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到了晋王府,最先看见的,是一棵梨花树,种在前厅里。一般来说,这个地方养的都是锦鲤,暗示着好运。
想着可能因为是自己的原因,眉毛挑了挑,并未出声。
将她带到了莉香院,九华真的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一棵棵梨树种在院子里,有些甚至已经结出了拳头大小的果实。若不是她不能进食,怕已经摘下一棵尝尝味道。
“九华姑娘先歇息一下,在下还有些事……”
墨卿枫这时候告退,并不是不想进地主之谊,而是他真的琐事缠身。
“来人……”
院子里不知从何处走出四个小丫鬟,均着白衣。
“这是金橘,木兰,瑞香,茉莉,你有事吩咐他们即可。”
“奴婢见过姑娘!”四位姑娘约摸着二十岁的年纪,长相清秀可人,声音也是脆脆的。
九华见着她们,点了点头。墨卿枫也在这时退去。
“去背水,我要洗漱。”
“是!”
回答的是金橘,她是里面最年长的,平时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指导其余四个。
她们在这里打扫多年,浇养这些梨树,每年春天开花的时候,是最美的。
“带我进去看看。”
“姑娘这边请!”
三人走在前头带路,她们一直在等住进这里的人。王爷在王城时,经常会来这里坐,但从不歇息在这。
她们时常在想,王爷是为谁准备的园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今日见了,到希望没丢了晋王府的脸面。
“若是姑娘早到两月,还能见到满树的梨花,可惜现在……不过奴婢姐妹将花儿都做成了佳酿点心,姑娘可要尝尝?”
梨花酿,梨花糕,王爷最爱的两样吃食。
“不用。”
九华想起外面那些数,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姑娘先坐一会儿,这院子较大,有专门的沐浴处。等金橘姐姐准备好水,就来唤你。”
“行了,你们下去吧!”
鹤雁与赫并未与他一起,墨卿枫让人带去了客房。
在房内翻了一本“曲艺杂谈”,很快就有人来唤她。
“姑娘。”
九华泡仔浴池里,水温正合适,还冒这冉冉青烟。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澹台衡玥的家,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梨花树对他意义这么大。
自己与他第一次相见就在梨花树下,她原本以为不过也是生命过客,结果还是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还算满意!
她有多久没穿女装了,大多时候都是一身深色袍字,将头发直接挽在脑后。
如今穿了一身绿色一群,头发被木兰挽了个花暨,还真有些不习惯。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伸手就能摘到梨果,她从树上摘下一棵,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张嘴咬下一口。
一如既往的让她感觉难受,没有任何味道。在果肉到喉咙的时候就能感觉身体像是在火烧一样,巨巨滚烫。到了胃里,她感觉内脏都揪在了一起,被人用利器刺穿。
皱着眉,她咬下第二口,第三口。很快,梨子就只剩下一颗小核。
澹台衡玥也正在这时回来,连忙过去将她手里的东西打落在地“不是不能吃吗?你忘了上次在崇明?想吓死我?”
急切的声音带着点点气意,让九华嘴角缓缓上翘。
“就是想……尝尝!”
躺在他怀里,澹台衡玥的大手像是慌了神一样用内力传过她全身。
九华按住他的手,秀眉紧皱,尽管难受,但她还能忍得住,“别试了,没用的。”
澹台衡玥被气笑了,突然觉得她这时像个小孩子一样,变得可爱听话,“那时,我还不知道你……”
澹台衡玥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形容她的身份,“呵……如今,倒是我害了你。”
九华使劲儿往他怀里蹭,他应该是已经沐浴过,身上的味道更加好闻。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他血液的味道。
“澹台衡玥……难受……可味道……甜甜的,很好吃!”
澹台衡玥将她横抱起来,进了房门放在床上。
他不知道怎么缓解她的症状,只好在旁边陪着她。上次也是一样,不过一会儿,她就恢复如初,和平时一样。
“别说话了,先歇着。”
良久,澹台衡玥都没听见她的声音。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但依然活着。
“金橘!”
澹台衡玥的声音想起,金橘立刻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去叫人来把果子摘了,一个不留!”
“是……”
金橘看着躺在里面的九华,有些想不通。方才她见姑娘吃了颗果子,有些难受,正想上前却看见王爷已经到了。
心想应该是她身体不好,吃不得这些生硬发冷的东西,有些觉得她可怜,也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小心照顾她。
又惋惜的看了眼王爷,这种感觉更加强势,王爷才是最可怜的吧,等了好几年的姑娘,身体却……
默默地退出房间,若仔细看,那眼中还带着泪花儿。
以至于以后得一段时间里,府中从上到下,各个对九华都关怀备至。
“摘了干嘛……”
“怕你下次再想尝尝,再说……果子熟了,不就是应该摘吗。”
九华起身,替他斟了被茶,“我下午要去见见成老爷,你去吗?”
澹台衡玥还未与墨卿枫碰面,自然不知道她与成老爷相识。
“你与他认识,你还有多少惊喜给我?嗯?”
其实九华与成威相识对澹台衡玥来说并不是好事。
他女儿与澹台祈马上要结亲,肯定处处帮着澹台祈,而澹台祈与澹台衡玥是死对头。这样,他们三方的关系倒变的有些尴尬。
“我就不去了,刚回府,还要去看看那位绝食的祖宗!”
九华从进府到现在并未听起有人提起他,不过她隐约觉着那人多半可能是姬墨绝。
果然,澹台衡玥说出了和她心里所想一样的名字。
“他怎么会在你这里?”
五年前,西琼与启商并未发生过战事,他也鲜少去启商,怎么会与他有渊源。
“我与他早就相识了,住在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