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们的角度上,只有支持你们,也只能支持你们。这也是很长时间内,我们要求你们不要和其他任何势力走太近,而必须在自己影响的地区争取民众信任的原因,希望伊拉克的同志们明白,除了自己的同志之外任何人都是不能信任的,这点我相信不用我自己多说,你随便找一个国家,包括苏联和中国,都能得出这个结论。”在一个单独的场合,谢洛夫和阿卜杜拉拉赫曼进行了一次深入谈话,“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最终只能招致背叛的下场,最近的例子就是印尼,也就是印尼成功的挫败了政变,不然印尼共产党现在已经成了历史……”
翻遍伊拉克共产党的历史,和世界的普遍情况一样,那就是成立开始就不断遭到镇压,被不断打击直到最后销声匿迹的历史,伊拉克共产党最早支持了卡塞姆的自由军官组织政变,组织第一共和国,结果被反过来解散了好几个外围组织。卡塞姆战死后,又跟复兴党的同伙阿里夫苟且。结果第二次政变,阿里夫又扑街。接下来又在七十年代与复兴党合作,终于在七九年被彻底清洗。
因为直到是这个结果,谢洛夫早在很多年前,就在帮助伊拉克共产党成员进行特工训练,让这个中东最有实力的共产党组织进行地下党化,希望可以保存实力,有朝一日能够用得到,目前看来从保护伊拉克共产党的生存上,是成功了。
要不是现在军政府在对付各种反叛势力,伊拉克共产党的命运肯定是和历史一样,被杀的人头滚滚落,“希望你们还记得总书记法赫德同志是怎么死的,如果拉赫曼同志觉得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伊拉克,那么希望你能听我一句话,那就是一定要做到铁血政策,要么你们准备永远做一支被不断打击的力量,要么在刚刚开始就要拿出全部实力,干掉所有反对者,这包括任何人,不管是军官、还是复兴党、抑或是宗教组织,只要你们能做到,苏联会全力给你们支持。”
“最后代我向第一书记侯赛因?阿尔拉迪同志问好,希望伊拉克共产党和他本人,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希望你们从现在就开始准备隐蔽,不论是在什么时候,我们都必须提防反动派的狗急跳墙!”谢洛夫最后和阿卜杜拉拉赫曼握手,很认真的提醒着对方,要小心叛徒的出现,最后早早的准备好隐蔽的地点。
这是谢洛夫第二次和这位伊拉克共产党的中央委员见面,和第一次一样,两人在巴库呆了几天,然后去了阿塞拜疆的一些其他城市,看看阿塞拜疆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子。
随后阿卜杜拉拉赫曼离开了巴库,他还需要秘密回到伊拉克。详细的说明自己在苏联的情况,以及谢洛夫的态度,一旦决定了武装夺权,那就必须要做好相关的准备。
“在下个月召开的全国安全大会上,邀请阿尔巴尼亚内务部参加。”回到莫斯科之后,谢洛夫拿到了齐涅夫和茨维贡的计划报告,没有多看直接找来安德罗波夫,两人一起把计划送到中央主席团审批,其实进行战略进攻在高层已经定了,这些计划肯定会通过。
以经济利诱,辅以军事力量的扶持,在关键的国家必须坚决的站住脚,哪怕是战争。
“他们几个去克里姆林宫了?”拿着红色加密电话的谢洛夫指的是第聂伯罗黑帮的几个安全干部,齐涅夫、茨维贡和谢洛科夫。
“是的,应该是找第一书记了。我想应该你下发的文件,让他们觉得不妥!”电话里面的声音传来道,“不过似乎和最近一段时间,勃列日涅夫和柯西金说的缓和论调不符!要知道联邦德国已经有所回应了。”
在苏联发出缓和言论之后,联邦德国首先给予了回应,谢洛夫记得这就是后来的东方政策,联邦德国在独立发展的基础上,摆脱美国的控制,谋求独立的外交,提高国际地位的倾向。东西方关系的缓和起了重要的作用,但是它实质上以联邦德国的地位和利益为出发点,以实现德国统一为目标,它是联邦德国凭借其经济实力向东欧和苏联推行自己战略的具体表现。新东方政策虽然立足于西方,但却自主地发展了同苏联、东欧国家的关系,这是联邦德国在在国际政治舞台上重新发挥重要作用的开端和标志。
“不会有作用的,勃列日涅夫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些人还是一直在我们的视线中比较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不会出事,还有就是调查一下,这几个人是不是在组建对我们的监视小组,以我们第一书记这么小心的个性,这是很可能发生的。”谢洛夫说完便挂了电话。
缓和战略要以实力为基础,但在赫鲁晓夫时期,苏美力量对比并没有发生变化,世界范围内力量配置也没有发生变化,国际关系的格局仍维持原来的样子。赫鲁晓夫的缓和受到了时代的制约,苏联是落花有意,而西方则是流水无情,谈不到什么战略的含义。西方占据了绝对优势,自然不会被苏联所欺骗。但现在不同了,美国的自身实力和控制力都在下降,西欧的独立性却在上升,西欧国家当然不是很愿意在前线做炮灰,尤其是身处炮灰第一线的联邦德国。
缓和能够欺骗成功,助长了西欧对苏联的绥靖思想,促进了西欧与美国的分歧。西欧与美国在对苏做法上的明显不同,部分地反映了西欧作为世界一极力量所特有的个性。
“你们说谢洛夫主席的文件,明显不符合中央的缓和论调?”勃列日涅夫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不慌不忙的说道,“他要怎么做,你们配合就行了,由你们几个在克格勃,相信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们苏联也需要一个比较强硬的人发声,这点你们都有些不明白。”
“可是,在得到联邦德国的回应之前,这些文件,确实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内务部部长谢洛科夫很震惊的说道,“会不会让人感觉到我们有霸权主义色彩?”
“以谢洛夫的地位,当然是会的,不过他只是中央主席团其中的一员,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是却不能代表整个国家的态度,同时我也想看看干部阶层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勃列日涅夫态度不变的看着自己的朋友们道,“配合他,他毕竟是你们的主席。”
等到几个人走了,勃列日涅夫轻吐了一口气道,“安德烈,在全国安全大会之后,我决定推选谢列平为最高苏维埃主席,同时明确稳定干部阶层的方针,你觉得怎么样?”
“干部阶层稳定我当然是欢迎的,这也用助于你巩固地位,但是推选最高苏维埃主席,竟然是谢列平,这会不会让谢列平更加难以对付?”基里连科马上表示反对,如果不是勃列日涅夫一直以来都深思熟虑,他都怀疑自己的老大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做了最高苏维埃主席,就是名义上我们国家的元首,你觉得谢列平的权威这么重,别人都会满意?至少柯西金是不满意的,我很了解他。”勃列日涅夫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道,“最高苏维埃主席兼任第二书记,就算我同意,柯西金也不会同意的。再者第二书记理论上是我的接班人,我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需要接班人……”
“你到时候会制造风声,让别人提议解除第二书记的组织权利?这样看来还不知道得失,虽然作为接班人的威胁解除了,但是谢列平却成了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现在还没有办法判断。”基里连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一脑袋浆糊。
“走一步算一步吧,对方毕竟这么多年来的经营。”勃列日涅夫安慰着自己的老朋友。他不可能在把谢列平推到最高苏维埃主席的位置上,马上就解除第二书记的职务。因为这样交易色彩太明显了,切香肠战术第一次是不能切太多的,等到谢列平身兼最高苏维埃主席、第二书记、党和国家监察委员会主席、中央主席团委员、部长会议副主席这些职务引起了一些干部阶层的警惕,有了舆论勃列日涅夫就可以顺应呼声,解除掉第二书记的位置。
这几天谢洛夫一直在准备全国安全大会,今年的全国安全大会比往年要早一个月,在十一月举行,下发了通知文件之后,谢洛夫还要和乌斯季诺夫商量军事援助的问题。
以伊拉克此时的情况,几百辆T54坦克应该足够摆平一切问题了,至于路线可以从叙利亚运送到伊拉克,但现在就要开始准备,首先交给叙利亚的军队,别人也会认为这是苏联对叙利亚的扶持,不会引起怀疑。(。)