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阳眼睛一瞪,“还有这事?”
覃琳叹了一口气,“是啊,现在啊,那些在工人一直都在找你二伯要工钱。”
母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着同情,有着悲悯。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
那些工人辛辛苦苦做活,也是指着这些工钱养家啊。
“没报警吗?”
火炉的火光忽闪跳跃,照映着沐心阳的那张恬静的面容,透着知世的了然。
“可不敢报警,你二伯那厂是私自开的,手续都没有,一报警,警察不但帮不上忙,还会追究责任呢。”
沐心阳没有听出来,覃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颤抖的声线。
这样子看来,事情确实有点糟糕,不太好办了。
锅上哗啦啦的炒花生米的声音,为因这个话题而沉闷的气氛添了些许的生趣。
“傻丫头,火可以了,不要再烧了。
沐心阳的手一顿,把手上的干柴重新放回到火架上。
“二成啊,我明白你的难处,我这里还有些散钱,你先拿去应急。”
沐新拿出一沓微厚的钱,塞到他手里。
“钱不多,剩下的咱们再想办法。”
李二成看着手里的钱,顿觉得烫手,“老沐啊,我没脸找你要这个钱啊。”
“不说这个话。”
沐新从桌上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呦,二成也在啊。”
彭支书的声音洪亮的在家门口响起。
他搭着老式的中山装,脚下穿着一双胶鞋,慢慢的走进来。
沐新起身去迎他,“彭支书,你也来了,我们正喝着,来,你也一起。”
李二成看到支书出现在门口,把手里的钱往衣兜里塞了塞,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
三人坐在一起,开始一场新的酒局。
“是这样,最近村里不是计划着把靠近邻村的那条泥巴坑路给修修,铺成水泥路吗?”
沐新点头,这事之前村里开过会讨论。
这条路放了几十年了,村里其他的路几乎都铺上了水泥路,除了老鹰山脚下那条路。
那是村子和外界联系必经的一条路,只是因为,这条路不全是经过山水村,也经过山柳村,这么多年来,山柳村一直不乐意出钱修那条路,也不让山水村修,真是强凶霸道得紧。
这么耗着,一直都没能修。
前段时间,两个村子再次聚集在一起协商,还找到了县委的人员一起参加。
才勉强达成一致共同出资修路。
听到彭支书提到这个,李二成握钱的手紧了紧。
脸皮有些紧绷。
只是没人注意到。
“你这大晚上的是一挨家挨户凑路费啊。”
沐新笑着调侃道。
彭支书也笑了,脸上短短的胡须随着他笑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无形中给人一种喜感。
“白天大家都忙着挣钱过日子,家家关门闭户的,也只好晚上出来一家家走动了。”
沐新会心一笑,“是这个理。”
“支书,怎么个出法?”李二成灌了一口酒,一口酒气的问。
“按人头来,一家每个人头两百块。”
“那我们出一千块吧,把弟弟的那份也一起给了。”沐新抬头,望着自家的妻子,眼神透着询问。
覃琳点头,转身回房间拿钱。
“老沐啊,这么些年了,你弟弟还没回来?”?彭支书和沐心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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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句,本文写实,没有偏题,目前,在为之后的感情线铺垫,避免显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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