不是只有西南的气候适合种植烟叶的。为此,们他得忍受着炎热、潮湿,成群的蚊虫叮咬。每次结束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她自己就全身都起来好多红点,一部分是蚊子咬的,一部分是长的痱子、湿疹,痒的要死。原思宪心疼坏了,每次见了那两个县令都要多瞪几眼。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记录说明总算编的有模有样了,烤出来的烟叶切丝搓成卷,包装好。连同精心挑选的一批好酒一起送往京城,先在烤鱼店里试运营一下,茅台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是不愁销路的,但是烟卷烟丝就要从头开辟市场,能不能被市场接受还要等等看。在这之前,孟采薇能做到就是建议官府修路!修路!没有路,好东西出不去进不来,商品没有流通就没有价值!
关于烟酒的后续,这个孟采薇根本就不担心的。她把后面要完善的事项也告诉了相公政府开办卷烟厂,酿酒厂,实行烟酒专卖制度,收取烟酒税。两位知府大人听说可以收税,跑得飞快的去呈报公文,见了原思宪夫妻两眼放光,毕恭毕敬,犹如看到财神爷莅临一般。
托全国通邮的福,如今这偏僻的地方也能快速收到几千里外的回信了。京里的回信说运去的酒没几天就卖完了,要在发一批过来,常乐公主打算派个管事过来看看,订立一个长期的供货合同。卷烟她带到宫里去了,献给了她父皇,说看皇上日理万机,经常深夜还在批奏折,送这个卷烟,抽一根可以提神醒脑,解解乏。皇上当即点了一根试试,有些效果,但是有点呛,勉强可以接受。后来晚上和几位大臣商议国事时,有点疲倦又抽了一根,脑袋就清醒了,看几位老臣有些神情萎靡,一人发了一根,有一个表示不习惯,呛的直咳嗽,另几个马上就精神了,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后来几位大臣就向皇上打听是什么,那里有卖的。这样一车烟草很快就卖完了。不断有人来预定。有皇家和朝中大员的青睐,卷烟的名气渐渐起来了。老息王爷那里也送了一包,但是他偏爱旱烟,经常在腰上别杆烟杆,背着手佝偻着腰的走路。这都成为他独特的标志形象了。皇上看到后觉得他老哥哥形象有些不雅,也不抽烟卷了,命内务府给他制作了个玉烟斗。老哥俩要是哪天碰了头,两杆烟枪,吞雾,烟雾缭绕的熏得太监宫女的都有点受不了了。
当然,两地的知府的奏折户部都呈到了皇上面前,自己开厂,烟酒专卖,有税收,这朝廷哪有不干的,当然支持,并且还要打响名气。后来两地的知府怎么样了,孟采薇也没在关注,因为这时候原思宪在西南的工作已结束,要前往岭南和崖州。修养了几天,又是吃药又是洗啊涂啊,大家身上的红包才消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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